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走，騷年我們大膽地爬牆 文 / 鈴凝冰玉

    我一臉悲壯地望著自家大門，可它一直緊閉著，絲毫不鬆口。我高聲喊道：「快讓我進去。」裡面的老媽立馬說：「你不玩到三更半夜，就不是我女兒。」裡面的老爸歎了一聲氣。我不禁滿臉黑線，我不就是平時宅了一點，不愛出去了一點，不愛運動了一點，體育考試差點掛科了一點麼，我招你們了啊。放我回家，我要回家啊！我心裡在萬分咆哮。門內的老媽感慨萬分對著老爸說道：「我是不是太著急了點？」老爸一臉幸福地說：「咱當年不也是這麼過來的麼？」老媽聽了以後，一臉嬌羞地說：「討厭。」作為在門外默默聽見聲音的我，傷不起有木有！難怪啊，原來勞資打擾他（她）們二人世界了。我在一旁默默內傷……但是人生就是這樣，你不賣出你大膽的一小步，何來你膽大的最後一步呢……

    我一咬牙，一跺腳。於是——我很沒底氣地去了莫玖家裡。輕輕地推開莫玖家的門，燈光亮著，電視開著，可是，人咧？「嘩啦」有水的聲音，這傢伙在洗澡。廚房有沒有吃的？我很是熟門熟路來到了廚房，對著壁櫃大搜索。老天果然對我很好，一大堆吃的，薯片，巧克力，奧利奧，有木有過期啊。我仔細地瞧了瞧生產日期，很好，沒過期。我輕輕地撕開了，「刺啦」很不幸的是，餅乾掉了一塊。餅乾掉落的聲音在大廳顯得格外突兀，我立馬撿起來，老媽說過掉在地上，五秒之內撿起來還能吃。吹了吹餅乾，一口咬了下去，雖然有點甜，但是還不錯。「呵~林漫漫你很喜歡掉在地板上的東西啊。」連莫玖一臉欠扁的笑。我咬牙切齒地說：「我這叫節儉，懂麼？」他把手托在下巴那邊說：「哧，我不懂，我不懂。」我斜看了他一眼，不理，繼續吃自己心愛的零食。他一臉挫敗地說：「我還沒那零食好吃？」我看了眼零食，又看了眼他，很是堅定地點頭說：「嗯，沒有。」我看到他身上的哀怨氣質越來越多了……我嘴裡吃著餅乾口齒不清地說道：「不素……說。要去中學麼？」他伸了伸那修長的手，拿走了一塊餅乾說：「是啊，等會兒出發。」我點了點頭。我乖巧地拿起一塊餅乾，咬下去。「卡嚓」我看了一眼莫玖說道：「你不吃嗎？」莫玖拍了拍手說：「不了，等會兒去學校那，我們去吃麵。」我點點頭。「你吃完了麼？」我點點頭。「走吧」。依舊點頭。「你怎麼一直點頭？」「看不出來勞資落枕了麼！」莫玖一臉無語。

    冬天的夜晚總是寒冷的，路上只有一星半點的行人，路燈在寂靜的路上顯得孤獨，風悄悄地吹著。我看了一眼莫玖，莫玖也看著我，我開口說道：「我快冷死了。」莫玖一臉淡定地說：「我也是。」我一臉淡定地說：「尼瑪啊，我快冷死了，圍巾在哪？」莫玖一臉淡定地說：「就一條圍巾，一起戴，不然我也冷。」我一臉憤怒地說：「連莫玖，你還是不是男的啊！」他一臉堅定地說：「不是，我是男人。」我華麗麗地無語了。問題是身高好麼！我去，勞資才到你肩膀啊！你這不是要勒死勞資的節奏麼！我瞪著他，他瞪著我，他一臉大義凜然地說：「走吧。」我去，這素什麼節奏，誒，誒，你個大長腿，停一下，我快被你勒死了啊……一旁的路人甲說：「小情侶，真甜蜜。」尼瑪，你哪裡看出我們甜蜜了……

    到了初中，黑壓壓的一片，只有一些零落的燈光還亮著……我望著莫玖說：「怎麼辦？」莫玖一臉沉思中，我一臉鄙視的樣子說：「想毛線啊想，走，騷年，我們爬牆去。」莫玖一臉黑線，「爬……爬……牆。」我一臉堅定地說：「對，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