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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5.第135章 穢婚1 文 / 殺我三萬里

    聽說掌櫃吐出兩條蟲子,海葵立馬來了精神,立時決定不再去看安哥,改去看掌櫃。

    「紅花綠花,你們兩個跟著喬安安去看安哥,拿到照片和簽名再過來找我。」海葵不忘紅花綠花的事兒。

    紅花綠花趕忙點頭,生怕海葵改了主意。

    喬安安則一直小媳婦模樣,窩著紅彤彤的臉蛋,不好意思抬頭。她心中惴惴,一時兒擔心臉上的粉沒擦勻,一時兒又擔心髮型今兒沒梳理好,生怕自個兒在陳錦之眼裡落下什麼瑕疵,讓陳錦之厭棄。

    海葵不瞭解喬安安的心思,催促著喬安安趕緊帶紅花綠花去看安哥,看完過來找她。

    「那我們去啦。」喬安安聲音嬌弱了許多,像是在聲線上染了甜膩的奶油似的。

    海葵朝喬安安擺擺手,便緊忙催促海容帶她去看掌櫃吐出的兩條蟲子,並不停猜測著蟲子的來源,「該不會是傳說中的蠱蟲吧?反正不可能是蛔蟲,蛔蟲哪能是黑色,就算在血裡泡著,也不會泡成黑色。」

    海容道:「我和錦之也猜測不是蛔蟲。」

    海葵雙目灼灼,激動道:「難道是蠱蟲?」

    陳錦之在海葵額頭上彈了個脆響,笑道:「哪來的蠱蟲?劉掌櫃是有名的老好人,沒和人結仇結緣,誰會費勁弄蠱蟲害他。」

    「這可不一定。有些人害人,不一定要個原因。」海葵挺著胸,笑著和陳錦之鬥嘴。

    「好了,趕緊進去看吧。」陳錦之讓著海葵,學了那紳士模樣,為海葵打開房門。

    劉掌櫃沒醒,死氣沉沉躺在病床上,臉色白裡透著青,眼皮一圈發紫,像是中了毒。他出氣多進氣少,喘息聲像是風刮亂草。

    海葵小聲道:「劉掌櫃這樣兒,像是中毒了。」

    海容將手指比劃到嘴唇前,示意海葵小聲些,不要吵醒了劉掌櫃,讓劉掌櫃好好休息。

    指指床對面矮櫃上一個鐵皮封口玻璃瓶子,海葵無聲問道:「蟲子在裡頭?」

    醫生原本要將蟲子當成蛔蟲扔到垃圾桶銷毀,但被海容和陳錦之攔了下來,讓醫生將蟲子裝進瓶子裡,留在了劉掌櫃住的病房。

    海葵湊到瓶子外,盯著蟲子研究了半響,最終得出了個結論,「這是兩條小蚯蚓。」

    陳錦之歪著脖子湊到海葵身邊,摸著下巴點頭道:「可別說,還真是蚯蚓。海容,你過來看看,看看是不是蚯蚓?」

    海容也把腦袋湊了過來,與海葵陳錦之一起盯著玻璃瓶子,研究著裡面的蟲子是否是蚯蚓。

    他不敢確定的問道:「難道真是蚯蚓?」

    海葵用指甲點點瓶子,指著黑色蟲子外皮隱隱約約的環節,道:「你看,蚯蚓身上的環節。我釣魚的時候,去抓的就是這種小蚯蚓。長雞蔥花的黑土裡頭,這樣的黑色小蚯蚓特別多。」

