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5.第65章 他，他是搞藝術的 文 / 然一塵
「小魚，醒醒，我們到了。」
正睡得迷糊，一隻涼涼軟軟的手輕輕拍拍我的臉。我睏倦地皺皺眉，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微笑俊臉大特寫。
看到這張妖孽臉，我立刻清醒了，記得我是躺在海沙腿上睡的，什麼時候被他抱懷裡了？
車窗外透進淡淡的藍光，傳來一絲清掃街道的沙沙聲。我揉揉眼睛坐起來，看著窗外掃大街的阿姨說：「竟然天亮了？」
「已經是早上5點半了，當然天亮了。」沈博從駕駛座回過頭說，「幸虧海沙想的周到，昨晚給欣欣打電話說你們晚上不回去，不然你家那倆小孩肯定炸鍋了。」
「嗯？竟然都天亮了。」前面傳來宇文悠靜惺忪沙啞的聲音。
「是啊，你倒是睡得香，我一晚上沒合眼！」沈博笑著捏捏宇文悠靜的臉蛋。
「啊——」我和宇文悠靜同時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小魚，你昨晚沒事吧？」宇文悠靜探過頭看著我說。
「嗯，有驚無險。」我全身乏力地抓抓頭髮，「你們來的很及時。」
「我可什麼都沒幹。」宇文悠靜擋著嘴又打個哈欠，「我是跟著來睡覺的。」
「我只當了一晚上司機。」沈博聳聳肩，「既然都天亮了，我們找個地方吃早飯吧。」
「我得去診所看看李奶奶，還得幫她交醫藥費。」我打開車門下了車。
幾個人都下了車，活動一下脖子腿，沈博扶住車門說：「不行，我太累了，你們要是不去吃早飯，我們就先回去睡覺。」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睡醒了再跟我聯繫。」我擺擺手。
夫妻倆上了車，沈博從車窗裡探出頭說：「小魚，你手機裡的視頻都拿出來了，在蘇理那。等我睡醒了給他打電話，讓他去你那上電腦課的時候帶去。」
「哦！對了！」我一拍腦門，從衣兜裡拿出厚厚一沓鈔票，也沒數是多少就塞進沈博手裡說，「這些就算這次調查的費用吧。」
「啊？」沈博一愣，看看手裡的鈔票說，「這次調查基本都是海沙在做事，我們就是旁邊打雜的……」
「我數數！」宇文悠靜打斷沈博的話，臉上興奮得睡意全無，一把搶走沈博手裡的鈔票數起來。
「呵呵，你們快回去休息吧，我去診所看李奶奶了。」我笑呵呵地說完，轉身走向診所。
我才不管那些錢有多少呢，反正不是我的錢。既然那些小混混敢炸塌我的房子，敢綁架我逼我簽合約，那他們就活該替我付調查費！
這家診所晚上雖然也關門，但裡面是有醫生值班的。因為民巖區附近沒有大醫院，很多打工回來很晚的人，身體不舒服去看病都是在半夜，所以診所在某種意義上是24小時營業的，只要敲門就好了。
來到診所門口按幾下門鈴，等了兩三分鐘，聽到裡面傳來女醫生的詢問聲。我報了名字，說來看李奶奶，值夜班的女醫生就開了門。
「小魚，昨晚你沒事吧？」女醫生把我讓進屋，一臉關心地問。
「沒什麼事，我表哥來找我了，把那些人渣都收拾了一頓。」我提起精神笑了笑，「李奶奶怎麼樣了？」
跟我進來的海沙已經又戴上大墨鏡了，也不跟醫生打招呼，一副冷冷酷酷的樣子。
「輸了三瓶水，再加上退燒貼，現在好多了，還在睡著。」女醫生帶著我們進了裡面的病房，「你們還是把李奶奶送到大醫院去吧，我這裡只能暫時為她降下點熱度，沒辦法做太細緻的檢查。」
「是得送到大醫院去，這會醫院人還少。」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5點45分，「早知道就不讓沈博把車開走了。」
「沈博他們太累了，疲勞駕駛有危險的。」海沙走過來摸摸李奶奶的額頭，「還燒著，要不打電話叫救護車吧。」
「也好。」
海沙打電話叫救護車，女醫生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小魚，你表哥是搞藝術的還是搞音樂的？頭髮這麼長？」
「呃，」我措手不及地撓撓頭，「他，他是搞藝術的……」
「他幹嘛戴個大墨鏡？眼睛不舒服？」女醫生偷看了一眼打電話的海沙，「應該很帥吧？」
「他剛做完近視手術，眼睛怕見光怕風沙。」我腦筋急轉彎順口說出來。
這多虧了那個晏於安，他說他做了近視手術，剛好拿來給我用。
「原來是這樣。」女醫生點點頭，一臉羨慕地說，「你和你表哥是遠親吧？他是不是在追你？他家是哪裡的？」
我愕然看著女醫生說：「馮醫生，你查戶口啊！」
「噓！小聲點！我就是好奇問問嘛。」馮醫生有點不好意思。
我抽了下嘴角，不再理馮醫生，走到打完電話的海沙身邊說：「現在時間還早，救護車應該很快就來吧。」
「嗯，最多15分鐘就能到。」海沙裝起手機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李奶奶，拿出錢夾說，「我先去把這裡的醫藥費結了。」
「不！我去！」我按住海沙的手，拿出錢夾找馮醫生結藥費。
開玩笑！海沙已經引起馮醫生的注意了，怎麼能讓他們說話！
小診所看病很便宜，李奶奶的醫藥費只有幾百塊錢。馮醫生又拉著我聊了一會，總是旁敲側擊的打聽海沙。我雖然不耐煩，卻也不想得罪她，只好含糊其辭的應付著。
15分鐘眨眼就過去，很快救護車就到了診所門口。醫護工抬著擔架進診所，利落的把李奶奶移上擔架，又抬著擔架出來。
「你去辦你的事，我去醫院！」出了診所的門，我推了一下海沙，跟著醫生上車。
海沙追過來，手裡提著包手機的包裹，站在車門外看著我，好像很不放心的樣子。
我坐在車裡朝他擺擺手，微笑說：「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這點事不算事！」
醫生不給我們依依不捨的機會，車門一關，救護車嗷嗷叫著衝向醫院。
和醫生護工一起擠在狹窄的車廂裡，我看著擔架上昏睡的李奶奶，心裡五味雜陳。
我知道，海沙擔心的不是我陪李奶奶去醫院，是在擔心我昨晚受了一晚上委屈之後心裡難過。
其實被小混混綁架，被他們脫掉衣服，這對我來說真不算什麼。因為我知道那些小混混不敢對我做過頭的事，他們只是想威脅我簽字罷了。
去游泳的時候穿泳衣不是也沒多少布料嗎？他們還給我剩下了bra和小褲褲呢。
就算昨晚海沙不來救我，事後我也能找金晟非擺平這件事，最起碼藍毛拍的果照必須消失。
小時候海上遇難，生死都經歷過了，這點事算什麼事。
好吧，我是在找各種理由安慰自己。
作為女漢子，遇到這種事當然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能像一般的嬌弱女那樣楚楚可憐的求安慰。反正海沙已經催眠了他們的記憶，讓他們忘記綁架過我。也替我出了氣報了仇，我沒什麼可難受的。
海沙一定是為了我損失了很多靈能，才不得不回海裡休息，他對我真是沒的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