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0.第300章 開始打子暄的主意 文 / 顧卿墨
謝謝二字其中蘊藏的含義,覃子暄知道覃爾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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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就按照顧梓熙交待的那樣,即使胃口再不佳,覃子暄也會乖乖吃飯,乖乖睡覺,做覃爾斯眼中的乖孩子。
當然,這種乖也是會有時限的,比如現在。
「你為什麼會在這?」
是質疑,還有憤怒,不過,應該還有委屈吧。
畢竟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這個時候,突然看到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出現,再如何恨也是無法再繼續偽裝堅強的。
「子暄,對不起,爸爸來晚了。」
只此一句,頂過覃爾斯這幾天來所做的一切,血濃於水這四個字,不論何時都是可行的。
沒錯,來人正是陸遠,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覃爾斯,陸遠徑直走到了覃子暄面前。
不管覃子暄如何掙扎,他終究還是強硬地將她攬入了懷中。
本以為這個地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踏足,那個人也只有到那個時候才會相見,可是,這一次,他犯了他的大忌。
竟然敢動他的女兒!絕對不能原諒。
每每想到這,陸遠的眼裡就只剩下了陰翳與狠絕,既然做到如此地步,他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血緣?可笑。
他跟陸巖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屬同一類人,但是他跟陸巖又有很大的不同,因為他不如陸巖狠,尤其是在遇到覃雅之後,他對家的眷念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所以才會受到懲罰吧,懲罰他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失去了一直疼惜著他的母親,失去了兩個孩子的愛,這一次,他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那就魚死網破吧。
「為什麼,為什麼……」
覃子暄還是沒辦法忍住,眼淚浸濕了陸巖的胸前的衣服,可是陸遠只是以覃子暄不熟悉的方式溫柔地揉著她的頭髮,此時,他只是個想給孩子安慰的父親而已。
「子暄,這一次,爸爸會保護好你,不要怕。」
難得覃子暄聽到這話之後沒有爭辯,只是眼淚卻驀地止住了。
「那個人說是我的爺爺,是不是真的?」
說話間還帶著濃濃的鼻音,是哭太久了吧,有些狼狽,卻又有些倔強。
覃子暄想要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可是陸遠卻只能乾脆地點點頭。
如果可以,他絕不會承認那個男人與陸家的關係,可是,血緣親情是一輩子的事情,他怎麼否定。
「呵呵,還真是,陸遠,你害死了媽媽,他害死了奶奶,你們還真不愧是父子啊,做的事都這麼喪盡天良。」
一字一句,像一把刀刻在陸遠的心上,可覃子暄絲毫未覺,也許是選擇了刻意忽視吧,誰知道呢。
說完,覃子暄便毫不留情地推開了陸遠,彷彿剛剛的軟弱與無助只是錯覺一般,她在笑著,譏諷的笑容是那麼熟悉。
這張與覃雅相似的臉龐,剎那間重疊,那是他最愛的女人啊,陸遠的臉上終於無法再淡然,驚慌地退後,而這,只會讓覃子暄更恨他而已。
「舅舅,我們走,我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所幸,身邊還有可依靠之人,覃子暄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似的,只是,陸遠卻沒能讓兩人如願離開。
「舅舅?爾斯,看來你做得不錯,怎麼,接近我的孩子,做了這麼多,我已經來了,你還想做什麼?」
「等一下,你們認識?」
覃子暄睜大眼睛,震驚不已地看著覃爾斯。
她真的以為這個人不會騙她的,不只是因為他是舅舅,更因為「稻草人」裡的初遇以及後來的相知。
不可能,陸遠一定在騙他,他都騙了她這麼多次,她不會再信他。
可是,覃爾斯卻是緩緩放開了覃子暄的手,咧著笑容走向了陸遠。
「哥,好久不見。」
這對覃子暄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哥!
「舅舅,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指責還有憤怒,覃子暄狠狠地瞪著覃爾斯的背影,為什麼連這個人她都無法相信。
「子暄,你沒有聽錯,準確的說,我不是你的舅舅,陸巖是我的父親,親生父親,陸遠,也就是你的父親,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你該喊我叔叔。」
叔叔?
覃子暄腳不自覺地退後。
連日來,太多的意料之外衝擊著她,她本以為自己能夠很好地適應,可是現在看來,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騙子,一群騙子。
「子暄!」
是誰在這麼急切地喚著她的名字,她已經不想再聽到任何人的聲音了。
陸遠畢竟是父親,雖然這一個多月來都沒有出現在覃子暄的身邊,但要是論起對覃子暄的關注,他不比任何人少。
所以,他自然是最快反應過來的。
事實證明,覃爾斯與之相比,還是差了一截,不然的話,覃爾斯也不會做這麼多。
「子暄!」
覃爾斯想要上前,他臉上的擔憂絕不是偽裝,陸遠當然也能察覺,但是,這是他的孩子,他已經允許他在她的身邊待這麼久了,不過是容忍著覃爾斯的幼稚而已。
至於現在,他絕不會再讓任何的危險出現在他女兒身邊。
「爾斯,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應付你,你過去所做的一切,我可以一筆勾銷,但是,如果你還是以如今這種態度來處理眼下這種情況的話,以後不要出現在子暄身邊。」
陸遠打橫將覃子暄抱起,才多久不見,瘦得只剩骨頭了吧,心疼、懊悔,全部的情緒一起襲來,轉換的表現就是急促的步伐。
覃爾斯沒有再跟上去,就像陸遠說的,他現在這種狀態,如何有臉面去見覃子暄,畢竟他還是陸巖的兒子,是讓徐琳提前離世的幫兇。
「孩子,怎麼,見到哥哥了,不應該開心嗎,以前你不是最喜歡黏在哥哥的身後嗎?」
是陸巖,他是什麼時候來的,覃爾斯沒有立即轉身,而是快速平復了心情,然後以陸巖熟悉的樣子去面對他。
「父親,我不知您說的是什麼意思,陸遠如今是我們的對手吧,我不會再對他抱有任何的兄弟之情,請您放心。」
「不,爾斯,你錯了,阿遠不可能有機會成為我們的對手,他是我的兒子,這輩子都必須臣服於我,這一次你做得很好,看來他很在乎這個孩子,既然如此,我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去把博士叫到我的書房來。」
前面的話,覃爾斯還能無動於衷,可是,當聽到有關覃子暄的事情時,他的心陡然一沉。
陸巖想做什麼,他不知道,但是卻感覺到不安,只有覃子暄,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