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337.第337章 煞費苦心:北堂傲獻計獻策 文 / 七月姽嫿

    北堂傲這一席話……別說他玉堂春不信,換成誰,誰會信?

    不知他玉堂春根底的還罷了,知他根底的女人,誰不是玩玩?幾個願意真正納進屋去?

    而且,他這種亂了人倫的男人,進了後院還不得讓那後院的男人們口水淹死了去——嫁人,說是有個靠山,但於他而言無異於自尋死路!

    想到此,玉堂春一想到那院子裡厲害的柳家爹爹,當即白了臉兒,他待要衝進柳金蟾的屋裡求個一二三,但忍不住退了一步,自問:

    若是讓她不歡喜了當如何?畢竟我已為魚肉,人為刀俎……知府大人都忌憚她三分,自己無端端地去擾了她的好心情,她倘或一甩手不管了,自己昨兒已得罪了知府大人,後路又在哪兒?

    思及此,玉堂春滿心躊躇,前怕柳金蟾真如柳家老爺所說,自己弄巧成拙;後又怕柳家後院真是個比蘇州城更難容身的地兒,如此厲害一個正夫都敢隨意支使,自己既無身家又娘家依傍,可謂是孤木難支——明擺著要給人欺負的。

    玉堂春心徘徊不定,昨夜那視死如歸的決絕早飛到了爪哇國,再一抬眼,鶯哥已經上了來,他趕緊迎了上去:「如何?」

    鶯哥隻字不提,只凝著一張若有所思的臉拉著玉堂春往屋裡走!

    另一廂,柳金蟾剛起,就見窗外鶯哥一路追著奉箭朝外面走,似是有話急著問,那神情……

    「相公和那玉班主怎麼說的?」

    柳金蟾眼見那鶯哥一張忐忑不安的臉一驚一乍的,不禁扭頭問正給她系衣帶子的北堂傲。

    北堂傲眼一斜那窗下某妖精我見猶憐的模樣,柳金蟾就這般放不下來,心裡頓覺不快。

    他鼻子要冷冷哼出一聲冷屑,給柳金蟾掉臉子吧,眼下又不是時候,只語氣酸溜溜地抱怨道:

    「妻主,這一起來不問為夫好不好,倒一睜眼就惦記著隔壁的人兒,既如此……又何必讓為夫將那賣身契還他,乾脆自己留在屋裡隨叫隨使喚得了!」假正經!

    柳金蟾喉頭一梗,雖然素知男人心眼兒小起來,比針尖兒還細,她還當自己如魚得水能適應,這……結了婚才知厲害得在後面!

    「胡說什麼呢?仔細讓人一知半解聽了去,誤會咱們?」她對他可真一絲邪念也無!敢把這玉堂春弄回去壞家裡風水,她娘定叫她後悔來這世上一遭兒。

    柳金蟾心裡長歎了口氣,趕緊收回亂瞄的眼神,低頭看北堂傲看她的眼,努力在眼裡寫著「無邪念」三個大字表白表白。

    北堂傲瞅著柳金蟾這一副「君子坦蕩蕩」的可笑模樣,嘴角一勾,本要再說點潑醋的話吧,又覺得人說凡事點到為止,尤其是這忠言逆耳……於是,他先彎腰繼續一面給柳金蟾拉齊前後的衣袍,一面道:

    「誤會倒好了,就怕不誤會!」

    柳金蟾一聽這話,奇了?

    「不知相公所指?」

    柳金蟾素來不懂這大周男人們的婉轉心事,不禁挑了眉,就怕自己一片好心,結果反給自己招來麻煩——而今她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

    北堂傲直起身,再給柳金蟾整理領口:

    「妻主倒是一番好心,為夫也懂,只是人常說『無功受祿寢食難安』,又俗話道『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為夫今兒要這麼不明不白地就把賣身契給他們送過去,他雖然是磕頭又謝恩,感動得無以名狀。只是……」

    北堂傲一個「只是」話鋒一轉,生生提起了柳金蟾的擔心:「只是如何?」

    北堂傲放下手,笑:

    「為夫頭髮長見識短,也不知說的對不對,但這心裡……總覺得吧,這禮尚往來才是長久之計,我們夫妻與他說白了也是素未平生,各不知底細。他還好,是個蘇州城的名角,過去一二,咱們還能打聽個三四。可咱們……人家可是一點底兒都摸不著呢?說信就信咱們了?」

    柳金蟾一聽,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她趕緊拉著北堂傲的手問道:「那……依相公之見?」男人的心,也只有男人最懂!

    北堂傲就著椅子,順手拉著柳金蟾往他懷裡一坐,一副處處為柳金蟾盤算的模樣道:

    「所以為夫過去時,想那玉堂春這大半年來沒少吃虧,倘或為夫說這賣身契是妻主豁出命來從那知府大人手裡哄來的,一則他未必信,二則咱們幫了他這樣的忙,卻隻字不提要他報答一事兒?偏偏這好事還是妻主主動找上門去?他定會想『天上豈有掉餡餅』的好事兒?」

    柳金蟾將這話方心裡一轉,暗暗點頭:

    就是她無緣無故得到一個陌生人這樣的好處,心裡也得七上八下呢,畢竟人心隔肚皮,多少壞人不就是披著好人的皮兒,明說是為你,暗裡把人坑得家破人亡……豈能不防?

    柳金蟾暗讚北堂傲別看瘋歸瘋,但想事情就是比女人細緻,不禁道:

    「虧得有相公在,不然……為妻今兒可不就是弄巧成拙了!那賣身契?」都怪她做事虎頭蛇尾,這不,差點又釀了禍事。

    「為夫還替妻主保管著!」

    北堂傲說是這麼說,但賣身契他可不打算重新交給柳金蟾。

    「為夫只是想,既然眼下最要緊的事兒是先將那劉府一併告倒,那麼知府大人的折子沒遞上去前,這玉堂春可不能出去洩了妻主昨夜說得話!」

    柳金蟾心中暗暗擊掌:可不就是如此,倘或洩露半句,別說她柳金蟾,弄不好北堂傲幾個也全都要算同謀了。

    「那麼……」柳金蟾眼瞅北堂傲,有句話想說卻不太敢說。

    「為夫就想,既然他引來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又把他的賣身契奉送與夫人,那麼眼下再讓他去竊取官印,豈不是畫蛇添足?反引人生疑?」

    北堂傲這話一開口,柳金蟾也皺眉道:「為妻剛醒來時想了想,也覺得是這意思,只是眼下不用他們了,卻不知怎麼和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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