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3.第303章 父女之間就該這樣相處 文 / 顧卿墨
「唉,弟弟跟女兒相比,果然還是女兒重要啊,哥哥,原來你還是位慈父呢。」
覃爾斯突然靠近,離陸遠不過一拳頭的距離,倒是陸遠有些不適應起來了。
「你……」
「哥哥,你在怕什麼,放心,我不會突然在你心上來一刀的,你可是我親愛的哥哥呢。」
覃爾斯的笑容更盛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讓人感覺到悲涼,最後,兩個人的對話還是不歡而散,所幸,沒有硝煙。
看著覃爾斯離開的背影,陸遠歎了一口氣,也沒有過多的反應,走回了覃子暄的房間。
覃子暄是在第二天清晨醒來的,還是因為疼痛,當然也伴隨著飢餓,習慣性想喊覃爾斯,卻憶起了昨天的事情,還是作罷,只能任由肚子唱空城計,而自己卻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
「餓了嗎,我去給你把吃的端上來。」
窗邊筆直站立的身影,不是一夜未眠的陸遠又是誰。
「不必。」
雖然對於房間裡還有其他人的聲音這一點,讓覃子暄有些許的寬慰,但是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的時候,更多的怕就是責備與仇恨了吧。
陸遠給她端的東西,她是斷然不會吃的。
但是陸遠卻鐵定了自己的想法,沒有理會覃子暄的不滿,走出房間,等了幾分鐘,香噴噴的熱粥就被端到了覃子暄面前。
本來以為自己還能忍一下的,沒想到被這香味一刺激,肚子裡的空城計唱得更歡樂了,說不尷尬是假的,即使對方是她那所謂的父親。
可是陸遠沒有表現出任何奚落之意,只是真的像個父親一樣,端著碗,拿著湯匙,明明與他的形象一點都不符,可是他卻做得那麼自然,一勺吹得溫度適中之後就往覃子暄嘴邊抵去。
覃子暄自然是不會吃的,倔強地口齒緊閉,本以為陸遠會就此作罷,因為記憶裡,這個人的耐心可不怎麼好,當然,除了面對她的媽媽的時候。
一想到媽媽,覃子暄的臉色就更加暗沉了,手下意識地就朝陸遠那邊揮去。
「啪。」
多麼響亮的聲音,不只是覃子暄愣了,連陸遠都有了短暫的沉默。
覃子暄是沒想到陸遠會不躲,而陸遠則是沒想到覃子暄真的會打,兩人各有各的想法。
至於陸遠為何不躲,當看到他手中那完好無損的碗的時候,覃子暄明白了。
可是,現在的她,最不想要的就是這種所謂的父女之情,虛偽至極。
「陸……」
「覃子暄,我可以繼續容忍你的任性,但是如果你還想繼續和我對著干的話,你以為你現在這副鬼德行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顯然,陸遠還是挺瞭解自己的孩子的,這不,這番話說完,再舉起勺子,雖然面部表情還是很難看,覃子暄還是乖乖張開了口。
沒辦法,越來越明顯的疼痛感讓她根本就不想再有過多的動作,而這一切,都看在了陸遠眼裡,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就是博士所說的需要全身檢查的情況吧,但是在來之前,有人已經告知他這一切了。
只是,他也很清楚,覃子暄不會讓他看到她那樣脆弱的一面,既然這樣,他就不會道破,但是該做的事情,他一定會做。
喝完一碗粥,覃子暄的力氣恢復了一些,臉上的蒼白也緩和了幾分,陸遠臉上的擔憂也算是少了一些,只是覃子暄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陸遠,所以沒有發現而已。
「睡了這麼久了,有沒有想出去走走?」
「不用你管。」
還是那麼嗆人的語氣,只是現在的陸遠顯然要比以前耐心得多。
「如果說,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呢,可以陪我出去坐坐嗎?」
「我沒……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問什麼你都會說?」
「嗯。」
想知道什麼,還不是有關這座島,有關m·k,有關他們跟顧梓熙之間的糾葛,這些事情如果是以前,他是斷然不會讓覃子暄知道的,他不想讓她接觸這個骯髒的世界,這是他答應覃雅的,可是現在,在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因為覃子暄的身體太過虛弱,而陸遠又深知覃子暄目前的情況,所以,即使覃子暄再如何倔強,還是被陸遠強制的抱到了輪椅上,當然,讓覃子暄坐上輪椅,又少不了一些反唇相譏。
陸遠推著覃子暄去的地方是一處密林,應該是鮮少有人知道的地方,這裡竟然一點警戒的力量都沒有。
看著覃子暄疑惑不已,而又倔強著不肯開口的樣子,最終還是陸遠妥協了。
「子暄,這是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
陸遠也不講究,就著一個很明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整理的石凳坐下了。
「陸先生,你這話說得著實可笑,傷害我最深的人就是你吧,你這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說的這些話。」
要不怎麼說親人最懂得傷害至親的人呢,覃子暄的話雖然聽了很多遍,但是每聽一遍,陸遠的心就要痛一次,如今,他的親人也只剩下這兩個孩子了。
他的孩子有多麼的單純,多麼的嚮往自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自私的他還是希望他們能夠時常出現在他的眼前,因為這樣的日子所剩無幾了,他在貪戀著這份溫暖,但是,即使是這樣的一種心情,他也不會讓兩兄妹察覺到他對他們的愛。
「子暄,你放心,總有一天,你期望的事情會實現的,到那時,你一定要跟哥哥一起好好活著,到那時,不會再有人欺負你們,但是你們要學著長大,顧梓熙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雖然我們此生都無法和平相處,但是……」
「你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交代遺言?陸先生,你會不會太自私了一點,還是你突然覺得你需要表現一下你父親的角色,不好意思,我不需要,還有,因為我恨你,所以你必須要好好的活著。」
這一次,覃子暄的臉上竟有了少有的驚慌,陸遠的話太有歧義了,分明就是在交待後事,她清楚這座島上的險惡,而陸遠在這個時候出現,想不多想都很難,而且依照現在這種情況,陸遠斷然是不會站在陸巖那一邊的。
不要,她都沒有報仇,怎麼可以說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