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261.第261章 明爭暗鬥:翁婿各自出奇招 文 / 七月姽嫿

    這門房話畢,遠遠看著張捕頭離開,她將那文書瞅了瞅,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

    「小小縣令就敢這麼叼,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門第,真正是瞎了你的狗眼,欺負到太歲頭上了!鳥你?」

    言罷將那紙文書揉成了鹽菜,還放在腳底踩了踩,啐了一口唾沫星子:「還沒姑奶奶官大!」接著,就踩過「鹽菜」,開始安排家僕們備車拉套,預備府裡爺兒們趕廟會!

    閤家逛廟會,在鄉下可是男人們的一件大事。

    何どど是個虔誠的人,進廟沐浴更衣,換上他們帶來的最好衣裳,穿戴得整整齊齊,方可出門,這是他雷打不動的習慣。

    於是,也被迫去沐浴更衣的柳金蟾一切草草梳洗完畢,又喝了一碗紅棗茶,眼見伺候完她洗的北堂傲都洗好梳好從裡面略帶薄霧的出來,她爹爹何どど那邊的門還閂得死死的,柳金蟾不禁有些詫異:

    「這麼快?」她記得他比她爹還能磨蹭來著!

    北堂傲能答什麼?他吃飯前才洗過好不好,再有潔癖也不能一個時辰洗一遭兒吧!

    「哪有這心情!男為悅己者容,公公不喜歡為夫,對傲兒不是橫挑鼻子,就是豎挑眼兒的,倘或傲兒畫的精精緻致出來,弄不好公公得問為夫打扮得這般花枝招展的,為哪般?」指不定,真當他是哪個樓子裡來的狐媚子呢!

    北堂傲柔柔地摟著柳金蟾的背,軟軟地貼上去,將自己的頭無比幽怨地搭在柳金蟾的肩上,有氣無力地低低訴苦:「……昨兒妻主不在,公公一進來,見著為夫,那難聽的話……為夫都不知怎麼答!」遇見沒見識的鄉下男人,他才懂這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苦楚來。

    自己爹,她還不知道,對她那是好得沒話說,但對付外人,那可是牙尖嘴利,什麼難聽就撿什麼來說,她記得她爹在她兒時,一次趁她娘出門,他就站在院子裡扯著嗓子,罵大爹爹秦氏是「抱不了蛋的公雞」還不如外面「放野了的小娼夫,不會下蛋,起碼知進退」!

    「我爹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你放在心上,只會氣壞了自己身子!」

    柳金蟾坐到北堂傲的腿上,摟著北堂傲的頸子細啄安慰:「我爹素來是說了人就忘,但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這句也肯定是騙人的,她柳金蟾的爹嘴狠手狠心更狠,絕對是宅斗中傲視群雞的戰鬥雞!

    北堂傲可不信「豆腐心」的話兒,翁婿之爭從古到今,也不知經歷了多少個滄海桑田,這何氏一進屋就給他下馬威,到現在還一口一個「野狐精」,他北堂傲野的怎麼了?他願意!狐精又如何?沒點道行,怎麼和他鬥?

    「妻主,為夫怕!」明斗不行,咱們來暗的!

    「怕什麼?」柳金蟾眼瞅她爹那邊,門還是關著的——不會是從裡到外全換吧?

    「怕公公給妻主娶別人……讓妻主不要為夫!」北堂傲低低道,雖說他有聖旨在手,但虛名何用,他要的是實實在在地朝朝暮暮,就像那獨孤月……十二個孩子啊,一生的殊寵,那才是真真切切地不負青春不負身、不負癡心不負情!名分算什麼?虛華罷了!

    「……那咱們就在外漂泊不回去!」

    柳金蟾隨口道,但家裡定親,她一定是絕對絕對地拒絕,她可不想像魯迅似的負了一個女人的一生,即使不愛,原也不該讓她虛擲一生,可爹真要給她弄個正夫在家等她?她又能怎麼辦?讓他空等一生,她似乎也做不到,太殘忍!可不負他,眼前這個怎麼辦?

    柳金蟾一頭兩個大,只覺這一妻多夫制對她而言,太坑!

    渾然不覺柳金蟾複雜心思的北堂傲,對那「在外漂泊不會去」甚是滿意,他一定一定會讓柳金蟾在外做官,難得空隙歸家的!最好,不是在京,就是戍邊小城……一輩子陪著他永永遠遠!

    「妻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再苦再累,為夫也帶著咱們的孩子,隨妻主天涯海角的去!」這樣公婆的氣也不用受了!

    北堂傲悄悄兒,無比羞澀地親了親柳金蟾的臉,以示他無比甘願的婦唱夫隨之心。

    柳金蟾待要笑北堂傲這話兒也傻乎乎的要信麼,她爹的門就開了,人還沒出來呢,她爹爹的聲音就傳了來:

    「穿什麼衣裳呢,進去就出不來了?」

    柳金蟾很是無語,趕緊拉著臉上大喇喇寫著「公公又亂說為夫」的北堂傲出屋:

    「爹,早好了,就……」

    柳金蟾才開口,就將他爹那屋的門微微地又開了開,習慣地放眼過去,頓時眼前一亮:昨兒還一臉素淨的薛青,居然上了妝面,別說……

    柳金蟾心裡那句「還有些惑人的味道」尚未成句,手就被北堂傲微微收緊了,嚇得趕緊撇開眼向她爹道:「爹,走吧,再不去,等過午,廟會只怕就要散了!」

    何どど立刻理了理簇新的福色袍子,拿手招了招羞手羞腳的薛青,抬腳,就故意拉著薛青,越過北堂傲身前,大搖大擺的先出門了——哼,小樣兒,別當自己生得好就想高枕無憂,這女人們啊,素來是愛新鮮:天天大魚大肉得吃慣了,也會想要嘗點素色的小清新!

    北堂傲抿唇,狠狠地瞪了柳金蟾剛才那不規矩的眼兒,氣得沒法說柳金蟬怎得才剛在他懷裡甜言蜜語,這會子就讓顆小白菜閃瞎了眼呢?

    柳金蟬摸摸鼻尖,露出無辜的眼神來:百花自有百花香,總不能說是喜歡牡丹,就不許看玫瑰了吧?況且薛青還算不得玫瑰呢!小雛菊一朵的醋也要吃,她也是無語了!

    外面的福娘差點在馬車上睡著,眼見那老妖夫似的何氏領著一隻小妖先姍姍出的門子,她趕緊跳下車恭請!

    不管怎麼說,也還是早上近午的時候,至少沒讓她等到日薄西山!

    福娘那「請」字一擺,何どど作勢就要領著薛青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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