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119.第119章 投鼠忌器:大家都是一家親 文 / 七月姽嫿

    她趕緊抿了一口,味道之正令她臉色再一變,微微有些白:上好的青山綠水!如果她沒記錯,她上次喝到是在京城的北堂府,當時北堂相還笑說這皇上新賜的貢茶,也就幾包,不敢獨品,偏巧就她趕上了……

    小小的四角小院就有此貢茶?

    接著茶點一放,點心之精巧倒在其次,但那盛放茶點的彩瓷,不看不覺得,一看可不就是今兒官窯燒製的,這瓷上勾勒的喜相逢雙喜字彩碟可是宮裡年初如意館弄出的新花樣兒,尤其是那彩蝶栩栩如生雙飛的景兒,她當日還贊畫有靈氣!

    汗一滴滴地自她額上滑落。

    孫老爺見夫人似有不適,不禁抬眼看孫梅:「夫人不適?」是不是今兒被氣著了?

    孫梅趕緊拿著手中的福字如意青花瓷茶碗示意相公:「像不像……年初騰兒出閣,聖上欽賜的十二套官窯新制的青花瓷花樣兒?」

    這一說,孫老爺低眉一看,可不是真就一個模樣,無論厚薄、花樣兒,就連蓋得官窯出處也無一不一樣呢?這是?

    孫老爺的眼也緊張起來:「這……」騰兒哪套還鎖在櫃子裡沒捨得拿來用呢!

    「不是尋常物件!」孫梅低語。

    孫老爺一聽這話,當即悄悄把正站在孫墨兒身側的柳金蟾細細打量了一番:

    這姑娘身量高挑,一身半舊的白鷺書院舊書生袍,身上除耳上一對赤金小兔兒耳釘外別無其他首飾,臉貌嘛,不及馨兒生得好,卻也是個白玉美人,一雙盈盈桃花眼正和墨兒眉來眼去,乍一看去,竟好似那初開的粉桃似的,灼灼逼人,別有一段風流態度。

    只是……才氣在眉間閃爍,貴氣……壓根是一絲也無!

    「不像啊?」孫老爺悄悄耳語孫梅。

    孫梅揉頭,正要想京城哪位大官有近親在白鷺鎮,又一碗新茶端來,一聞一品,了不得,這是宮中上月才上的新品,還是去北堂府送新婚賀禮時嘗到的……提到北堂府,孫梅好似如雷轟頂——

    北堂將軍上月可不嫁得就是白鷺才女柳金蟾麼?

    提及此,孫梅立刻想到了那封北堂將軍為妻主謀求官派生,發往翰林院的書信……

    「咳咳咳……」

    孫梅打破前廳寂靜,突然幾個乾咳。

    正和孫墨兒用眼睛吵架的柳金蟾,趕緊與孫墨兒抬眼看此刻不知何故突然紅了臉的孫梅,茶不好?

    「你……姓氏名誰?」孫梅這才想起,至今她還不知這丫頭叫啥名呢!

    柳金蟾立刻拉長了一張苦瓜臉,怯弱地回道:「回伯……大人,學生姓柳名金蟾!」完了,弄不好要鬧到學院麼?還是真要見她爹娘了?

    一聽「柳金蟾」三個字,孫梅當即兩眼黑了黑,暗道怎麼就這麼倒霉,不偏不倚,可巧就撞上了北堂將軍的妻主了!

    「夫人?」孫老爺不解何以夫人一聽「柳金蟾」三個字,當即就青了臉,難道這女子真有什麼來歷?

    「趕緊走!」再不走,北堂將軍估計就得來請她們了!

    孫梅突然起身,待要說話弄個改日再來拜訪等語,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不料肖騰一個近侍就忽然火燒屁股似的鬼鬼祟祟跑進來,對著肖騰就是嘰嘰咕咕一陣耳語,驚得剛還一臉興師問罪模樣的肖騰站了起來。

    若是這樣還罷了,肖騰緊接著也火燒屁股似的走來,悄悄耳語道:「內院……北堂將軍說是……請……請女婿與公公院內說話……」

    孫梅與孫老爺墨氏俱是一驚,剛才欲要告誡柳金蟾父母好生管教子女的心,瞬間灰飛煙滅,急得要趕緊去請罪,何罪?衝撞了堂堂而今三等嘉勇公夫人之罪!

    就是磨開這公侯貴賤之別,一個官階也能壓死人,孫梅幾品?北堂傲是堂堂正一品的神勇大將軍,又是當今皇后之親親胞弟,位列伯侯之上……

    什麼叫做真囂張?

    孫梅今兒才覺自己一家真正囂張了一把,居然鬧到了人家府上,還偏就拿了個正著,真正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獨女不孝,京城才挨了皇訓,到了白鷺鎮又撞在了北堂將軍新婚的槍尖上!

    瞧著這「拿雙」拿的……不是給人家新婚小夫妻沒事添堵麼?

    孫梅要罵墨兒幾句,無奈女婿身後的侍從急急咬耳朵道:「北堂將軍的人說,國公爺道家醜不想外揚,夫人千錯萬錯都是錯,大人只管罰就是,只是兩府顏面要緊,請大人也借一步說話,有什麼事兒千萬不要先外道……」

    話已至此,孫梅還敢說什麼,趕緊與相公、女婿齊刷刷步出前廳!奔西廂房而去。

    柳金蟾和孫墨兒站在屋裡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

    眼見著孫梅退出前廳,妖精男和孫父緊跟著僕從消失在垂花門後……柳金蟾瞅著孫墨兒:難不成他們以為她在屋裡也給孫墨兒藏了美嬌郎?

    孫墨兒跪在地上回以柳金蟾一個詢問的眼神:難不成你在屋裡背著你相公藏嬌了?

    二人正要說話,不想一直站在人群後,不曾言語的孫馨兒忽然一副大小姐的模樣,緩緩踱步出來,還一臉聖母的表情:

    「姐姐既然娶了騰兒哥哥,就不該和這種不入流的女人一起,專幹這些個對不起騰兒哥哥的事兒!」

    孫墨兒和柳金蟾今兒正倒霉的就差沒互毆了,此刻一見還跳出一程咬金裝好人,當即互相噴火的兩眸全對上了一副伸張正義模樣的孫馨兒:

    不是她這好人,孫墨兒何至於去外面找慰藉?而她柳金蟾又何至於為了一個義字,讓自己今兒這般露臉?

    偏這孫二小姐愣是不會看眼神,又或者該說她早習慣了孫墨兒那引而不發的眼,當著眾人之眼,她愣是一臉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心碎便秘狀,質問道:「姐姐可知你今兒做得事兒,是在作踐騰兒哥哥麼?」

    此言一出。孫墨兒新愁舊恨眉生綠,瞪著孫馨兒:「不會說話就別說!誰是你姐姐?誰又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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