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8.第128章 閨房隱私:兩男人的悄悄話 文 / 七月姽嫿
肖家縱橫南北靠得是什麼?就是黑白道兩吃的北堂家!
說白了,肖家與北堂家什麼關係?就是干與根的關係,不然以肖騰一個下九流出身的小小商人之子,豈是年紀輕輕說建功立業就建功立業的?北堂傲對他的照顧、一路暗中提拔、舉薦無不為他鋪平了道路,當然肖騰本身的是個扶得起的阿斗!
因著家族暗地裡的唇齒相依的關係,北堂傲與肖騰也繼承了這份源遠流長、不為外道的世交之誼!
既然是竹馬交,今兒又無外人,北堂傲自然不擺那國公的譜兒,一襲半新的暗紅滾金福字紋流雲錦袍,簡以一條蔥綠色墜珠兒汗巾束腰,一頭如雲的過膝長髮也鬆鬆挽在腰間,僅以同色繡了喜相逢雙蝶舞富貴緞帶纏了半尺,曳在地上,倒是眉間一抹紅寶散翠的金抹額襯在眉間,沖了北堂傲與生俱來的騰騰凌厲之氣,倒平添了十分出嫁男兒的嫵媚之姿。
可歎北堂傲天生的好氣質,又秉著絕代之姿,差點花了肖騰的眼兒,令肖騰心裡直歎,怪道人說,這女人是水,男人是花兒,這男人一經女人撫弄,果然就好比璞玉經了雕琢,晶瑩剔透又飽滿豐潤,真正開始舒枝展葉,顯露出成熟的玉色誘人起來!
「不記得是當時是誰說,最厭這男人穿紅著綠,又說什麼真美是天然去雕飾?怎的小弟今兒是看花了眼兒,還是大哥哥上轎變了性子,不僅穿紅著綠起來,還把那壓箱底兒的珠兒墜兒的也都想起來了一二樣兒?」
肖騰一開口,眼就把北堂傲那兩耳上的三副赤金鑲紅嵌翠的墜子故意細細瞅了瞅,果不出所料,看似尋常,但那紅兒翠兒可不是一般的成色,正是北堂傲兒時壓在箱底,正眼都不曾瞧上一眼兒的耳墜子。
北堂傲當即賞了肖騰一記白目:「怎的,今兒不哭你妻主不把你當寶,卻把你當草,不待見你了?」
剛才滿眼笑意,一臉打趣北堂傲的肖騰不及腳步輕盈,撲騰騰地躍上了台階,一張妖精似的粉面綠珠兒眼當即就垮了三分:「偏偏那壺不開提哪壺,你就見不得你兄弟開心點兒?虧得兄弟來給你說好事兒……」
言罷,肖騰也不待主人邀請他坐,他就憤憤不平的就著北堂傲身側的躺椅,一個仰八叉倒在了椅上,嘟著嘴兒一臉憤懣的望天不語。
北堂傲剛瞅肖騰今日面宛若桃李,艷之灼灼,隱隱滿是喜色,還只當他這是撥開雲霧見晴天,誰料這一提起他這婚事,他倒又悶了,心裡便覺得好些沒意思,但又少不得開導開導他,尤其昨兒肖騰走時,眼還紅得跟兔子似的。
「怎的了?你妻主昨兒還是那樣兒?」
北堂傲一思及昨兒,肖騰一踏進他這屋門,未語就先哭,從回家成親臨到洞房花燭夜妻主逃婚,到昨兒拿jian拿了三的心碎,細細碎碎道了遍兒,就連這新婚後,孫家小姐對他不上心一事兒也沒漏下的一一道來,把他的心都說寒了,心裡不禁有些愧疚,想要寬慰他幾句。
肖騰垂眼先是不語,然後隨手拿了案几上的一塊棗泥山藥糕放進嘴裡悶悶地嚼了嚼。
「看你這模樣……也不怕人看見,說你沒規矩!」北堂傲一如兄長般拍拍肖騰大張的兩腿兒,「嫁了人,這樣也不知道害臊?」
肖騰嘟著嘴,緩緩合攏兩腿嘀咕:「兄弟倒想知道怎麼個害臊法……只是也要人看不是?」這成親至今,孫墨兒眼兒都不往他身上掃掃。
北堂傲垂眼,這女人不疼你,當你無物,誰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但肖騰生得不差啊?
「你妻主許是害羞,當年不是還千里迢迢,功名都不要了,去平陽尋你回家成親嗎?」
提起這四年前的舊事,北堂傲就是難掩的嫉妒,那時他都恨自己怎麼就沒上陣殺敵前,也訂上一樁親事,讓他那未娶他過門的妻主也來看看他……
提起往事肖騰更是鼻酸眼紅:「早知隔這四年,出生入死是這結果,我當初說什麼也不倔那股子勁兒……」弄不好孩子都有了!
「現在也不晚!好好說說,你們青梅竹馬,只怕弟妹只是一時被外面的狐媚子迷了眼,少時知你對她才是真好,指不定就又回心轉意,知你的好了!」
肖騰碧眼染霧,抽抽噎噎道:「若是如此就好了,只是這四年豈是說彌補就能彌補的?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兒,我而今就連那狐狸精是誰都還不知道!」
北堂傲不禁皺眉,想著孫墨兒那芊芊弱弱的模樣,忽然想起什麼,不禁問:「那素日裡對你可好?」
肖騰歎了口氣,想了想道:「好,算是相敬如賓吧!」只是新婚不求如膠似漆,但也不該對他興致缺缺才是!他們又不是沒有過……
「那你們……」北堂傲眼睛微微發亮,語意含蓄。
肖騰也是新婚,豈有不懂的,當即紅了臉,垂眼悄悄點了點頭。
「她?」北堂傲還是半截話兒。
肖騰臉紅更赤,趕緊將頭垂在胸口:「這……一個男人哪好意思問?」他感覺挺好了,畢竟等了那麼多年……
北堂傲看肖騰那模樣,想來是不壞的,只是那孫墨兒為何……思及這肖騰的煩惱,北堂傲也不禁想起了柳金蟾嗜書如命的問題來,不禁歎氣道:「你妻主……也是沒事就成日裡抱著書看?」
肖騰一聽這話兒,尤其是那個「也」,趕緊抬了眼急道:「可不是,而今她一在家,埋頭就看書,一看就是一晚接著一晚兒……大嫂也?」這樣?
北堂傲感同身受的點點頭,他也煩惱啊,柳金蟾抱著書就是書癡,他不時常尋個方兒,弄不好她的眼珠子掉在書頁裡,也不會捨得挪移到他身上一點兒半點兒!這眼下也是天天想去書院,可不愁死他了!
「許是讀書人都這樣吧!」
肖騰長歎一口,說不清是心裡鬆了口氣,還是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