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1.第121章 大驚失色:瘋相公瘋回來了 文 / 七月姽嫿
墨兒一掃哭得梨花帶雨的孫馨兒……眼就垂了:她照顧會比她更好吧?畢竟他……喜歡的是她!
廳裡除了一片哽咽聲,便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靜默。
孫梅能說什麼?
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衝撞了北堂將軍,好在他胸襟開闊,又和自己女婿是竹馬交方不計較……誰料那邊才擺平,達成共識,這邊一回來,她孫家倒後院失火了!
此事該不該查?
該!只是……
家醜豈可外揚,女婿的名聲要緊!
思前想後,遮遮掩掩而來的孫家合眾,又悄無聲息地領著孫墨兒一路回府,當夜孫府暗潮洶湧自是不必說。
只是柳金蟾也沒好過,她才無比慶幸地合上門閂,暗歎有驚無險,一轉臉,北堂傲那張冷若冰霜、更甚往日的嫵媚風流、外加週身劍拔弩張的森森劍氣,就無一遺漏地倒映在柳金蟬水泱泱的眸心。
他笑顏盈盈,絕麗容顏輕輕一勾嘴角,切齒的聲音就森森而過:「妻主,那哥兒褪了衣裳還可看吧?」
柔柔的低低磁性之音好似二月的春風刮過,滿是生氣卻留下刺骨的寒意,凍得恨不得要從地縫裡鑽出去的柳金蟾頓時有一種魂飛魄散之感——
他,居然又瘋回來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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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抖抖……
嗦嗦嗦……
劍眉一挑,柳金蟾二話不說學起了她們牛村第一懼內楚天白的絕世好招,趕緊從枕畔拾起了一個軟枕拋在地上,有模有樣地跪了下去。
常言說的好女兒膝下有千金,但遇上瘋相公,千金哪有命重要!
柳金蟾這麼一跪,北堂傲就是胸中有無限的委屈、此刻也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你跪著作甚?」北堂傲趕緊小心地窺視了週遭,努力板著臉兒斜睨柳金蟾:「為夫讓你跪的?」好沒意思,一見面就來這招兒
!
「不,我我……我一見您就想跪!」腿軟的!
柳金蟾趕緊賠笑,換來北堂傲一記大白眼,只得灰溜溜地繼續保持安全姿勢不敢動!
柳金蟾跪著不動,北堂傲還想做賢夫,豈肯讓柳金蟾這麼一跪壞了他好名聲,只得抿著唇撇開眼:「還不起來?這麼跪著,倒像為夫悍得很!」
柳金蟾趕緊抱著軟枕乖乖垂首侍立瘋相公身側,儼然一副低眉順眼的哈叭兒狗模樣兒。
北堂傲餘氣未消,索性就等柳金蟬哈巴兒似的站在他身後,而他則端坐在桌前,狀似無意地,一手習慣地把玩著他的銀槍,一面一頁頁翻著雨墨雙手呈上來的兩月來賬本兒、以及包袱的銅板兒。
「這就是這二月來花銷?」
北堂傲倒是識字,只是雨墨那密密麻麻記著的流水賬,他看著頭大,但不做做樣子,這對主僕難保將來不勾結起來,哄了家裡的錢去風流快活,姐夫說,這女人嘛,風流是天生的,但能不能防患於未然就看這當男人的手段了!
北堂傲眉一抬,永遠把自己小命放在小姐之上的雨墨立刻將二月來的開銷,事無鉅細坦白,甚至就連柳金蟾某日一時心善,白送了對面那家小鰥夫三個孩子六個肉包的事兒也毫無保留地交代了!
驚得柳金蟾的眼都瞪圓了:乖乖,一個月前六個肉包的事兒,你也記在賬本上?
雨墨無辜的聳聳肩:沒辦法,她一見瘋姑爺就管不住嘴巴!
主僕這麼一對視,對六個肉包去向很不歡喜的北堂傲當即就橫了柳金蟾一眼兒,然後笑問雨墨:「那孩子的爹爹晚上偷偷來家道謝了吧?」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雨墨想也不想立刻答道:「來了!」瘋姑爺果然厲害,連「偷偷」這都知道!
柳金蟾一聽這話兒遐想萬千啊,她晚上還活不活了,趕緊搶在北堂傲又審出莫須有的罪名來前,先辯解道:「那三個孩子天天守在鋪子外,就是條狗兒也會給了吧?」
北堂傲笑:「妻主說得極是,就是條狗兒也給了,但若真是條狗兒,妻主會一扔,扔六個?」哄誰呢?誰不知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扔人家孩兒,還不引來孩兒他爹?
柳金蟾無語:早知越描越黑,還不如不描了呢!
眼見柳金蟾此刻一臉囧況,北堂傲心似明鏡,也不便再說她甚,省得妻主這臉丟多了,將來就越發不要臉兒了!
查完了賬本,就數銅板兒,隨便還把柳金蟾今兒包袱帶回來的幾百錢也一併兒數了進去,串了起來。
可憐的雨墨看著好容易捏在手裡還沒捂暖和的十幾弔錢,此刻又一個個對她遙招手,然後「嘩啦啦」全入了瘋姑爺的早備好的錢匣子,立刻苦了一張小臉兒,只不敢當著瘋姑爺露出來,只能巴巴地看著很不爭氣的小姐:
都是你,摸摸摸,你看摸來了什麼?咱們又身無分文了!
柳金蟾哪有閒情和雨墨大眼瞪小眼,人只能小心地端詳著瘋「相公」的臉色,暗想,他是怎麼找回來的?
只是人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更何況是秉持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柳金蟾?
她兩個月都沒開葷了呢!
她瞅著瞅著,麻利的眼就順著北堂傲那兩道劍眉下移,從凌厲的「鷹目」到高挺的鼻樑,然後飽滿的朱唇、再到白皙的脖頸一路沿著微露的鎖骨、然後夏日層層紗衣也難掩的厚實胸肌、腹肌,細腰、窄臀,最後到兩腿、兩腿間……蜿蜒向下往復外加意念剝衣拉褲……火辣辣的眼底滿是翻滾的雪浪!
柳金蟾這根暴曬了兩月有餘的乾柴,瞅著北堂傲吞了吞口水,不自禁就熊熊地,在哪兒自顧自地燃燒著火辣辣的目光。
早就覺察柳金蟾一雙眼,直勾勾在自己身上下流的北堂傲,這兩月焦灼之心比之柳金蟾雖說是有過之無不及,但他才剛從扒光了衣裳橫呈的窯哥那裡緩過勁兒,此刻就讓那六個肉包梗在了胸口,鬱鬱不得勁兒,哪有心思和柳金蟾好、
夫妻辦事,不也需要個心情不是?北堂傲索性就悶悶地,只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