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4.第284章 血腥的船隻 文 / 顧卿墨
愛一個人,愛到願意為了他去守護他最愛的人,這是蘇染,不是晨。
晨該是冷血無情的,是一位無可挑剔的完美殺手,是,她現在只是晨,只屬於他的晨。
「蘇染,不……晨,我知道你本性並不壞,要不然的話,你不會一直幫著我……」
「覃小姐,不得不說,你真的想多了,看來你不需要去衛生間了,既然這樣,還是乖乖回去吧,不然誤傷了你,我可就不負責任了。」
說完,晨就綁上了覃子暄的手,動作快速得讓人都來不及反應,不過這中間的時間差已經足夠她做些什麼事了。
對不起,曾經的蘇染,又利用了你,只是,她必須要離開這裡,她有她必須要做的事情。
被晨拉著從船艙走到了甲板上,很快兩個男人就走了過來。
覃子暄再次被帶回了那個沒有一點光亮的狹小空間,只是這一次,她的眼睛沒有被蒙上。
「覃小姐,不要耍花樣,不然的話,那可就怪不得我們了。」
兩個男人中的一個在門外說道,不多時,腳步聲就遠了。
磨蹭了好一會兒,確定門外沒有人了,覃子暄才開始慢慢活動起來。
因為空間實在太狹小,她只能保持著下半身蜷縮在一起,上半身則舒展開來,雖然是漆黑一片,卻沒有影響她的視物能力。
很快,她就解開了綁著的繩子,這還得歸功於那三年混跡街頭的經歷,不過,這個能力怕是最親近的人前她也沒有展示過吧,在她看來,這就適合暗中作戰,大家都知道了,還有什麼好玩的。
沒想到正是因為只有自己知道,才讓她有了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
不然的話,雲祐怎麼可能放心把她獨自一人安置在一旁,怕是早就叫晨二十四小時守在她的身邊了吧。
不管怎樣,前奏是非常好的,覃子暄卻沒有再接再厲,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過程,動作稍微大一點,門外的眾人絕對都會被驚動,到時候,真就是死傷不論了。
再屏氣凝神了好一會兒,覃子暄才開始接下來的動作,雖然很黑,但是因著她手上特殊的光亮,還是能夠看清楚自己從口袋裡拿出來的東西是什麼的。
竟然是一個發卡!
女子才有的飾物,來自於晨,只是這發卡卻是覃子暄送的,晨竟然一直都沒有摘下來。
「喂喂喂,逆風,有信號了,雖然很微弱,西南方275海里,應該是有人特意發出來的信號,而且還是內行人,不然的話,這信號絕對會被半空攔截。」
「是子暄。」
顧梓熙非常篤定,夙晗螢的這個消息實在是來得太及時了。
「那好,西南方向275海里,就讓他們引路吧。」
在海裡畢竟比不上陸地,也沒有那麼多的交通工具,這時候,這種方法無疑是最好的,尤其是在這片神秘的海域。
「是。」
一行人坐著小遊艇緩緩往前行駛著,目標小才更好工作。
按照晨說的,半日時間過了,船果然停靠在了岸邊。
「出來。」
甲板上,男人再次粗魯地牽著幫著覃子暄手的繩子,差點就將她整個人甩進了海裡,足見其力氣。
「你在幹什麼,滾。」
可是這一次,男人的味還沒運足,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便是瀰漫開來的血跡。
這一腳的力氣可不亞於一把長刀。
「boss,人已安全送到。」
「晨,你的待客之道還有待學習啊,我是讓你們這麼招待覃小姐的嗎?」
「晨知錯。」
晨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跪了下來,只要望望四周,就能夠看到這些男人嘲諷的笑容。
原來唯命是從都是假的,看笑話才是真的。
「既然知道錯了,就該知道怎麼做了,至於其他人,我看你們也不用再這麼辛苦了,好好休息一陣吧。」
一個示意,晨已經上前,手起刀落,已是幾個死屍。
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果然這個外號更適合她。
而親眼目睹這一次的覃子暄只覺得反胃加噁心,刺鼻的血腥味讓她感覺到眩暈,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
曾經的她的手也染過鮮血,只是那時最多也只是把人打成重傷而已,這次可是死人啊。
「覃小姐,請。」
可雲祐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只是踢開那些擋路的屍體,逕直走到覃子暄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如果不是腳下的場面太血腥,這真真就是一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紳士。
可事實卻是,這是染血的惡魔。
僅有的一些好感,因為這些人的死亡,終究還是吝惜了。
她還有選擇嗎,答案是沒有。
所以她只能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上了這座不知名的島嶼。
可能是長時間坐船吧,雖然事先有人給她餵了藥,可是當踏上陸地時,還是差點就摔在了地上。
要不是雲祐眼疾手快地扶住,覃子暄怕是早就摔個狗吃屎了。
不雅歸不雅,反正覃子暄下意識說謝謝的時候,她是半途而廢的。
而雲祐本來就對覃子暄的性格習慣太熟悉,當然也不會對這些小事情過多在意,倒是兩人身後獨自清理著屍體的晨看著這幅畫面,只覺得該死的刺眼。
覃子暄和雲祐二人走了差不多十分鐘,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本以為是荒島,走進屋才發現一應俱全。
想來也是,精心佈局將她綁來這裡,怎麼著待遇也要好點吧。
「覃小姐,這就是你這段時間的住所,雖然簡陋了些,只希望你包涵。」
雲祐依舊戴著面具,他其實有想過取下的,可是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原因很簡單,他固執的想讓覃子暄喜歡上他本來的身份,他不想再做那樣的雲祐。
那時的他實在太傻,總以為守等待,只要耐心等待,一定可以等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是事實證明,那都是錯的,他的信條本該是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不折手段都要搶過來,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而他現在就是在踐行這個信條。
覃子暄當然不知道雲祐的想法,準確的說,她現在還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很快,覃子暄就適應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唯一不能適應的,怕還是同一屋簷下的人吧。
「覃小姐,晨是負責你的日常起居的,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