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91.第91章 藥材不易得 文 / 一路聽香
吳雙洗漱完到餐廳時，餐廳裡只有葛長風、清元子和陸衡三人。()
其他人都不在，不知道他們是吃完早飯了，還是被葛長風找借口打發出去了，吳雙猜測著應該是後者。
此時葛長風正在對陸衡說話：「……不錯，看來你們元氣雙修的時候果然大有妙處，這幾天就讓雙兒繼續陪你修煉吧，同時我還會每天給你走一遍針。再過半個月，你的心傷就該好了。」
吳雙聽到這話不由為陸衡感到驚喜，她笑著跑到葛長風面前拍馬道：「師父，還是你厲害！你一出手，陸師兄馬上就能好了！等他傷好了，是不是以後就不會再心魔發作了？」
「這個……他的心傷和心魔其實是兩回事，為師也不能保證他以後不會再被魔氣控制啊……」
葛長風看到小徒兒過來，也露出了笑臉，但是吳雙的問題卻又讓他皺眉了。
「雙兒，之前我沒告訴你們陸衡的病，是為了替陸衡保密。如今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就給你講講吧！心魔雖然名為『心』魔，實際上卻是魔氣潛伏在他的魂魄中。當他想到血腥或暴虐之事時，他的魂魄就會被魔氣趁機利用，所以他才會失控。」
葛長風對吳雙歎道：「這種魂魄中的魔氣極難剷除，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傷到他的神魂。為師想來想去，只有醉仙芙可以迷醉神魂。我本想用醉仙芙讓他神識昏睡，然後再替他剔除魔氣的，誰知卻沒找到醉仙芙。好在還採回了幾瓣靈脂蘭，應該也能壓制一下魔氣吧。」
醉仙芙？靈脂蘭？
這兩種藥名都好熟悉，吳雙隱隱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
她仔細一想，這不是上次秘藏中所提示的藥物嗎？
上次她偷聽到陸衡的病情時，秘藏就有提示她，用「洛神丹」可以治好神魂迷失之症。而洛神丹的配方中，就有醉仙芙和靈脂蘭。
當時她覺得那些藥名都太奇怪，又是偷聽到的病情，所以她想事後再悄悄告訴師父的。誰知後來丁莉生病，她急急趕往省城，就沒來得及把這件事告知師父。
如今聽到葛長風提起這兩種藥物，屋裡又沒有外人，吳雙就直接說道：「師父，魔氣是不是會把陸師兄的魂魄弄亂了？如果陸師兄的病是神魂迷失之症的話，其實還是有藥可醫的……」
「什麼？你說這病有藥可醫？是什麼藥？你快說快說！」
吳雙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清元子就騰地跨到她跟前連連追問。
「……」
吳雙囧囧地看了看清元子，明明她都要說出口了，卻被這老頭打斷了，他還要怪她說慢了？
這是不是關心則亂呢？看來他對自己的徒弟真的很關切啊！
陸衡聽到吳雙的話也有些激動，但他卻沒有動，仍是靜靜地坐在葛長風的旁邊，只是他的目光就一直定格在吳雙身上了。
而葛長風聽到小徒兒這話則是詫異，他驚訝的問道：「雙兒，你說有藥可醫？是什麼藥？你又從哪裡聽來的？洗滌魂魄中的魔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你有把握嗎？」
吳雙眨眨眼睛，慣例地把所有的神奇都推脫到夢裡：「師父，你忘了我有靈眼嗎？上次陸師兄發病之後，我擔憂之下就做了一個夢，夢裡提示說洛神丹可治神魂迷失之症。洛神丹的配方是雪蓮花5兩、醉仙芙2兩、靈脂蘭3兩、笑陀羅4兩……」
「原來是你的靈眼又開啟了？看來清元道兄所算到的貴人就是你啊！」葛長風聽到小徒兒的回答，不由笑著感歎了一句。
原來清元子本身就是精通醫道之人，可他卻對陸衡的心魔束手無策。
他萬般無奈之下把陸衡帶到葛長風這裡來求醫，一是看在葛長風高明的醫術上，另一方面卻是他算到葛長風身邊有貴人能幫助陸衡化險為夷。
前幾天兩位老人家之所以故意丟下吳雙、陶然和陸衡三個人，一是為了去採藥，另一個就是為了試探出吳雙和陶然兩人中，到底哪一個才是陸衡的貴人。()
現在從陸衡兩次發病的情況來看，吳雙顯然是他的貴人了！而且吳雙如今又說她夢到了治病的靈藥，清元子真是樂壞了。
「哈哈，小丫頭，多謝你替衡兒夢出靈藥啊！原來你不止天生靈體，竟然還有靈眼，真是好啊！」清元子一聽徒弟的病情可解，頓時高興地哈哈大笑。
葛長風卻在此時對他潑冷水道：「老道兒，你先別樂，你好好想想那配方中的藥材吧！單單是醉仙芙一樣我們就沒尋到，那笑陀羅又去哪裡找？早在百年前，杏林界就傳說笑陀羅已經絕跡了啊！」
「啊……」清元子剛才只顧高興了，倒把藥材給忘了。
如今聽葛長風提起，他一琢磨，果然洛神丹所需的每一種藥材都很難尋，老道士不由也皺起了眉頭。
葛長風此時也是又喜又憂。
