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9.第149章 初上鬼谷:地動屋倒地震了 文 / 七月姽嫿
北堂傲和肖騰二人,趕緊屁顛顛追著老頭兒而去,結果老頭兒卻只是指著那堆積無數灰塵的書房,笑得深遠:「秘籍就在其中,好好兒找吧!」
北堂傲和肖騰頓時兩眼凶光畢現:這是哄他們兩個堂堂大將軍來干下人們的粗活?
老頭兒無視二人殺人的眼神,笑得樂不可支,就在北堂傲掉頭走時,老頭兒不疾不徐地忽然面對二人的背影開了口:
「前朝才子獨孤月聽說過吧?」
北堂傲和肖騰腳步一頓:這獨孤月天下賢夫的反面教材!誰家男人不知?
「他並不是美艷不可方物,卻能用男女****困住了才女傲輕雪一生,並為她生養了十二個孩子……十二個孩子啊!」老頭兒感歎了一番後,又補了一句,「據說傲輕雪的正君其實容貌更勝一籌……」
老頭兒話一收,北堂傲和肖騰當即回首挽袖子,眼中哪還有什麼大將軍的矜持、貴族公子的嬌貴,儼然一副要清掃書庫的架勢。
老頭樂了,他就知道男人都想知道這秘密:女人啊女人,都是男人們的命哦!
老頭樂顛樂顛地背著兩手,繞著二人走了一圈,語重心長似的說道: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行軍佈陣的韜略、汗牛木馬的奧妙、甚至那俘獲妻主的點滴心得皆在這黃金屋中,老夫就一個規矩,找得到,就得的到……找不到嘛,老夫也忘了四十年前塞在了哪個旮旯角的書裡了?一個月,慢慢的掃!」天道酬勤!願書能迷住二後生。
老頭兒秉持響鼓不用重錘之道理,話畢就溜,又去打他的太極拳!
磨牙、磨牙……
肖騰望北堂傲:掃,是不掃?
北堂傲望肖騰:「他說的話……真假?」
肖騰凝眉,將舊日在家聽來的傳聞搜刮來說:
「想必,是真的吧?我聽我娘說,說當年老爺子嫁給老太太時,一連生了十三個兒子,愣是沒見一個閨女!當時曾老太爺逼老太太再娶,逼得那叫一個緊兒,老太太愣是連個小侍都沒娶!我娘說要是誰家兒子能嫁給這樣的女人,可真正是福氣!」
「這是當真?」北堂傲的眼圓了。
「這還能有假,他可是我公公的親爹兒!而且……我和你說!」肖騰立刻發揮已婚男人的八卦個性,在北堂傲的耳邊咬耳朵,「我公公說他娘無論去哪兒,但凡是要離家數日的,都一定會帶著他爹一起……真是令人羨慕!」
北堂傲也是滿心羨慕,他不求多,只要柳金蟾也能做到只娶他一個,就是她偶爾去青樓怡怡情,捧捧場、做做戲,他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只是她……從來都是假戲真做。
獨孤月啊……才女傲輕雪小傳中說他終其一生都未被傲家承認,但……就是那正傳中也不得不承認,他卻是真正陪伴了傲輕雪一生的男人……
想到這兒,北堂傲的眼瞅著那又髒又黑的「黃金屋」瞇細了眼兒——
但就在他瞇細眼的當兒,他怎麼覺得「黃金屋」在……
哆嗦?
還有加劇之勢?
然後「轟——」一陣地搖,「黃金屋」以老嫗撲倒之勢匍匐在地兒。
緊接著一片嚎啕聲頓起:
「啊啊啊啊——」
「地震了——」
***8
孫梅的講學很精彩,而且帶著濃重的京城味道。
尤其那字斟句酌中透出的歷練,那與學生們答疑時,結合古今時事的深入淺出的口才,當即傾倒了一眾白鷺莘莘學子。
就連孫墨兒也不禁坐在蒲團上,久久回味,隨便感慨:「明明差不多的話兒,怎麼覺得這裡聽著格外得激動人心呢?」
柳金蟾也聽得難以回神,半日後答道:「許是……氛圍不同!」這想必就是學風相互作用吧!
孫墨兒點點頭,暗想是了,這裡一進來,她娘還沒開講,學堂裡就是一片激動之色了!她第一次覺得,她娘是個名副其實的飽學之士,而非傳說中遙想的當朝狀元,大學士!
「我怎麼覺得,我娘剛才看你次數比較多?」
孫墨兒回味畢,忍不住對著柳金蟾的咬耳朵,真不是她多疑,而是她娘最近說話都古古怪怪,那日居然還問她是不是怨娘給她定了這麼一門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越想越覺得詭異,尤其是娘那時的眼神竟是……一種愧疚感呢?
柳金蟾思緒正在那大氣磅礡的辭藻中遨遊,一聽孫墨兒這話,仔細一想,可不是,孫大人看她的眼兒,眼眼都是意蘊深邃的一瞥:她第一眼就覺得她有才華,還是……當她「油菜花」——以次充好呢?
一屋子的學子仍猶自在浩瀚的書海、廣博的天地間遨遊,一個學長就悄悄忽來柳金蟾耳邊輕道:「孫先生,請你過去一趟!噓——不要驚動任何人!」
柳金蟾頓時有受寵若驚之感,趕緊連爬帶滾地起身,跌跌撞撞儼然一副尿遁的急迫像,倉促離開講壇,看得學長葛映雪直捂臉:讓她別引人注目,她還無不引人關注……
幸得白鷺學院的學子非尋常書院,八卦雖多,但在學術之中卻是一個個當仁不讓的癡子!就連最愛八卦的大嗓門黎荔,也幾乎像沒發現柳金蟾狼狽逃離的模樣。
那廂葛映雪才鬆了一口氣,這廂柳金蟾一溜小跑,直奔孫先生暫住的獨立小樓:望亭小軒,抬眼一見大門洞開,趕緊往屋裡沖,只是未踏進小屋,神魂幾乎已被小屋裡驟然而起的壓抑之氣彈出了小屋——
凝重之氣沉沉。
柳金蟾小心翼翼地蹭進前廳,不及見禮,抬臉只見屹立於廳中央的,講壇上意氣風發的孫梅,此時好似老了許多,所為何事?
柳金蟾不敢妄加揣測。
一聽身後有腳步聲,孫梅立刻好似驚弓之鳥般,迅即轉身,一回眸就直直地鎖住了柳金蟾,那剛才還好似驚嚇的目光,瞬間犀利的好似要將柳金蟾眼底的靈魂都要洞徹一個底兒。但她看見的只有柳金蟾眸底那一泓清澄的深潭,倒影著她的內心的恐懼與滿滿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