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294.第294章 不許回家:你娘受不住打擊 文 / 七月姽嫿

    北堂家還能走多遠?

    北堂傲從沒想過,這一切最後會落在一個剛剛年滿六週歲的孩子身上!想來人定勝天都是屁話兒,一個家族的興衰榮辱,還是一個天數、命數,子女再是崢嶸,也無非是個人數!

    「嘩——」

    北堂傲裳落、入水,沉入水中足足半刻,不是自虐,而是太多的事兒需要他這一刻什麼都不要去想,就漂浮在生死一線中,他才會真切地感受到,此時此刻,於他最重要的是什麼?

    除了北堂家還是北堂家,都說妻榮夫貴,但妻主多少夫?說到底在妻主家貴不貴,除了有女外,娘家的權勢富貴,才是一個男人真正立足於妻家的根基!

    屋裡北堂傲洗得慢慢悠悠,細細緻致,時不時還出會子神!

    屋外何どど領著人將屋中留下的半新家什搬得一個個人仰馬翻:

    「這個搬進屋裡鎖好!」

    「這些都搭上布擋灰!」

    幾個打手將那桌椅,花瓶搬出搬進,搬得那叫一個汗流浹背,片刻不得閒。

    奉箭今日眼見著柳金蟾乖乖地奉上錢兩,還大張旗鼓弄那借據,就覺得這心裡七上八下的,料想這夫人弄不好又有了什麼主意,所以他也不等北堂傲吩咐,就悄悄拉了雨墨問:

    「何季叔這是?」夫人又要金蟬脫殼——逃?

    雨墨無比憂愁地重重重長歎了口氣後,很是誇張地把她的愁苦寫在她稚嫩的小臉上:

    「哎——都是你們瘋公子惹得禍了!就是再惱,也沒必要拿幾箱錢出去砸不是?」嫌錢多,就把錢給她雨墨啊!砸錢多傻!

    「這是哪兒聽來的混話?」

    奉箭一愣,不懂這話從何而來?別說他們爺眼下沒幾箱錢,就是過去揮金如土的當兒,也從沒砸過錢一遭兒——他根本手就不碰錢!

    雨墨瞪大眼兒,撇嘴憤怒道:

    「你們瘋公子沒砸過錢兒?那怎地那縣令大人說我們小姐『府中藏著出手一砸就是幾大箱錢的絕色』?不是你們瘋公子又是誰呢?」正常男人誰會去砸錢?錢堆成金山的,都還恨不得一個子兒兩瓣花呢!

    奉箭乍一聽雨墨這話兒,初初有些愣,但仔細一想,便知是昨兒公子與何季叔慪氣的事兒來,少不得與雨墨解釋了一番。

    雨墨聽這話兒,不免疑惑道:「都是家裡人,怎得昨兒咱們屋裡的事兒,那縣令大人今兒一早就得了信兒?」

    「你忘了,昨兒周家相公不是在我們爺屋裡麼?」奉箭搶白道。

    雨墨嘟著嘴:「外人在,也敢拿別人的錢……」不搶你搶誰呢!

    奉箭不待雨墨說完,也毫不客氣地回答:「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怎的不說你們何季叔?」

    「我哪敢……」雨墨立刻要開口辯白,不想奉箭比她還快地低低威脅道:「他難道比我們爺還厲害?你說……要是我們爺知你一天喊他瘋的瘋的……」

    雨墨嚇得當即白了臉:「好哥哥……」

    她這一聲「好哥哥」後面的話還沒吐清楚,外面柳金蟾就斜著眼兒進來了:「你們……」怎得在大門口拉拉扯扯的?

    雨墨倒沒什麼,一陣傻笑過去,倒是奉箭的臉紅了紅,施了禮,轉身就跑了,看得柳金蟾眼微微地圓了:這是?

    雨墨見柳金蟾盯著奉箭看,不禁趕緊拿手晃了晃柳金蟾的眼兒:「瘋……姑爺可還在屋呢?」你不要命了?老虎可在家!

    「哦!」柳金蟾收回眼兒,回看雨墨那還是一臉懵懂的神情,吞吞口水,決定什麼也不說。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小姐老虎身邊的兔子可一隻都不能吃啊!」雨墨很是擔心地叮囑!

    柳金蟾笑:「那就把老虎身邊的兔子送給……本姑娘身邊的小狐狸如何?」重壓之下的柳金蟾忍不住調侃調侃雨墨,尋一時的開心。

    雨墨當即賞了柳金蟾一個大白眼兒:「瘋姑爺是瘋的,奉箭哥哥可沒瘋!」配她?那可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再說……他若在鄉下,娃娃都該有兩三個滿地跑了,而她雨墨還小呢!

    柳金蟾還想逗逗雨墨,那邊她爹爹何どど就在院子裡嚷起來了:「金蟾,我兒啊,那縣令可有為難你?」

    柳金蟾調侃雨墨愉悅心情瞬間跌至谷底:

    「爹,女兒給她送錢去?她那嘴巴差點兒沒當即樂歪了去,為難女兒,豈不是斷她財路!」她當然不會告訴爹,那縣令一家還一臉喊少了的懊惱模樣!

    何どど一聽這話兒,懸起的心雖落了半截,但一思及那沉甸甸的銅錢兒,就心如刀割:「這地兒,咱們可不能再呆了!這裡的縣令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開口就是百八十吊,若是得一遭兒又想下一遭兒,我們柳家豈不是要傾家蕩產了去?」

    柳金蟾笑笑道:「這不是就要走了嗎?噢——爹,這會子又打女兒作甚!」

    何どど看著扶著額頭的柳金蟾,佯怒道:「你個不省心的死丫頭,走,怎麼走?船都沒定呢?」

    柳金蟾趕緊就低低附耳道:「女兒今兒難道還敢留在這兒多呆?船就在江邊備好了……爹,您入夜人靜後先和大家悄悄兒過去,女兒這邊還有點兒要緊事兒辦,三更天時一定到!」

    何どど的心突地緊了緊:「什麼事兒?」不知是為人父的下意識,他突然有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

    柳金蟾雖知瞞老父不對,但……

    「裡面……那個唄!」柳金蟾露出怕見娘的模樣來。

    何どど一心逃命的心也瞬間微微沉了下來:

    「孩兒啊,不是爹對你半路撿來的相公有什麼偏見……但眼下他絕對不能見你娘!倒不怕你有事,就怕你娘受不住打擊!你也知……」

    柳金蟾點頭:「爹,女兒知道……您先與大家去吧,女兒知道怎麼和他說!」她也擔心她娘貴婿夢滅會瘋給她看——即將邁入更年期的女人很可怕!

    言罷,柳金蟾就轉身往臥房走。

    何どど想要說點什麼,無奈他也一時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跺跺腳,忙自己能忙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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