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9.第409章 純良無害的偽裝(4) 文 / 影瑟
葉然終於再也呆不下去,緊緊捂著自己的嘴,生怕痛哭的聲音洩露出來,逃似的離開了天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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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是皓月哥哥喜歡的女人,為什麼會去勾引南風哥哥!
難道正因為這樣,所以皓月哥哥才經常露出那種頗為無奈的眼神麼。
現在想一想司空皓月和容滄瀾偶爾的交匯的眼神,她確實開始覺察出很多的不對勁。
原來他們都知道這一切,但是全都在瞞著她!
真是太可笑了,只是因為這個剛剛來到縹緲峰的閻蘿蘿,讓自己最相信的人,也開始變得不可信。
不,南風哥哥是不可能喜歡她的!
南風哥哥是她的,一定會是她一個人的!
……
閻蘿蘿從天涯峰離開後,自己回了飛月樓,卻到處都沒看到葉然的身影。
前兩天她為了多問出一些關於百里南風在羽都的事情,幾乎是隨叫隨到,寸步不離,今天怎麼突然不見人了?
她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太在意。
回到房間裡,打開了天域卷軸,看到元寶木這段時間完成了四十根枝椏,已經有了一棵小樹的雛形,成長達到了六階,只是因為晶石不夠,還停留在五階的階段。
到底上哪兒去弄晶石呢?
天域卷軸裡修靈一個周天後休息,到她醒來走出飛月樓的時候,依然沒有看到葉然的影子。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用她的仙鶴帶自己到主峰嗎?
「姑娘,你有看到葉然姐姐嗎?」閻蘿蘿隨意攔住一個飛月樓的婢女。
婢女畢恭畢敬道,「葉然姑娘一直沒有回來。」
「從昨夜到現在?」
婢女小心謹慎道,「是。不過葉然姑娘去哪裡也不會跟我們下人說。她行蹤不定,這不奇怪的。」
閻蘿蘿摸了摸下巴,不過她性子確實有些想到一出是一出,可能自己突然有什麼別的事情吧。
沒再去想葉然,閻蘿蘿自己出了飛月樓。
在主峰晃了一圈沒有看到司空皓月與容滄瀾,一直到了丹房附近,才看到一個守著丹爐的少年,「請問,司空皓月和容滄瀾在哪兒?」
「司空大人和容大人?」少年轉過頭來,微微一笑,「兩位大人上午還來過丹房,不過卻臨時被喊去天機閣了,尊者們似乎有事要問。」
閻蘿蘿雖來了縹緲峰幾天,但大多數時間不是被葉然追問百里南風在羽都的事,就是在百里南風身邊陪他關禁閉,對縹緲峰很多事都不瞭解。
「天機閣?」
「你是閻姑娘吧。」少年笑容很澄澈,「天機閣就在縹緲峰最高的那座山峰上,一般是極重要的事情,尊者才會打開天機閣大門。」
閻蘿蘿點了點頭,又仔細看了看少年,「你看著好眼熟,跟一個叫八寶的朋友長得很像耶!」
少年笑容更燦爛了,「姑娘,我叫八元,八寶的弟弟。你認識我哥哥?他在白羽國靈尊殿還沒有回來呢。」
「當然認識,難怪看你背影就覺得眼熟。」
少年正要說什麼,看了一眼閻蘿蘿背後,立刻微笑道,「葉然姑娘。」
閻蘿蘿轉過頭,卻看到葉然怔怔看了看自己,眼神很是古怪。
心裡立即如臨一道閃電,覺得她可能知道了什麼。
「阿蘿妹妹,原來你在這裡。」葉然靜靜看著她,見她眸子裡瞬間掠過了一絲精明,知道她一下子就看出自己有些不對經。
果然,這個純真無邪的樣子是裝出來的,並非是真的毫無心機與城府。
都是在騙她!因為想要搶走她的南風哥哥!!!
「嗯,我在找司空大哥,但是到處沒見到他的人,聽說去了天機閣。」閻蘿蘿望著她,「你怎麼了?」
葉然的神色立刻黯淡下來,緊抿唇,看著她道,「我有事要問你。」
讓八元離開後,葉然很直接地說,「你為什麼瞞著我?」
「瞞著你?」閻蘿蘿眉頭微微一挑。
「我的雪龜!」葉然的眼眸有些淚汪汪,「我去山下看了我的雪龜,它的傷勢……跟你們有關對不對。」
原來是那只雪龜被她發現了,閻蘿蘿撓了撓頭,「這個……對不起啦,開始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雪龜。」
葉然懊惱又自責,「我下山看它的時候,發現了一些雞骨頭,又看到了滄瀾哥哥的武器,才知道雪龜受傷是跟你們有關。我也不是真的想責怪你,反正動手的也是滄瀾哥哥。可是……那是我為南風哥哥準備的,希望能夠讓它留下龜蛋。他自從打開封印後,我真的很擔心他,只想做點什麼。」
「沒事了,我聽說……他這幾天就能出關了。」閻蘿蘿很汗顏,但還是沒好意思告訴她,爆菊這種事,真的不是容滄瀾的手筆。
容滄瀾雖有時候行事狠辣,但沒這麼猥瑣啊!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這麼『弱小』,只怕說了實話,葉然也根本不會相信她。
「可是出關也沒有用,他根本不能在外界停留時間太久!」葉然無助地看了看閻蘿蘿,眼神露出幾分絕望,「而且!」
「而且?」閻蘿蘿心裡有幾分緊張。
她有感覺,百里南風可能還有一點事瞞著她,但又根本不確定。
「沒什麼……」葉然擦去了眼角的一點淚光,「滄瀾哥哥真討厭,但我還是不能放棄雪龜。我查了醫書,又找了醫師旁敲側推問了問,還是有辦法的。正好我也要為雪龜準備讓它能夠早些產蛋的丹藥,你能陪我一起找麼?我不能找其他人,滄瀾哥哥和皓月哥哥在天機閣,一時半刻出不來。」
閻蘿蘿點了點頭,如果葉然的辦法有一點作用,她自然也想出一份力,也想趁機問出一點什麼來。
「縹緲峰有幾個藥園,其實療傷的藥是很容易,但是能夠讓它產蛋的卻只有這裡。」
閻蘿蘿從仙鶴身上下來,看到的是一片紫紅色的草海,隱隱有些詭異。
葉然看了她一眼,小心道,「噓,我們要偷偷進去。你在這裡等我,我偷來了鑰匙開啟。」
她拿出一個玉片,紫紅色草海旁的石柱上一劃,前方升起一道湧動的光波,立刻將閻蘿蘿和她隔絕了起來。
剛剛小心謹慎的臉色倏然一變,冷笑著,青衣迎風而蕩,眉心那顆紅痣都森冷了起來。
「你去死吧!」她一字一字地說,心中依然痛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