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5.第215章 佈置洞房:肖騰要補花燭夜 文 / 七月姽嫿
「相公……」柳金蟾搭出手,想抱抱北堂傲安慰安慰。
北堂傲不說話,身子一扭,將柳金蟾的手憤憤地拿開,繼續寬下一件衣裳。
柳金蟾想說不用從裡到外的換,只換外面一件就好,但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為妻只是一時戲癮上來了!」柳金蟾左顧而言他,解釋的越多麻煩越多!再說她還沒十足的把握呢?失敗了,在北堂傲面前,妻主的顏面豈不是掛不住?
「戲癮?」北堂傲寬衣的手一頓,臉色微微緩和,只是心裡還是憤憤不平。
「就是一點兒小嗜好!小小小小小的嗜好……嘿嘿!」
見縫插針,眼見北堂傲有一絲的鬆動,柳金蟾哪裡還會傻傻地等,趕緊使出的她的殺手鑭,就將北堂傲攬進了她的懷裡,拿住他腰間的汗巾,幫著輕輕一拉:「這天下的男人就是比相公還美,在為妻這眼底、這心裡……也強不過你的好……」
「那妻主,大大大大大的嗜好又是什麼呢?」北堂傲嘴角冷冷一勾,作勢要推開柳金蟾,讓她別又來這招,只是芊芊十指一拉,他的汗巾就捏在柳金蟾手裡,和他說暫別了,「你幹什麼,外面有人呢?」這裡面也敢亂來!
北堂傲羞得滿面通紅,要將汗巾搶回來吧,裳都落了一地了……
「為妻的嗜好……相公不是,最明白麼?」
柳金蟾素指將汗巾一鬆:她柳金蟾能有啥特別嗜好?笑臥美人唄!
「外面都是人!」
北堂傲說是這麼說,北堂傲倒沒怎麼掙扎,還順勢倒在臥榻上,猶如那去了殼的螃蟹,只等柳金蟾的十八般兵器舞上陣來。
柳金蟾不過是逗著北堂傲玩兒,讓他別氣了,但一瞅北堂傲這下裳一褪,就擺好了姿勢,微微有點發楚:她她她……外面還有事要辦呢?
「相公……」
不會吧?這裡也願意?柳金蟾靠過去尋思著北堂傲那素日裡做事認真的性子,尋思自己若來回溫存溫存,只怕火沒澆滅,還得給添上油了呢!
北堂傲做事素來是一板一眼兒,眼見柳金蟾這會子有這意思,生怕柳金蟾一時忘情又十八般武藝輪著來,把動靜弄大了,趕緊先叮囑道:「別太折騰……外面有人!」好歹顧及顧及他大家公子的薄面!
柳金蟾一聽這話兒,喜不自禁,趕緊收手:「那我先出去!」不待北堂傲應,柳金蟾立刻起身將奉箭放在臥榻檔頭那一疊大紅的衣裳抱過來。
誰想,她歡歡喜喜再獻慇勤欲抽身,剛才那羞羞答答的北堂傲的臉就青黑青黑的了。
「相……公?」柳金蟾只得放下袍子坐在北堂傲的身側,摩挲美人腿。
北堂傲抿唇撇開臉:「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小戲子?」所以現在看他也沒意思了……
柳金蟾一聽這是哪跟哪啊?
少不得歎了口氣,只得又將那福娘的事兒先擱在一邊,攘外先安內——趕緊哄她的嬌夫郎,誰讓她相公是個醋泡大的?
「看你說得?他有你一半兒好看?」要泡也泡他們班主玉堂春不是?
北堂傲會信才怪!當即把臉又冷了冷:剛才柳金蟾當著他的面兒,就敢主動示好,膽可肥了!
「為夫的姐夫打小就告訴為夫,戲子最會演戲,十個女人八個在外面藏嬌的都是這些個小戲子,媚勁兒就是青樓的哥兒都比不上!妻主……莫不是也動了這心思?」
柳金蟾一聽這「姐夫」二字就頭大,什麼戲子最會演戲,這不是把他們妖魔化了麼?不過……自古戲子……
柳金蟾暗暗歎了口氣,她若說他們也是被迫的,只怕北堂傲得跳起來,真當她瞅了那鶯哥一眼兒,就被勾得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呢!
「明眼人,誰看不出妻主喜歡的是誰?」對付北堂傲的辦法就是左顧而言他,千萬別往他的套子裡鑽?
北堂傲垂眼,他自是知道,但……不是不敢確定麼?
北堂傲抿抿唇,不確定地心,止不住又質問:「那你與那戲子說那話兒……」
「說什麼話兒?」
柳金蟾最怕看北堂傲時間久了,因為久了,太漂亮的尤物就難不動手動腳,總覺得白放著,不好好物盡其用,摸個遍兒什麼的就是暴殄天物——
尤其……還是此刻這秀色可餐、鮮艷欲滴只待君品的邀約模樣,她柳金蟾天生小兒多動症。
「……為夫話……還沒……你又來!」
「回來!誰讓你出去的……為夫又沒說不願意!動靜……別太大——快啊——」
「……」
為什麼最後都是這樣?柳金蟾突然覺得大周的男人其實……都是內在無比豪放的!
屋裡只餘悉悉索索的衣料聲,然後臥榻微微地「吱吱吱」拉扯聲。
裡面又幹嘛了?
反正不是好事!
奉箭和奉書習慣地守門,心裡暗歎這勾欄院的臥榻就是不一樣,那是家裡的「吱嘎吱嘎」叫得比上面的人還歡,一會兒打聽下,也買張回去,夜裡他們睡著了也踏實!
屋外,更是忙得不亦樂乎。
肖騰唯恐天下不亂,和那鶯哥兒要「花燭夜」的本子,說他也要演一次新郎,還說他也還沒進過洞房,今兒也要「花燭夜」,弄得鶯哥苦笑不得,暗想這些哥兒恨嫁也恨得膩狠了,但一看肖騰那年紀,貌似也不小了,只得道:
「既如此,等裡面柳姑娘她們演完,你們再就著他們的戲服演一次就是了!」
肖騰一聽,這那行,別說他有自己的喜袍,就是他沒帶,也斷不敢亂穿北堂傲的婚袍,這爵位不同,爵服穿戴也是極為講究的,北堂傲那婚袍下面繡了四爪行蟒,這是宮裡賜的,他穿了就是大不敬,找死呢?
「不用借,我就有!」
肖騰令進寶幫他謄寫,就歡歡喜喜令招財驛館去,將他當日成親時的喜服一應裝扮都趕緊一樣不落地拿來!
這手筆……
鶯哥無語了,暗想這群絕色「老叔公」們到底是恨嫁到了什麼程度?嫁不出去,戲裡也要嫁上一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