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267.第267章 陰差陽錯:偷雞不成蝕把米 文 / 七月姽嫿

    大家都微微都有點傻眼兒,不少剛剛還在懊惱,怎得縣令去看粥棚,家人不告知她們趕去,也得個不花一文,就能與縣令套近乎的機會,此刻再一聽還有這麼一件事兒被提及,更是恨自己家那小婿怎就不長點兒眼色兒……

    眾人不答,縣令本以為一開口,下面人立刻就能紛紛將那柳金蟾的短兒,當眾揭了出來,不說讓她下不了台,但起碼能讓她當眾丟了讀書人們最在意的「仁愛」之心與在白鷺鎮的體面!

    豈料一問三不知,竟讓她冷了場,不禁在心裡暗罵:一群烏合之眾,只知邀功,尋好處……真正是不堪大用!

    眾人不知,柳金蟾心裡則暗自琢磨,這灶是不是自個家的?常言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但……自己這麼誤打誤撞往那槍口上撞,弄不好正中她下懷,倒不如到時再見機行事,指不定就亂了她的章程也不一定!

    既然打定這主意,柳金蟾就在瞬間呆呆的人群也裝得一頭霧水似的,好似她家也設了粥棚一般!壓根將縣令那暗示的眼當做空氣,啥也沒見著!

    縣令霍恆當即有些惱火,扭頭就向自己身後的隨從瞪了瞪眼:「可問了是誰家?」

    隨從愣了愣,今兒大人帶去查城門的人可是衙門的捕快們啊?算她也是個聰明的,趕緊扭過身就朝屋外去了。

    這隨從一出去,周韻為解縣令的尷尬,立刻當眾義正言辭道:「無論是誰家,就是家中夫婿抱恙,女人也該親自去主持這福及子孫的事兒!」

    眾人立刻又好似一群無思想的應聲蟲般附和:「就是、就是!」

    柳金蟾料想自己遲早得被揪出來,暗想既然要裝傻,索性就裝得更傻點,那「就是、就是」之聲,她也極力附和,一會兒才好一驚一乍弄點戲劇性的效果不是!把那縣令氣得笑容差點掛不住。

    常言道,人不要臉百事可為,但不要臉如這柳舉人的,霍恆這輩子還是頭一遭兒見,虧她還是個讀書人,掛了個舉人的頭銜!她還道她年紀輕輕鬆鬆就中了舉人,來日不可限量,而今一看,弄不好這舉人是她家中人科場舞弊給她弄來的!

    提起這科場舞弊,霍恆眸色一暗:生為一讀書人,最恨的就是此等舞弊之事兒……要知自古以來,什麼罪懲罰最重,除了叛亂殺人越貨,就是科場舞弊,拿住下大牢那也是輕的,弄不好就能牽動整個家族的興衰榮辱——死罪可免那也是活罪難逃!

    想著,霍恆就套柳金蟾的話,問問柳金蟾家住何處,隸屬何方,又在何時中的舉人!她正待開口,家僕就領著一個捕快進來了。

    霍恆一看這外號傻大頭的捕快,就頭大,待要問張捕快呢?但轉念一想,他臨老還嫁了個年輕的女學生,此刻定是假公濟私,仗著為捕快的便利,為他的小妻主占好位子,貪小便宜去了!她何必此刻興師動眾去把他又火急火燎地尋了來,好似她沒了他就不行了似的!不就問個灶台麼?呆頭鵝答個話還不行?

    為免人覺得她大題小做,霍恆一見這捕快進來,先是故做驚詫地愣了愣,隨後一陣失笑,對她的隨從責備道:「本官,不過是隨口問問,你不知就罷了,怎得巴巴得還把人尋來問了?本官正喝茶呢!」

    話是這麼說,但人都進來,又喊出去?

    一邊的范舉人立刻打圓場笑道:「這也是奴才們盡奴才的本分,依老婦說,既然來了,問問何妨!反正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就是!」

    眾人連道:「是!就是這個理兒!」

    說著,范舉人就代霍恆問道:「不知今兒城門處,誰家空了灶台沒去?」

    傻大頭一聽問,立刻就要作答:「是周……是……」

    眼一抬,傻大頭就見周母在其上,立刻盯著周母遲疑了,別當她真傻,其實她還是懂點什麼人面前不能說誰的規矩。

    這白鷺鎮哪裡就沒個早嫉妒周母處處做事辦事,仗著家大業大些,處處把其他富戶壓制住稱大的人?可巧,本鎮第二大戶喚作王度的,因家中行商為末九流,故被安排在下首另一桌喫茶,她見那呆大頭眼不住地就瞅著周韻閃爍,還一開口就喊了一個「周」,心裡頓時開了花:真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自哪裡去尋今兒這等好機會?

    她趕緊就笑向那呆大頭,接著范舉人的話又追著討好縣令似的,再問道:「吳捕頭,有話直說,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

    吳捕頭再傻也知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眼巴巴地瞅著周韻,就是不說話。

    周韻心裡一緊,可她今兒一早還明明記得家中的大管家命人抬鍋出去來著……難道?

    不等周韻回思,端坐上首,一問隨從不知,二問捕快還是支支吾吾的霍恆怒了: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知你進來作甚?還不滾出去?」嫌她今兒不都丟人?開口周個什麼周,連姓都記錯了!

    呆大頭一見霍恆怒了,立刻就想到了她娘說,她舅母霍縣令嫌她不能幹,幾次三番想把她這捕快給抹了,嚇得她那裡還敢包庇,話急得當即就脫口而出:

    「是周員外和那吉祥米行!」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那吉祥米行昨夜被砸,情有可原,但……周家?

    眾人啞然,側目,無數目光當即就落在周韻身上,分不清多少是關切、多少是幸災樂禍,等笑話……周韻頓時漲得臉通紅,她記得長女說孩子偶感風寒,上半月由次女先,這下半月她再接著……

    「你沒記錯?」

    「周鶴!」

    霍恆和周韻的怒吼聲瞬間同時好似炸雷一般在寂靜的小院,驚起!讓柳金蟾剛才一顆撲騰騰的心,瞬間很沒道德地落了地——沒想到她今兒人品這麼好,臨見棺材還有個有頭面的人墊背!

    霍恆和周韻皆是一愣,周韻哪敢和霍恆一起說話,趕緊拱手先請霍恆先,自己則坐回原位,用那一雙幾乎要把人千刀萬剮的眼,把那周鶴掃了一遍又一遍。耳畔只聽得霍恆好似替她挽回薄面地質問呆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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