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7.第217章 故技重施:獨樂不及眾樂樂 文 / 七月姽嫿
面對不可理喻的肖騰,慕容嫣氣急敗壞,卻也只能滿眼無奈,眼睜睜地看著肖騰窮折騰——
真是人如其名,怪道那孫家小姐不願娶他,惡夫,誰愛?
這一忙二忙,肖騰還沒覺得忙了啥,暮色就漸漸籠了湖岸,隨著夕陽的依依不捨的離去腳步,而緩緩的走近了。
肖騰忙叫人將大紅的蓮花燈一盞盞點著,一一放上了畫舫,遠遠看去,不是慕容嫣和陳先紅想像瑰麗,著實是遠遠望去,真就想一艘冥界飄來的娶親船,看得二人背脊發涼,更讓那邊岸上窮等的福娘等人,越看越覺得這是要……
嚇唬她的意思?
「總管,她們不會又想弄什麼鬼吧?」
下人有些膽怯,畢竟這孔雀湖好看是好看,只是……每年入夏就開始吞人了,想到這兒,她們不禁瑟瑟地趕緊往岸上又略微收了收腳,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福娘也瘆的慌,但……她在那驛館外守了數日,好容易等到他們出來,她豈能鬆口,要知道這畫舫弄不好就能讓她們今夜金蟾脫殼,水路上換了大客船!
「怕什麼?知道什麼叫做甕中捉鱉麼?你們也去悄悄弄條船來……快!」
想跑?
福娘嘴角一擰:一群不要臉的小浪貨們,讓你們使勁快活……以實際快活這二字,福娘的腦子裡立刻浮出了一條,她過去弄過的一條計來,這計嘛……說起來,還艷福不淺呢?
福娘的腦中立刻浮現出了北堂傲與肖騰那兩張銷人魂的臉來,兩個真正的尤物啊,想著就是心癢難耐,尤其又是這快入夜的光景!
「過來,我和你說……」嘰嘰咕咕、咕咕唧唧一條毒計就在她的嘴下潺潺而出。
僕人還是一嚇,接著一愣,最後嚇得有些哆嗦:「總……總……總管,那上面可是……還有那個……什麼什麼前相的……」小姐……
「什麼前相不前相,老娘告訴你,就是個被上面打下來,翻不了身的老王八!夫人說,她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再貶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福娘提起這個就氣,尤其為這個,她還又被柳金蟾又訛詐了六十兩白花花的銀子,六十兩啊,上好的水田起碼也能買上**畝了!想起就跟剜她的心似的……
「可……」下人想說眼下也還是個官啊!
福娘怎麼沒想過這個?她可是跟了劉宣在縣裡橫行了幾十年的老人了。她冷冷一哼聲,陰測測地笑道:「可什麼?美人誰不愛?她巴巴跟著為的啥?這些官家夫人、小姐一撅屁股,老娘就知她們想拉的是什麼屎!」沒一個好東西!
下人吞吞口水,眨巴眼兒:他們遇見的這些個狗官,確實也沒幾個不是貪財好色的!
「但……」誰不想獨享?
「但什麼?你說,她要也……那麼著了,她還會連自己也一起告了?」要黑大家一起黑,她福娘還能讓她獨善其身了?反正小相公多一個人睡也是睡,她福娘在前,那慕容在後……
「老娘實話和你們說,就是那小相公要尋死覓活,告官去,老娘還多個幫襯的!」
話是這麼說,但福娘的身邊左膀右臂可猶豫了:「總管,這正經人家的兒子可是剛烈的緊,真要一個想不開,吊死了,官府一查起來……可得掉腦袋?」
「掉腦袋?就憑那沾花惹草的小書生?也不看看這衙門裡誰家有人?」福娘可不怕,她經手的案子顛倒黑白的多了去了,只是這人命官司嘛……
「總管是個見多識廣的,為夫怕就怕……那小相公家裡的人不依饒。」畢竟是親生才過門的兒子,生得又那麼個模樣,只怕全家都指望著他給家裡帶福氣呢!
福娘一聽……可不是,就怕這個,在大周什麼都好,就是人命關天,無緣無故死了人,難保家裡不會出個死心眼兒的,一路告上京。又或者攔了誰的巡撫大轎去鳴冤!
二人頓時犯了難,放手吧,福娘心裡可惦記著老太爺說那一千兩追不回,讓她描賠的話……
偏巧她身邊還有新近來的外甥女,早就等著機會冒冒尖兒,也要將來讓自己姨母多提點提點,於是趕緊獻計道:「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那小相公再三貞九烈,倘或咱們事後告訴他,是她妻主收了咱們銀子,故意將他灌醉引咱們去……」未盡的話語,僅僅以一個眼神示意。
福娘面上一喜,滿是讚許。
一得福娘讚許,她這外甥女更是得了意,忙又藉著道:「他必是憤恨交加,哪裡還會想著死?然後,咱們再提提他娘家若知他一晚上……讓幾個女人……他還敢去告?弄不好……嘿嘿嘿!」還成了她們的相好兒!
福娘頓時對外甥女刮目相看:「怪道你姨父總讚你最機靈,果然會辦事!以後……就跟著姨母,有姨母的好兒就有你的一半!」哈哈,真是如虎添翼,天助我福娘也!
福娘趕緊去佈置,她可不敢收那二美當小兒,這種尤物嘗個新鮮就收收饞蟲就好,他們那是她這等鼠輩消受得起的,京裡大人還巴巴盼著呢!
福娘美滋滋地盤算著,大家嘗過鮮之後呢,到時再誘之以利,哄他去京城伺候她家大人好吃好喝好養,指不定他以後開了竅兒,還不忘她幫了他一把,反過來給她美言呢?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福娘想得口水直流。
但她的左膀右臂眼見小丫頭佔了自己的風頭,心裡煩悶,豈能順了這丫頭的風頭,她趕緊勸道:「總管,話是這麼說,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福娘這數月來為那一千兩早愁得把頭髮抓了大半下來,眼下外甥這主意不僅能讓她不描賠一文,還能坐享兩美人,隨便再討好她大人,指不定大人一歡喜,就把她又弄進京裡去了呢!她哪捨得這機會?
左膀右臂的勸誡不禁聽不進去,她還嗔怪這左膀右臂道:「虧你跟隨我多年,怎得還跟男人們磨磨唧唧的,怕?怕能成大事?怪道你連個副總管都扶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