    「如果這真是蚯蚓,劉掌櫃吃蚯蚓幹什麼?」陳錦之納悶的看看海葵,又看向海容。

    海容搖搖頭,站直身體,看向躺在床上的劉掌櫃,「等劉掌櫃醒過來,我們問問他。」

    喬安安敲門進來,把要到了簽名的紅花和綠花留在了門外。

    進門後,喬安安首先看到的是陳錦之,緊接著看到了陳錦之旁邊桌子上的玻璃瓶子,隨後便看到了瓶子裡的兩隻蟲子。

    「哎呀。」喬安安驚慌叫了一聲,隨後趕緊摀住自個兒的嘴巴。

    她指指玻璃瓶子裡的蟲子,又指指劉掌櫃,「他,他吐出來的是蚯蚓?」

    「嗯。」海葵點點頭,「你小聲點兒,別吵醒了劉掌櫃。」

    緊接著,海葵讚歎道:「你眼神兒倒是不錯,能一眼看出來那是蚯蚓。我剛剛研究了老半天,才弄明白那是咱們釣魚用的小蚯蚓。」

    喬安安眼瞳閃了閃,打著哈哈,糊弄海葵,「是啊是啊,我眼神好嘛。」

    海容和陳錦之對了個眼神。

    陳錦之朝喬安安努努嘴,示意海容詢問喬安安。

    海容問喬安安是不是見過有人吐活蚯蚓,喬安安搖頭說沒見過。喬安安的態度很肯定,表情透著拒絕,令海容不好意思再繼續問。

    陳錦之見海容問不出來,只好親自出馬。可他話還沒出口,只是把目光專注到喬安安臉上,喬安安就觸電似的哆嗦了兩下,臉紅的像是烤熟的粘地瓜。

    「喬小姐。」陳錦之禮貌性的喚喬安安為喬小姐。

    喬安安連連應聲,「噯噯,噯,我是。不是。噯,我和海葵是好朋友,她叫我安安,你也,你也叫我安安吧,叫我安安就好。」

    「好,安安。」陳錦之刻意柔和了聲音,想讓喬安安不要那麼緊張。

    喬安安反而更緊張了,也越發擔心自己的打扮不得體。她像是化出了身外身一般,靈魂站在身體外,從頭到腳挑剔的審視著自個兒,檢查著自個外貌打扮上是否有瑕疵。

    陳錦之見喬安安情緒太激動,只能止了套話的心思,隨意的安撫了喬安安兩句,便找了借口離開病房。

    喬安安以為陳錦之嫌棄她小家子氣,在陳錦之走後,眼眶立時紅了,眼淚說來就來,從臉頰滾落下巴尖,啪嗒啪嗒砸落到地上。

    「你怎麼了這是?」海葵驚詫的看著喬安安,別眼看看劉掌櫃,「你和劉掌櫃?」

    「不是!」喬安安一甩胳膊,跺了下腳,「我就是心裡不舒服。」

    她掏出手絹,小心翼翼避開臉上的粉,貼著眼角用手絹吸乾淨眼淚,「你別這麼看我,我沒事兒,我就是突然覺得心裡難受,和你家劉掌櫃沒關係。」

    「哦。」海葵一頭霧水的看向海容,想從海容那裡找答案。

    海容朝海葵搖搖頭,道:「病房裡空氣不好,我們出去吧。」

    「嗯。」海葵撓撓臉頰,應了一聲。

    喬安安先一步離開了病房,海葵故意慢了兩步,等著海容。

    她悄聲問海容,「喬安安認識劉掌櫃?」

    海容搖頭,眼裡帶著笑意,無奈道:「喬安安喜歡陳錦之,所以才會突然難受。」

    海葵點點頭,心裡卻是半點也不懂。

    海容看著海葵的側臉,心裡陡然酸澀起來。

    「走吧,我們去找個地方喝茶吃飯,等劉掌櫃醒了再過來。」陳錦之掏出一根煙,指指外頭。

    喬安安沒有隨他們一起去喝茶吃飯,在醫院門口與他們分開,獨自乘車離開。

    海葵他們則就近找了酒店,要了包廂,在裡面邊飲茶邊聊著劉掌櫃和喬安安。

    海容和陳錦之認為喬安安有古怪,她明顯知道劉掌櫃為什麼吞吃活蚯蚓,但卻在海容詢問的時候顧左右而言他。

    他們談著談著,從喬安安談論到喬雲生身上。

    海容覺得喬雲生也有古怪,「喬雲生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很淡,但很嗆鼻。」

    「狐臭?」陳錦之應景的嗅嗅鼻子。

    海容搖頭,「不是狐臭,比狐臭味道更難聞。似屍臭,但比屍臭更嗆。」

    海葵猜測,「是不是臭腳丫子味兒?」

    海容想了想,搖搖頭,道:「大概是我聞錯了。」

    海葵回頭看看,見包廂門有道縫,便起來將門關緊。她坐會椅子上後,看看海容,又看向陳錦之,皺眉想了幾秒鐘後,問道:「你們聽說過穢婚嗎?」

    海容和陳錦之聽到穢婚這詞兒之後,和海葵從喬安安嘴裡聽到時的反應一樣,都以為說的是悔婚。

    海葵朝他們解釋,是污穢的穢。

    海容和陳錦之相繼搖頭。

    海葵道:「你們知道喬安安有個大哥嗎?」

    陳錦之先一步出聲,「表哥?」

    「不是,是她親哥。」海葵解釋,「同一個爸生下來的。」

    海容道:「沒聽說過。」

    陳錦之出身大戶,瞭解大戶人家藏污納垢的那些事兒,當即瞭然道:「我明白了,是私生子。」

    海葵沒想到私生子這上頭,聽陳錦之這麼一講,愣了一瞬。

    她眨了兩下眼睛,遲疑道:「我聽喬安安那話裡的意思,她大哥應該不是私生子。」

    海容問道:「她大哥和穢婚有什麼關係?」

    海葵摸摸嘴唇,道:「喬安安讓我保密呢,你們千萬別告訴別人,這事兒就咱們三個知道。她說下個月她大哥穢婚,讓我們不要下個月成婚,改別的月份。」

    海容眉心皺起來,「我們既然已經定了下來,就不改了。至於什麼是穢婚,我回頭找人去查查。」

    陳錦之贊同海容,對海容點點頭。

    又聊了一陣子,三人回了醫院,去看已經醒過來的劉掌櫃。

    劉掌櫃在海容的詢問下,羞愧承認吃下的是活蚯蚓,目的是為了重振雄風。他年紀太大,不能滿足小媳婦的需求,便尋藥吃,想要壯其陽氣。

    吃活蚯蚓,是他從老中醫那裡求來的方子,據說百治百靈,就算是活死人,吃了後,也能長槍不倒。

    劉掌櫃很羞愧,「方子上讓每天吃十條,但我急於求成,就多吃了兩條。沒想到,唉,我這老臉都丟光了。」

    海容安撫了劉掌櫃幾句,便同海葵陳錦之離開了病房。

    他們只覺得劉掌櫃活吃蚯蚓這件事情稀奇,並沒有把這件事情記在心上,也沒有懷疑劉掌櫃話的真假。

    半個月後,劉掌櫃小女兒吊死家中,劉掌櫃過來請辭時,海葵他們才知道劉掌櫃活蚯蚓方子的來源。

    吃活蚯蚓這個方子,並非劉掌櫃從老中醫那裡求來的,而是他未來親家,將此方子作為聘禮之一,贈送與他。

    他未來親家,是喬雲生。

    他小女兒要嫁的,是喬雲生的兒子喬長生。

    喬長生三歲落水而亡,但卻被喬雲生請來高人做屍人餵養。等到喬長生舉行了穢婚,食了新娘子的血肉,便可去了屍氣,成為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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