醉仙芙在古籍中記載的作用為迷醉魂力，而靈脂蘭的作用則是增強魂力，他從來都沒想到，原來這兩種藥材還可以混合在一起煉製成更強大的淨化型丹藥！
雖然這些都來自於吳雙的夢，但這些年他早就對小徒兒的「靈夢」深信不疑了，因此葛長風很激動自己又知道了一個珍貴的藥方。
可是只知道藥方有什麼用呢？有些藥材根本就找不到啊！
葛長風想了一會，歎氣向清元子問道：「老道兒，洛神丹雖好，但藥材難尋，你看我們到底該怎麼治呢？目前我們只有一味靈脂蘭，是等以後湊齊藥材一舉煉丹呢？還是暫時先用這味靈脂蘭給他補補魂力？」
「這……」清元子原本笑瞇瞇的臉，此時都快皺成了一朵菊花。
他也拿不定主意該怎麼治。
如果等藥材，肯定要等很久，那陸衡這中間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次發作；但如果現在就把靈脂蘭用掉的話，他又擔心以後尋不到靈脂蘭了。畢竟，靈脂蘭也是一味極難尋找的藥材啊！
兩位老人家都猶豫著，陸衡卻拿定了主意。
他主動向葛長風說道：「葛前輩，請您先用靈脂蘭幫我調理吧。我想，有了靈脂蘭的幫助，我應該能克制住魔氣了。至於以後能不能找齊藥材，那就看我的造化吧。」
其實經過吳雙的兩次安撫後，陸衡對克制心魔已經有了一點點經驗。
他發現只要他把別人想像成他的親人後，他就不會再出手傷害了。只是這個別人在那一刻敢不敢讓他親近，則是一個問題。
陸衡悄悄看了吳雙一眼，他真的很希望能留在這裡和吳雙多處些日子，那樣他就有多一點對抗心魔的勝算了。
只是吳雙還是學生，等她開學了，她就不能再陪他修煉，也不能再陪他一起對抗心魔了。所以陸衡急於想要克制住自己的心魔，他不想在離開吳雙時，他依然還是個「病人」！
「如此也好。」葛長風歎息一聲答應了。
原本尋藥回來是件歡歡喜喜的事，可經過吳雙的洛神丹一對比，這件事頓時變得讓人鬱鬱寡歡了。
於是葛長風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轉而向吳雙交待道：「雙兒，你北樓裡的那位李先生最近恐怕有破財之災，陸衡昨晚失手傷了他，你多貼補他一些財物吧。除此之外，讓小葉子盡快把他送走，他留在這裡恐怕會再生禍端！」
「是，師父。」
吳雙本來就想好要給李靈樞賠償了，如今又有葛長風的吩咐，她當然不會小氣。
陸衡聽到「失手」二字，臉上不由紅了紅。
他連忙站起來道：「葛前輩，是我傷了他，賠償的事就讓我來處理吧，不用麻煩你們了。」
吳雙見他臉紅的可愛，忍不住逗他道：「陸弟弟，你早上不是還叫我姐姐的嗎？現在怎麼跟姐姐客氣了？再說了，你要賠償的話，肯定要通知家人吧？你家那麼遠，多麻煩啊，還是讓我來吧。如果你覺得愧疚，以後加倍捧錢給姐姐就好啦！」
想到要聯繫家人，陸衡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
他的確不喜歡麻煩家人，因為所謂的家人就是二叔一家，他們全都不喜歡他！
可是這些年他全在山上，父母的資產又都是二嬸在打理，他如果要用錢，就只能聯繫二叔二嬸。
陸衡的眼神黯了黯，剛想開口，突聽葛長風朝吳雙訓斥道：「胡鬧！你在他心魔發作時冒充一下姐姐就算了，怎麼現在還自稱姐姐？你眼裡還有沒有尊長老幼了？若是同門師兄妹間玩鬧就罷了，竟然在清元道兄面前也如此頑劣，是不是為師平時太縱著你了？」
吳雙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師父會突然發火。
平時她和陶然之間打打鬧鬧的，師父從來沒有生氣過，也不管他們，誰知今天她才跟陸衡說了句玩笑話，就被師父如此重斥！
吳雙連忙站起來認錯：「師父，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清元子正尋思藥材的事呢，突然見葛長風生氣，他不由搖頭道：「哎呀，葛老頭，你真是小題大作！他們也是同輩嘛，玩笑一下又有什麼？小丫頭可是衡兒的貴人啊，你可不能讓他們疏遠了！我看以後也別叫師兄師妹了，就讓他們都直呼名字吧，多親切啊！」
都直呼名字嗎？
清元子的這個提意一出來，葛長風師徒沒什麼反應，陸衡卻悄悄地勾起了唇角。
他輕輕在舌尖低喃道：「雙兒。」
雙兒……原本平淡無奇的兩個字，輕輕在舌尖念出來，卻彷彿有種甜絲絲的味道。
陸衡情不自禁朝吳雙望去，恰好看見她抬眸一笑，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飛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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