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第23章 見色起意:福總管心生毒計 文 / 七月姽嫿
接下來的故事就是:她趕緊上了樓梯故意在自己的屋門外製造與美人的巧遇,試圖以自己的風度與徐娘半老的成熟風韻讓美人對她刮目,結果是,美人如冰,看她就是一副:好狗不擋路的厭倦神情。
她微笑,他前面就來了只小公雞一樣的侍從,對著她瞪了一雙豆豆眼,還故意端著滾燙的煲鍋朝她撞來,嚇得她趕緊後退,然後美人蓮步輕挪過去了,只留給她一個發繩擺動的臀部在視線裡扭動……
再後來她悵然若失地發現美人有了妻家,妻子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書生。
再一打聽,美人小夫妻新婚情濃,小媳婦又年富力強……
她只能朝思暮想,守在船舷邊等二度偶遇,但人家美人不出門了,他媳婦日日把他留在屋裡捂被窩去了。
當然夫妻捂被窩,她管不著,但她偏偏得了相思,左思右想、翻來覆去,剛買回來的小侍也不順她心了,一心就想著若得北堂傲為夫,此後再不納小,但人家嫁人了,媳婦又年輕漂亮,人家小相公誰理她啊。
於是自從伴她長大的管家福娘就給她支招了,她說:「大人這麼一夜一夜的睡不著也不是辦法,小的尋思,咱們先打聽打聽人家底細……只怕不花錢,她媳婦也會把小相公親自送到大人這被窩裡來。」到時……只怕那時大人嘗了鮮兒,還不想娶了。
劉萱一聽,奇了,還有這等好事,忙問辦法,福娘就對著劉萱的耳朵一陣嘀咕,聽得劉萱心花怒放,當即就拿出兩錠銀子交給福娘。
福娘當即拿了銀子,就去找船家兩口子牽線拉橋。
這船家兩口子雖不是窮困之人,但見福娘一出手就給一錠銀子,還說這只是定金,事成還有重謝,當即就心動了,暗想她們在這江上豁著命的從江上游開到出海口。歷時兩個月,風險等不必說,即使一趟下來能賺到一錠銀子,除開夥計們的錢,一路的食用開銷,所剩也不過一半。
二人此刻一見說個媒就能有如此好事,豈有不樂意的,當即應承下來,船家男人拿了銀子,當日一得空就找到了柳金蟾說媒,隨便把柳金蟾的家底摸了一個大概,回來就一五一十的和福娘說了。
福娘一聽一個鄉下窮書生。再觀柳金蟾也不是那種清高寡合之輩,再又一細打聽,得聞柳金蟾也是個青樓常客,心裡當即就有了八分底,暗想又是個賺到盆缽錫滿的好機會,只怕不花一文錢,也能讓這柳姑娘為了好前程乖乖送上她相公,豈有搞不定的?
當夜她就把消息告訴了劉萱,劉萱自是喜得抓耳撓腮,只覺得小美人指日可待,喜不自禁,那裡還按捺得住,一聽人說那小夫妻下船去了,她立刻就趕緊下船,盼望看上美人一眼,暫解相思之苦。
於是,這樣就巴巴地守在了甲板上,吹了近乎一個多時辰的冷風,方又見小相公從外面跟著他妻主別彆扭扭回來,雖隔著面紗、雨裳看不真切人,但那別彆扭扭撒嬌的步態也讓劉萱看得目不暫捨,魂神蕩漾,當即就酥到了在船頭上。
一待小夫妻進屋關了門,她也顧不得看其他,當即拉了福娘的手道:「若得這小相公為夫。就是一夜……本大人也可為他一人一擲千金,不枉來世一遭啊!」
福娘頭大,暗想真花了千金,大人你就得抱著美人喝西北風了,這美人說白了豈是沒錢人家能消遣的?最後還不知道下次又是誰的呢!
但主子開了腔,她心裡又有謀劃,想著主子願花千金,她就再給那船家夫婦幾十兩辦事,那柳金蟾是個窮書生,多早晚要來京城,只怕嚇唬嚇唬連錢都不會要……心裡打定了注意,她就想,等明兒那船家男人問了消息回來,再作計較不遲,這種事嘛——
花的時間越少、別人思量獅子大張口的時間也越少,自然花的錢少、事情一晚搞定,更牢靠!小相公吃了虧要鬧、他們也上了進京的船兒,他上哪裡找人哭去?
福娘打定了主意,就樂呵呵地勸著她們大人回了房。
在外面打探了半日的奉箭,那裡知道這福娘的心思,他就覺得奇怪,那大人說的那句「若得這小相公為夫。就是一夜……本大人也可為他一人一擲千金」指什麼?
要綁架他們公子?
但看他們那點人手,還若船家來說媒,架勢不像!
「一擲千金?」買他們公子?他們買得起嗎?
奉箭正琢磨著,便見雨墨和奉書上來,他把剛才那大人的話隱晦地一說,雨墨想也不想就道:「難怪那船家男人找我們小姐說,興許想讓我們小姐賣掉你們公子!」這種事在村裡就發生過,就是他家大小姐干的。
奉書和奉箭一聽,嘴巴都圓了,這種事聽說過不少,但真要發生在他們爺身上,他們就徹底可以自刎謝罪了。
「你們小姐……」不會吧?他們才讓辦了文定……
奉箭想著趕緊回屋把文定什麼的全部收著藏了起來不說,還把少爺和柳金蟾的戶卷也要來收到囊中,打算晚上睡覺也誓死守著。但思來想去這樣也不妥當,他又寫了封信函,偷偷送到官郵處,寄給大小姐,說他們和少爺將去白鷺鎮,明日途徑蘇州,陪少爺散心,勸大小姐不要擔心,他尋思大小姐得知了少爺的消息,定然就會派人來尋少爺,到時……不怕強龍壓不了地頭蛇!
奉箭一溜煙跑了,奉書對雨墨很肯定的猜測,心裡滿是畏懼,他問:「這女人賣掉相公不是走投無路的賭徒才會做的事麼?」太可怕了!他不要嫁人了!
雨墨皺眉道:「也不一定!我和你說,你別和人說!」
奉書瞪大了眼:「你們小姐以前也賣過正夫?」死翹翹了……公子所托非人了!
「噓!」雨墨點頭。
奉書很凌亂:他們公子……要被賣了?
「是買過!」雨墨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