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5.第175章 噩夢來臨:慕容押糧抵蘇州 文 / 七月姽嫿
二僕你看我,我看你,半日不言語,最後目光斜斜地朝那邊緊閉的窗戶望去,一臉欲言又止。
北堂傲還不知這素來只報喜不報憂的二「喜鵲」活寶,趕緊悄悄兒拉開那閂了的窗,悄悄兒瞇眼瞧了過去,心裡暗道:莫不是金蟾在鄉下的男人找來了?
只是這一望,一抹水紅的窈窕身影就映入眼簾。
再一看,這一身水紅衣裙的人忽然就朝他這方轉過了一張鵝蛋臉面,那臉面上兩道柳葉兒眉,眉下一雙盈盈杏眼,搭著艷艷朱唇粉面,不是那京城舊日朝廷新貴慕容冰與她的次女慕容嫣,又是誰?
他怎麼會忘了她,他的青梅竹馬……
北堂傲的臉瞬間就白了,尤其是柳金蟾還一臉笑意淡淡地站在她們母女之間談笑晏晏!
「公子?」奉箭立刻圍過來,拿眼直看北堂傲,他剛一看見這個慕容嫣騎馬到了衙門,魂差點沒飛了!
北堂傲心亂如麻,不解他明明已經決定對過去釋懷,明明已經放下了他的憤恨之心,欲與金蟾好好過日子,但她慕容嫣為什麼就不肯放過他?明明是她負了他!卻為何要糾纏不止?
這是要他再次走投無路?
北堂傲一咬牙,待要想個萬全之策,無奈門外肖騰就開始扯著嗓子喊:「北堂——」
肖騰「傲」字沒喊出來,嘴就被北堂傲緊緊地摀住「嗚嗚」地拖進了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隻小金龜被賊人綁架了。
招財進寶可不敢惹北堂傲,雖說肖家富可敵國,少爺又封了個什麼掛牌的勳,但畢竟是下九流的出身,哪能和北堂公子這位一落地就含著金鑰匙的貴胄比,二人只能乾著急,暗想這北堂公子不就是早起了一刻麼,何至於起臥榻氣這麼大!
肖騰幾經掙扎,好容易從北堂傲的鷹爪下得以喘息,才要大吼一聲:「你要害死我啊!」
北堂傲指尖一拉,窗外的人群就映在肖騰眼底,肖騰第一眼看見的當然是他妻主孫墨兒,無論在那裡那眼睛都黑亮亮地,一看就特別有才氣,他還不及美上一美,北堂傲的手就很不客氣地旋轉他的腦袋看向右面那張蛇蠍美人臉。
「慕容嫣?」肖騰低呼,暗道這可是冤家路窄呀!
北堂傲無疑義地合上了窗,回看肖騰,冷問:「有什麼辦法?」他可不想柳金蟾這麼早就知道身份這是其一,其二,他眼下不能見慕容嫣,但……看樣子第二項難以實現,柳金蟾不偏不倚又遇見了慕容嫣!眼下,只問怎麼辦?
肖騰不知北堂傲與慕容嫣的舊事,但全京城,乃至整個大周的官場都知道,慕容冰背棄北堂家,拍靖國府馬屁拍在那馬蹄上後,先連降三級做了知府、後又再降三級……這裡面怎麼會少了北堂府和靖國府的特別授意:
這可棘手了呢?
肖騰想著又低著頭朝窗外看了看,時過境遷,慕容相明顯老了,但那慕容嫣倒是長開了,好似更比先前好看了呢?下面一眾年輕女人還真沒一個比得她的上的……墨兒在他心中除外!他看著,禁不住眼一低——已婚男人的下意識,慕容姑娘胸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坦,似乎比他這男人還矮了那麼一點半點兒!想著,肖騰一掃北堂傲那微開的領口下隱隱隆起的胸肌,吞吞口水:北堂傲都比她胸大好多啊!
北堂傲初也沒覺察肖騰回臉來看他什麼,只是他一頭一低,他那未及完全合攏的前襟就映入眼來,當即二話不說就給了肖騰腦袋一記暴栗:死小子,嫁了人不學好兒,竟敢往他身上亂看了?
肖騰痛呼一聲,趕緊抱著他美美的腦袋,哀怨地又互相想起了一件要緊的事兒:「我記得她沒和那戰家的小公主定親前,似乎……常一直偷偷瞅你吧?」那眼神直勾勾的,他可忘不了!
北堂傲當即臉色一凜,要說什麼,肖騰豈有不會看臉色的,那等北堂傲又在他腦門上加一個栗子,他可還要回家靠這張臉兒哄妻主呢!
「不如咱們支個招兒,哄這慕容姑娘,只說你在此隱名埋姓配妻主讀書,不想橫生枝節?」肖騰話一出,又覺得不妥當,那慕容家都和北堂傲反目了,這不是給那慕容嫣機會好好利用一番麼?
肖騰此話一出,北堂傲的腦子忽然就亮了,當即又想了想那日自己姐夫告訴自己,關於慕容家的「蹬鼻子就想上臉」的打算,心中一恨,頓有將計就計的意思,趕緊拿手招了奉箭來嘀咕一番。
奉箭眼睛眨眨,吩咐了奉書幾句,就急急忙忙出了屋。
肖騰眼見奉箭一臉喜色地出去,不禁挑了眉,賊笑道:「有好事也不叫上兄弟?」一看就是要整人玩兒的好事兒!
北堂傲眼見肖騰一臉躍躍欲試,糊弄慕容嫣這事兒豈能少了他的戲份?眸色微微一深,就在肖騰耳邊好一陣嘀咕,聽得肖騰眉開眼笑,豈有不配合的?
他趕緊幫著奉書給北堂傲梳了書生頭,一改北堂傲自出嫁後素日裡幾分素淨裡總要添上幾樣首飾妝點的模樣,將他打扮得就跟他未嫁時一般,只著一身白底滾著水藍闊邊的鬼谷書院院袍,除了身後一桿銀槍,這身邊再不見一件不實用的飾物,這一看來呀!
肖騰也不知怎麼說,許是男人嫁了人,終究是眉眼裡的神韻似是不同,這一看去,倒不見北堂傲未嫁時那種清貴出塵的桀驁,倒有幾分儒將霸氣內斂後沉穩,好似溫潤如玉、但週身又有一段難掩的風流嫵媚染在一顰一笑、一裳一裾中——
尤其是那北堂傲習慣兒的把唇一抿,眼兒瞅著那柳金蟾處一抬,就真正是說不清的風流,道不盡的嫵媚……看得人羨慕,令肖騰不禁自問: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腹有詩書氣自華?
這邊議定,北堂傲和肖騰就趕緊著領著昨兒和著那黑鍋底在船上吐了個天昏地暗,最後被奉箭各一記手刀打暈在船艙,今日抓起來,還一臉青白的宋玉,巴巴地往街上所謂的大小米行象徵性轉轉,最後令人送米上船,完成山長們買糧的囑托,後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