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0.第300章 互訴衷腸:北堂傲竭力自救 文 / 七月姽嫿
北堂傲剛開口就被柳金蟾那:「呸呸呸——混說什麼呢?孩兒還沒落地,你就死啊活的,成心跟著我爹一起嘔我呢?」
北堂傲低頭露出一段雪白的頸子,繼續揉捏柳金蟾的腿,抿唇不言語了,倒是柳金蟾看著他這模樣怪心疼的,不禁拿手摩挲他露出的頸子,靜靜道:
「你放心……你放為妻在心尖上,為妻也必放你在心尖上,不負你!」
北堂傲一怔,要抬眼看柳金蟾的眼兒,但……真與假,他在乎?不在乎?又能如何?不過是浮萍隨水而蕩罷了!但即使是如此,他還禁不住跪在柳金蟾的腳下,將臉靜靜地貼在了柳金蟾的腿上,低低道:
「無論妻主這話兒是不是哄為夫歡喜的……為夫都銘記於心!來日無論發生什麼,妻主只一定記著,為夫此生身是妻主的人,死,是妻主一人的鬼兒,再不跟第二個人去,一生一世、即使妻主厭棄了為夫,為夫就是死,魂也不離妻主左右,只為誓死相隨!此一生不悔……」
明明好似海誓山盟,柳金蟾怎麼覺得背後一股子寒氣陡然升起:死?魂也不離左右?那她不是鬼纏身?
「看你今兒……『死死死』的,為妻還活著呢,你就想著『死死死』,難不成盼著為妻再續絃?」柳金蟾忍不住打趣北堂傲那這嚇死人的海誓山盟,氣得北堂傲綿綿情意瞬間化作萬千憤怒,毅然抬起頭,狠狠地瞪著柳金蟾,著惱道:
「你休想!」他還沒死呢?就說要續絃,氣死他了!
柳金蟾笑:「不『死』了?」一激就活!
北堂傲起身一嘟嘴,就將柳金蟾掃進懷裡嬌嗔:「怎麼死?死了,也得讓起妻主氣活過來!為夫還沒閉眼兒呢?妻主就想著續絃了……為夫心裡委屈著呢!」
「為妻還不是讓你嚇怕了!『死死死』的,將來孩兒落地,問為妻要爹爹,你讓為妻上哪兒給她尋爹去?」柳金蟾笑著揪揪北堂傲氣得鼓鼓的臉。()
北堂傲咬咬唇,含情脈脈地橫了柳金蟾一眼兒:「妻主,知道就好!」然後一想自己當爹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不禁又靦靦腆腆地低低說了一句:
「妻主在哪兒,為夫來日就帶著咱們孩兒……跟妻主到哪兒,天涯海角,也去!」
柳金蟾愣了愣,不禁想著自己手上的折子一個不好,真會送她去浪跡天涯呢,不禁微微有些愣,但人還是習慣了地花口花嘴道:「那為妻就帶你走遍天涯海角!」不後悔就行!
「嗯!」北堂傲趕緊不疑其他地歡喜點頭,他欲還要說點什麼,只是才要開口,就聽門外一個很不滿——
錯,是很憤怒地聲音乾咳了數聲後:
「哼——老夫就說怎麼得滿院子地尋不到人,合著……是不要臉的小妖精,聞著味兒又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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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使勁著踩!」
左手一壺十年陳釀女兒紅,右手執筷,數斤小牛筋鹵得嫩嫩的,薄薄一片,團成了一碟盛綻的牡丹花,然後小菜十餘盤錯落其間。佐一小蘸碟,北堂傲眼望那邊窗下,吃得不亦樂乎。
「爺,再這麼踩……只怕料子禁不住?」奉書眼見那頭幾個小叫花將腳下一團布踩得好似醃菜,不禁有些擔心。
「踩破了才好,看他還敢不敢讓本公子為他洗衣!」
北堂傲餘恨未消地將一杯濁酒飲下肚,命下面的再好好踩踩,最好讓那老狐狸,一穿就破一片,直接連縫補都省了!
「爺,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不如……爺支個招兒令那何季叔早早兒回老家才好!」奉書獻言!
北堂傲斜看奉書:他要有招兒,早就動手了還等現在?難不能他有被人欺負的癮?
奉書吞吞口水,微微向後退了退:關於那個難搞的何季叔他也是束手無策呢!
北堂傲少不得瞪了瞪奉書那孬樣兒,要說他兩句吧,但仔細一想所謂拿蛇拿七寸,這何季叔,難道就沒個軟肋?
提這個軟肋吧!
北堂傲不禁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你說,這季叔什麼的,最怕什麼?」
「失寵!」
奉書立刻笑道,無奈又挨了北堂傲一瞥:「他都那把年紀了,還爭個什麼勁兒?」三十好幾了!但轉念一想,北堂傲又把何どど那看人三分含情的模樣仔細琢磨了琢磨,總覺得這種男人與他熟知的某個人隱隱相似……
北堂傲不禁又問:「雨墨可說……夫人,本公子的婆婆,多大年紀了?」
奉書望天:貌似他該問的都問了,獨獨這個年紀的問題……巧巧地就那麼地忽略而過了!
「不知爺問這個……」什麼意思?
奉書抖著膽子低問。
北堂傲重重地口呼出一口鬱鬱之氣:這麼多奴僕裡,就這奉書最笨!
「你說後院失火這類事……」北堂傲才要開口,突然又覺得不妥當,暗道一旦弄巧成拙,這公公要是自此跟著女兒不回家了……他豈不是更加苦不堪言?
仔細琢磨琢磨吧,北堂傲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公公想回去才行!
哎——
「三十的女人如狼,四十的女人似虎……男人呢?」北堂傲望著那踩得不能再踩的衣物被褥等物,在心底自言自語,總覺得那清涼涼的水裡少了點什麼?
可巧,下面的弄瓦抱了堆東西來問:「爺,這些東西是什麼啊?裡面都有味道了!」弄瓦一邊說著一邊抱著箱子放在鼻下,像只海狸鼠似的嗅得好生仔細,好似這味道越嗅越喜歡似的。
北堂傲正在想事兒,雖見弄瓦這模樣很不合禮,待要說他二句,但定睛一瞅:這是那日出京城,姐夫所贈之物麼?
他連忙要喝止弄瓦這莽撞的行為,就聽奉書罵道:「你個傻子,這是我們姑老爺贈爺的出嫁之物,你胡亂聞個什麼?」
說著,奉書就奪過了弄瓦手中的箱子,許是力氣有些大,箱子忽然就開了,「嘩啦啦」好些東西當即灑了一地兒,尤其是忽然打開的書頁忽然就翻在兩面交纏的男女之處不動了,嚇得奉書趕緊要低身去拾起,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