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8.第278章 手足與衣服的比較 文 / 顧卿墨
慕尹風的怒氣是這三天找尋覃子暄無果毫無結果中刺激出來了,忍了三天,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夙晗螢的能力,在開始,她是持懷疑的態度的,懷疑到欣賞到現在的再度懷疑,竟只用了三天。
倒是顧梓熙,卻是過於冷靜了。
這種冷靜在旁人看來是奇怪,而在臣安看來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恐怖的靜寂。
「風,少說兩句。」
臣安在這件事情上,其實也幫不了什麼忙,從小被當做天之驕子養大的他,沒吃過什麼苦,也沒有如顧梓熙三人一樣的從軍經歷,他有的,只是財力。
可是,僅僅有的,在這個時候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如果能靠財力解決這件事情,他傾家蕩產都無所謂,對旁人,他是很在乎錢財,但是對朋友,他可以傾盡所有,這就是臣安。
「臣,這根本就不是少說的問題,如果依靠我們的力量,也未必不能……」
「夠了。」
「夠了。」
異口同聲,兩人臉色均是非常難看。
慕容謙當然是護著嬌妻,夙晗螢這三日來,每天睡眠的時間不足三個小時,她的努力,他全看在眼裡,他絕不允許有人這樣質疑他妻子的心意,即使這個人與他還有幾分交情。
夙晗螢還在自己的房間裡工作著,是以她還沒有發現外面的動靜,不然的話,她只會更加自責吧。
「風,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謙少,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用我說,你應該明白,這是第一次,我竟然對我的對手一無所知,我的女人的下落我也是一無所知……」
「我知道了。」
沒讓顧梓熙說完,慕容謙走進了夙晗螢工作的房間。
不一會兒,頂著一個雞窩頭,有些邋遢的女人走了出來,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
濃重的黑眼圈,根本就不用解釋,就能夠看得出來這三天她有多麼辛苦。
顧家的勢力,顧梓熙是想過要用的,但是覃子暄失蹤的消息不能傳播開來,不管是為了她的事業,還是身體日漸虛弱的徐琳,他都不願去冒這個險。
再則,顧家主家那邊最近也是狀況百出。
按理說,顧家這麼龐大的一個家族,一個小小的工程怎麼可能會讓顧氏旗下的一個小公司一夜之間就虧空了所有公款,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可事實又確實是這樣,更加難辦的是,公司負責人也被抓了進去,這次反對的呼聲比前幾次高了不知道多少,又是這樣的政治敏感期,太多的不該都沒辦法明著去做。
顧家這次是真的受到衝擊了。
作為顧家現任當家,顧梓熙承擔的壓力可想而知,雖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顧一也沒有出面,全都由顧梓熙一人扛了下來。
「怎麼,這麼熱鬧,都在討論我。」
看來並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嘛。
慕尹風給了她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情就坐到了一邊,他懶得跟她油嘴滑舌。
「咳咳,真不好玩,讓你們看一個有趣的事情,進來吧。」
揉了揉雞窩頭,夙晗螢給了慕容謙一個安心的眼神就再度走進了房間。
隨後,幾人就跟著進來了。
「喂,站那麼遠幹什麼,我身上沒異味,講究毛線。」
「這……」
三人走近,顧梓熙站在最前面,是最先看到電腦屏幕上的情況的。
「這些點是?」
「你的那些兄弟們這些天跑的地方,仔細看。」
難怪呢,夙晗螢握緊了鼠標,終於知道了原因,她怎麼能不激動呢。
本以為前方戰況就已經夠激烈了,沒想到後方還有人在熱鬧的挖牆,這種好戲,她都不忍讓它終止了。
「這些地方,不就是一些普通……不對,連起來,以皇廷為中心發散,這些地方到皇廷的距離一模一樣,竟然在皇廷周圍都這麼囂張!」
「這位兄弟,淡定,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呢,臣老闆,這是你們酒店的攝像頭分佈圖吧。」
「這……你怎麼搞到的?」
「那就是咯,很好,我想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幾天為何會沒有任何進展的原因了。」
「?」
「因為我們的身旁有內奸,準確的說,這個酒店裡有太多敵人的眼線,我們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人監視了,也許是門外,也許是這裡,這不,又是一個攝像頭,臣老闆,可以解釋一下嗎?」
夙晗螢說話的時候,依舊是一臉無所謂,但是話的內容卻堪堪煞白了旁人的臉色。
在場這麼多人,竟都被監視了嗎,還自以為做得足夠隱秘呢。
當然,顧梓熙和慕尹風都不會懷疑到臣安頭上,那麼,能夠動用酒店那麼多攝像頭的……
「把保全部門的負責人叫到我的辦公室,立刻,馬上。」
面對著夙晗螢揶揄的目光,臣安百感交集,當然不是愧疚與尷尬,而是絕望中還僅剩著一點希望,他真的不希望事情如他想的那樣,那樣,他一直未做的決定就必須得做了。
「阿熙,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個交待,很快。」
說完,臣安快步離開了房間,腳步有些不穩。
辦公室
「說,怎麼回事,誰動過酒店的安全設施?」
臣安居高臨下,一向是能夠躺著就不願坐著,能夠坐著就不願站著的臣安這次把背挺得直直的,無形中就給了來人壓力。
可他只是為人打工的普通員工啊。
「這……這……沒人動過啊,老闆……」
「不錯啊,看來你這份工作也不想再繼續了,收拾東西,馬上給我滾,這個行業你也別想混下去了。」
「不要啊,老闆,我上有老下有小……」
「夠了,下去。」
一抹高大的身影推門而入,在這家酒店裡,敢這樣肆無忌憚闖入臣安辦公室的,除了唯一與眾不同的那一個人,還能有誰。
「你終於出現了,雲霆。」
臣安艱難轉身,看到的,果然是思念已久的伴侶,可是這一次,不是隱含的高興,而是失望,徹底的絕望。
「臣,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
「解釋?哈哈哈,霆少,別說笑了,我哪敢聽您的解釋啊,是雲祐吧,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敢一而再再而三挑戰阿熙底線的,也只有他吧,雲霆,恭喜你,你自由了,我放棄。」
哥哥為了弟弟做任何事情,都無可厚非,可是,不該這樣,不該這樣縱容,而且還將他瞞得這麼嚴。
「臣,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霆趕緊上前,就要去抓臣安的手,可是抓到的,只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