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342.第342章 殺回馬槍:北堂傲決戰家翁 文 / 七月姽嫿

    「那……妻主?」

    北堂傲眼睜睜地看著柳金蟾急急忙忙地跳下馬車,當即跟著那衙差而去,竟不留念半句話,眼中不覺流露出一股子隱憂來,忙示意奉箭追幾步過去。

    誰想,奉箭才過去跟了不到兩步,就被草草打發跑了回來。

    「怎得了?」

    北堂傲問得急。

    奉箭吞吞口水,呢喃道:「夫人說,照……先時說的做!」

    北堂傲奕奕神采瞬間一暗:「讓你將我們全部送上船去?」

    奉箭低著頭,微微地點了點,然後又緩緩道:「還說辦妥了,立刻回去與她說……」

    北堂傲心裡長歎一口氣,能說什麼?柳金蟾這心他還能不懂麼?還不就是丟車保帥,想無論如何,都要先保全他們性命麼?

    「既如此,宜早不宜遲,你讓雨墨去先訂船,公子我且回去,趁著這機會,正好了一樁心事,也讓夫人落心!」

    北堂傲暗思而今攆那薛青,趁著妻主分心乏術之時,想來也是個大好的機會兒!

    北堂傲一擺手,奉箭轉身就要走,北堂傲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喊住奉箭:「本公子午時交待你的事兒可辦妥當了?」

    奉箭湊過來:「俱以辦妥!」

    「他們倆都什麼意思?」北堂傲擰眉。

    「玉堂春一聽得那蘇秀才之名,立刻說願為公子除那青哥兒。」

    北堂傲微微點頭:「那鶯哥可如本公子所想?」

    「……公子所料無措,那鶯哥似乎還有什麼想法,不過二人的出身,小的早已經讓弄瓦幾個嘴巴不牢靠的聽了去……想必此刻這二人過去的事兒,何季叔已經知道了不少!」弄不好還有許多添油加醋的。

    北堂傲笑,暗讚奉箭辦事得力,這才放奉箭趕緊去命雨墨訂船,讓柳金蟾那邊落心,至於他走不走嘛,反正會上船去等就是了!

    北堂傲匆匆打發了奉箭。

    他雖知柳金蟾此去必是無驚無險,但……那知府和劉府這麼多年,裡面的勾勾接接,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其中弄不好也會有些貓膩。

    但,此去送書信的人是他的親信,靖國府再與他們北堂府有些過節,但打斷骨頭連著筋兒,九公主不管怎麼說,也是他大哥的親兒子……這一層,那知府若敢兩面三刀,那麼自食其果只能是她自己……

    北堂傲腦中瞬間閃過無數無數可能性,但這些可能性,疊起來,也不及一個薛青讓他心裡硌得慌。

    既如此……

    「走!」

    北堂傲靠回馬車後座,拉過薄毯蓋身,閉目養神,抱瓦則在他腿上細細捶著。

    馬車不疾不徐「噠噠噠」一路停停歇歇,一會兒買蘇州特產、一會兒用一頓晌午飯,就這麼漫不經心地一路溜躂,一行人臨到出城時也已經是斜陽西下,接近城門要關之時了。

    北堂傲正算著雨墨包的船是否已經到了約好的江邊,,臨過城門時,就忽有人要查馬車。

    虧得玉堂春這半年裡在蘇州城是呼風喚雨慣了的,他身邊那鶯哥微微一露臉,城門官就忙鞠躬賠上無數不是,一疊聲地「慢走慢走」「不知何時回來?」

    鶯哥卻笑吟吟地挑眼問:「若過了回城的時辰,大官人也為奴家開門麼?」

    城門官立刻一陣尷尬地乾笑:「這這這……鶯哥哥真是說笑了呢!」

    鶯哥眉眼一拋,嬌笑道:「若是大姐不介意,不如得閒了,也來我們戲班聽戲,我們班主前兒還說,好久沒見城門大姐來戲班裡轉了呢?」

    「班主還記得我?」城門大姐一聽玉堂春還記得她這麼一個啥都不是的玩意兒,激動地兩眼放光,「一定一定,別人的戲可以不聽,玉班主的戲可不能不聽!你們都讓開讓開!」

    鶯哥笑著要合簾子,只是簾子尚未放下,他的手就悄悄城門大姐手上微微畫了一個圈兒,不露痕跡似的低低叮嚀道:

    「說話可得算話……這二日我們班主嗓子不舒服正養著,待兩日可別忘了!」

    這手眼一併用,幾乎就把城門大姐的魂勾沒了,瞅得後面的北堂傲直問自己會不會是引狼入室?

    只是……不過是出個城門需要這麼拉拉雜雜一堆麼?

    北堂傲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穿過城門,又是數里地,馬車在一處近江的地方停了下來。

    玉堂春和鶯哥剛還在想,他們在蘇州多年怎麼不知蘇州城外還有一處聲名顯赫的柳府,這一下馬車,忽然就看見了碼頭上停泊著一條客船,他們這才下馬車,客船上就立刻有人下來迎接:

    「爺回來了?」

    「爺,裡面何季叔正不高興呢?」

    「爺……他們……是……」

    北堂傲的回答,只是將石青緙絲的鷹紋緞面斗篷微微立起,然後帶著人往船上走,一張臉板得冷若冰霜不說,還有肅殺之氣。

    「沒見爺不高興麼?東問西問什麼?」

    抱瓦狐假虎威,緊跟在北堂傲身後,兩手架勢十足地托著北堂傲身後長長的斗篷下擺,瞪了數人一眼,「誰?雨墨姐姐她們難道回來沒說麼?」大驚小怪!

    數個來迎接地碰了一鼻子灰,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兒,全都默默地看著新來的二人,緊隨弄璋幾個身後登船。

    玉堂春提著袍子鎮定自若地走在前面,一時回眼看鶯哥:這陣仗?

    鶯哥只示意莫要說話,且先看看!

    二人提著袍子,眼看六路,耳聽八方,直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錯過了那個奉箭口中的青哥兒。

    偷偷跑出去一夜不歸,回來還敢這大搖大擺模樣的北堂傲,可把站在船弦上要給北堂傲下馬威的何どど氣壞了。

    何どど抿緊唇,挺直腰,作勢要將自己的氣勢拿出來震懾震懾,這不知公公為何物的北堂傲,豈料他的臉還沒板長,那頭野狐精居然就氣勢洶洶,一副擋我者死的模樣橫了過來。

    這這這……

    狼崽子也漲威風了?

    何どど奮力把頭顱高抬,只差沒令人抬根長凳墊墊腳下漲漲身高,豈料他意識到身高差時,野狐精已經大步流星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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