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63.第63章 榜上題名:姐不是豪門貴媳 文 / 七月姽嫿

    當然柳金蟾不知道。

    新生榜單貼出來時,她在人群之末,怎麼墊腳尖也高不過那上面的幾級台階,只看見前面的人有家歡喜、有家憂、還有的眼睛發紅,淚如雨下——笑哭的、痛哭的一瞬間都有了。

    柳金蟾就覺得腿腳哆嗦,屁股開始思念起她娘的竹籤子。

    她想看,又怕看,就在原地打轉,眼見著考上的女書生們一一去了那邊排隊開始量尺寸做院服,她腿抖、腿軟、心也哆嗦起來。

    就在她開始懷念以前雨墨幫她看榜的好時光時,莫蘭從上面下來,看她的眼神都有點異樣。

    「莫姐姐……」你中了嗎?

    柳金蟾個人覺得論文筆對仗莫蘭在她之上,就是思想迂腐。

    莫蘭不置可否,淡淡答道:「算吧!你怎麼不去看?」

    柳金蟾虛弱地抖抖腿表示腿軟不敢:「不如莫姐姐幫小妹……看看!」

    莫蘭抬眼看了看柳金蟾身後跟來的小廝。

    「他們不識字!」柳金蟾立刻笑道。

    「哦……你相公沒來?」莫蘭左顧而言他。

    「他……他京城娘家……有點事兒!」柳金蟾笑。

    莫蘭一聽,嘴角不自禁勾起幾分鄙夷、又帶著幾分嫉妒的冷笑:「哦!」她就說呢,怎麼柳金蟾會弄到官派生,感情是相公去京城走關係了!

    柳金蟾正想著莫蘭是不想給她看的意思,不想莫蘭忽然就道:「去排隊吧,有你的名兒!」

    柳金蟾的桃花眼立刻睜大:「當真?」她興奮地三步並作兩步,立刻擠進還在努力找尋自己名字的人群,絲毫沒看見莫蘭有些鄙夷而複雜的眼——不知道為什麼,她越來越覺得她看不起柳金蟾這樣的紈褲小姐。()

    與別人看榜從上到下看不同,柳金蟾看榜從來都是從下往上看,這個習慣是她前世大學只看及格線時養成的。

    她兩眼一盯,可不榜單最末的名字就是柳金蟾,正要大叫高興一番,就覺得不對勁了,為什麼她的名兒單獨一行呢?

    於是她又沿著名兒往前一看:官派生!

    這一驚悚的發現讓柳金蟾差點變成了豆豆眼。

    官派生?她?柳金蟾?

    她家大嫂要有這關係,她柳金蟾還來白鷺幹嘛啊,早去京城讀貢生了!貢生是名副其實的官學,裡面都是關係戶,進了那裡就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所以……

    柳金蟾跳過這個不可能的名字,繼續往上看。

    倒數第二欄是學士,一共六個

    一路上去,她看見了排在學士第一個的名兒:莫蘭!

    柳金蟾的眼睛灰了,沒她!她娘一定會打死她的,還是留下白鷺鎮繼續賣包子?

    就在柳金蟾還在籌謀接下來的生活時,一個人忽然說道:「怎麼有兩個柳金蟾啊!」

    兩個?

    柳金蟾頭一仰,當即熱淚盈眶:

    最頂上院生養士一排的末端,第三個名字就是她的名兒!

    柳金蟾狠狠地看著——這個是她?

    她那日是有點超常發揮,考前也的確把書至少背了近百遍,她也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才女,但那日她文考疲累交加,她甚至把前世學得管理學和金融學都融進去了,但……那狀態下能得統招生名額,就有點……讓人想喜極而泣!

    柳金蟾眼淚嘩嘩,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接著再橫過去:孫墨兒在榜首!榜首哎!

    柳金蟾看得目瞪口呆,眼淚立刻干了,她立刻懊惱她怎麼沒考上第一呢!

    懊惱歸懊惱,她還是趕緊去排隊量尺寸做校服。

    「什麼名兒?」

    「金陵縣的柳金蟾!不是官派那個柳金蟾!」柳金蟾立刻笑道。

    正在登記名字的生徒奇怪地抬臉,冷冷地看了柳金蟾一眼:「不都是你嗎?那邊!」官派的待遇那用排隊!最討厭的就是官派特權生。

    呃?

    柳金蟾立刻擺手道:「如何會是?我家京城,誰也不識得!」

    「不識?」登記人眼中掠過一絲驚訝,又看了看手上的登記薄,上面明明寫著翰林院舉薦!

    「不識!我家除了我大嫂去京城考過試,其餘連京城什麼模樣都沒見識過。」柳金蟾立刻點頭。

    登記人暈了。

    她想了想,索性讓柳金蟾繼續排長隊量尺寸,道:「你若不是官派生,就只能住一間四人的小屋,你當真不是?」

    「真不是,我家親戚獨我大嫂是縣長,而家中獨我考了秀才!」柳金蟾急得滿頭汗!

    登記人也納悶,所有的人都到齊了,要是這個柳金蟾不是翰林院舉薦來的,難道還有一個柳金蟾?她拿著登記表,囑咐身邊的人幾句,就趕緊往書院裡去找書院的山長。

    山長,也就是書院的頭,正經官學都稱院長,但白鷺書院是個半官學,山長的擔任者又多是個桀驁不馴的老學究,所以都愛自稱山主。

    山長最討厭官場的事兒,他只喜歡研究聘請什麼樣的大師來講學,但一聽官派生,眉頭還是挑了挑,不是勢力,而是能真正拋卻富貴利祿、清心求學的人,多半都是將來的名士,山長最愛的就是同類。

    「何事?」

    負責登記的那位學長就把剛才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

    山長一聽是瑣事,就交由副山長,自己背著手出外踱步去了,繼續思考她的學術問題了。

    副山長頭大,又讓學長把剛才的事又細緻地說說,她納悶了,忙命堂長把官函翻了出來。

    三人把兩者一對資料:

    一個是金陵縣牛村村長柳紅之女柳金蟾;另一個是京城勤國公北堂大人的之親親弟妹柳金蟾。

    副山長沉思:「是不怎麼像一個人!」但後面這個來頭也太大了點……山長居然還真不當一回事兒。

    堂長也皺眉頭:「好生奇怪!京城自翰林院設立貢生院後,近百年來別說本就不來的貴族子弟,就連官宦子弟也因我們書院不以科舉為第一要事,而幾乎絕跡於我們白鷺書院了!今年刮了什麼風?先是一前丞相的千金說來,接著蘇翰林的大小姐來考……現下更離譜,堂堂嘉勇伯的妻主也來了?莫不是弄錯了?」嘉勇伯才凱旋而歸……夫妻不團圓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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