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7.第227章 你是說，你願意？ 文 / 然一塵
「這麼久嗎？」一股溫柔的涼氣包裹過來，我被納入溫涼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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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腿斷了就沒再回家了。」我低頭望著花瓶裡的勿忘我，心裡暖暖的。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修長的手臂從身後抱住我，海沙趴在我肩上沉沉地說，「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獨自面對危險。」
「應該說該是我承受的，躲也躲不了。」我淡淡的笑笑，放下花瓶，覆住環在腰上的大手，「你已經盡力幫我了，那時候你那麼虛弱，就算不回海裡休息，也沒辦法再幫我什麼了。」
「我真沒用！真沒用！」海沙的聲音忽然有點哽咽，情緒異常激動地說，「我好恨！好恨自己這麼窩囊！不但無法保護你，還要連累你為我擔驚受怕！這樣的我怎麼給你幸福！怎麼配擁有你的一切！」
海沙的這番話把我嚇到了，我急忙轉過身捧起他的臉擔心地說：「海沙，你怎麼了？」
海沙長眉緊鎖，目光沉重地看著我，輕輕搖頭說：「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我覺得你的情緒很不對頭。」我仍是不放心，輕輕摸摸他涼滑的臉頰。
海沙彎唇一笑，湊近我的臉低聲說：「那是因為你把我憋的，如果你讓我吃個飽，我就不會情緒這麼壞了。」
聽他這麼說我全身一僵，腦袋裡轟然炸響。
如果是不喜歡的人說這種話，我早就一拳把他轟飛了。
可是海沙不一樣，我們現在是戀人，是戀人就免不了做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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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從來沒想過談戀愛，但這不代表我對那種事就什麼也不懂，我又不是白癡智障。
我已經20歲了，很多同齡人都已經有了戀人，已經有了體驗，可我卻一直都沒有。
現在新鮮戀人就在眼前，他很想要我，我是不是要勇敢一點接受他？
早晚有這一次的嘛，故作矜持可不是我的作風啊。
緊張也好，害怕也好，我江小魚可不是膽小鬼，忍一忍就過去了不是嗎？
「那個……」我嚥了口口水，翻起眼睛瞅著一臉期待的海沙說，「那好吧，你想要的話就……」
「真的？」海沙吃了一驚，瞪大眼睛低聲說，「你是說，你願意？」
「嗯！」我用力點點頭，低下頭再也不敢看海沙。
腦袋裡燃起一團火焰，把我的意識燒的有點模糊。
不怕不怕，是海沙，他不會讓我痛苦的……
「看你嚇得，全身都在發抖，你這個樣子，我怎麼下得去口？」海沙輕歎一聲，抱緊我安慰地說，「沒什麼好怕的，戀人之間結合應該是幸福甜蜜的，而不是忍耐痛苦的。我相信你還沒有做好準備，我不介意等著你。」
「呼——」我全身一鬆，癱在海沙懷裡重重地出了口氣，剛才真是嚇得我都要昏過去了！
「那個小女孩的死，嚇到你了是嗎？」海沙忽然說。
「嗯？」我怔愣一下，腦中出現那條垂在桌下，掛著鮮血的小腿。
「其實那個小女孩死於窒息。」海沙繼續說著，「因為盧光佑不想她叫喊，在行兇的時候摀住她的口鼻，她是窒息而死的，不是被折磨死的。」
「是，是這樣嗎？」我緩緩抬起臉看向海沙的臉。
「是這樣的，當時我衝進去之後，給你和那個小女孩都做了檢查。」海沙俯身抱起我走向床邊，「那個小女孩是缺氧而死，你是重傷昏迷。」
「你衝進去？那當時盧光佑在做什麼？」我疑惑地問。
海沙一下子把我壓在床上，親了親我的臉頰說：「我衝進去的時候，他拿著刀還在刺你的身體，看起來似乎精神不正常。我把他打昏丟在一邊，然後給你檢查傷勢。」
「精神不正常？」我皺起眉頭，「如果診斷出他有精神疾病，那不是會免除死刑？」
「很有可能。」海沙抬起臉托著下巴，「這件事沈博他們會一直盯著，明天就能知道結果了。」
「如果那個殺人犯真的有病，那不是便宜他了？」我咬咬牙，心裡隱隱作痛，「我可是答應過那個死去的小女孩，要讓盧光佑不得好死的！」
「放心吧。」海沙涼涼軟軟的手指輕輕磨蹭著我的臉頰，脖子，幽幽地說，「如果他真的有精神病，那就讓他以一個精神病的方法去死，那樣還更解恨呢。」
「啊……」我望著海沙張大嘴，腦子裡一片光亮……
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恨什麼人恨得想他死，盧光佑是唯一一個。
哪怕他真是精神病，我也不想他繼續活著！
「放心吧，有我在，盧光佑死定了。」海沙媚然一笑，「既然你不想睡了，那我們來補課吧？」
幽靜的夜，安靜的房間，明亮的桌燈。
我在桌前做得筆直，低著頭專心致志的溫書。
不，事實是我全身僵硬，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集中精神，因為一個長髮半果美男坐在我身後，把我籠罩在他懷裡。
我是不知道作為戀人要怎樣相處才好，但素他連上衣也不穿就這樣半果著坐我身後指導我溫書真的好嗎？
你知道你的氣息在我臉頰旁噴湧會讓我無法專心嗎？
你知道你赤果的胸膛貼著我的背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煎熬嗎？
你知道你優美磁性的聲音不停迴盪在我耳邊簡直就是不停歇的精神刺激嗎？
「小魚，為什麼我覺得你總是在走神呢？」撩撥的音調，溫熱的氣息，毫不客氣地鑽進我的耳朵。
「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呯」的栽在桌上，再也沒力氣直起來。
最終，海沙壞笑著回他自己的房間去了，臨走時他告訴我淚珠在床頭櫃裡，我隨時可以拿來用。
聽到身後傳來關門聲，我終於松下緊繃的神經。
這條臭魚！肯定是故意整我！哼！
收拾好心情繼續溫書，身後傳來輕輕敲門聲。
「篤篤」
「小魚，我進來了。」
「啊……」我無力申吟，這個傢伙到底有完沒完啊！
「我給你沏了一杯玫瑰花草茶，對身體排毒有好處的。」一股涼氣撲上背脊，一杯熱氣騰騰的深紅色半透明散發著淡淡香氣的玫瑰花茶放在一旁桌上。
「呃……」我看著那杯飄著熱霧的玫瑰花茶呆了一下，聞到飄散在空氣中的淡淡花香，松下神經說，「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