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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5.第55章 自相殘殺1 文 / 殺我三萬里

    蔣異浪不經海葵同意,摟住海葵的腰,帶海葵跳到了另一條船上。

    剛落到地面,海葵別腿拐在蔣異浪膝蓋彎上,拐的蔣異浪朝前屈膝,趔趄了一下,差點兒單腿跪到地上。

    白雲天將右手虛握抵到嘴前,悶聲一邊笑一邊咳嗽。

    蔣異浪意味不明的「呵」了一聲,絲毫沒有因為海葵那惡意的舉動而感到生氣,反而眼裡染笑,彷彿剛才丟醜的是海葵似的。

    海葵看向白雲天的雙腿。

    她很想撩開白雲天的褲子,看看白雲天雙腿上有沒有黃金怪髮絲留下的細洞。

    蔣異浪看穿海葵的想法,道:「黃金怪的髮絲已經和骨頭長到了一起,他腿上沒有洞,也沒有疤。」

    海葵輕哼一聲,黑眼珠朝上挑,白了蔣異浪一眼。

    白雲天微微低頭,似模似樣的朝海葵作揖,道:「我聽老大說了,多虧你幫忙,才能弄到黃金絲和骨針。多謝。」

    「不用謝我。」海葵歪起左邊嘴角,「這兩樣東西,一樣是蔣異浪耍心眼從我手裡要走的,另一樣是他耍心眼讓我裝鬼殺人幫他弄到手的。要是他不耍心眼不騙我,我不會幫忙。」

    白雲天早前見海葵那次,只感覺海葵骨頭硬,寧願曬成人干也不願意把御鯊的辦法說出來。

    他沒想到,海葵不僅骨頭硬,還擅長嗆人。

    嗆的他好一陣尷尬。

    白雲天梗了一會兒,道:「那也得多謝你。即使你不是自願,也幫了我大忙。」

    海葵抻抻眉毛,沒再繼續嗆頂白雲天。

    蔣異浪在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海葵,越看越覺得海葵有意思。海葵不說話的時候,常常喜歡把臉板成小老頭兒模樣,看著十分有趣。說話的時候,她五官就會瞬間靈活起來,眼神更是靈動的不得了。

    他很想掐著海葵那張鼓嘟嘟的臉使勁揉一頓,就像揉成功那張圓蛋臉一樣。

    可惜海葵不給揉。

    蔣異浪心癢癢,卻又不敢,只能過過眼癮,在腦袋中臆想著揉搓海葵臉頰。

    臆想猶如隔靴搔癢。

    不僅不解癢,反而更癢了,令他心癢難耐。

    海葵被蔣異浪看的渾身發毛,板臉叱道:「你有毛病啊,盯著我笑什麼?」

    蔣異浪彎彎嘴角,笑道:「我笑你人好。」

    海葵扔兩個字給蔣異浪,「有病。」

    蔣異浪也覺得自己有病,類似犯賤的毛病。

    海葵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想招惹海葵。看到海葵生氣或者怒斥,甚至對他動手,他就會感到舒心愉快。

    如果海葵不搭理他,他就難受,挑鑽鑽的總想逗弄一下海葵,引起海葵的注意。

    白雲天掐斷怪異氣氛,請蔣異浪進船艙。

    海葵不在白雲天的邀請之列。

    海葵沒自作多情的跟上去,對他們要談的事情沒任何興趣。

    蔣異浪像是叮囑小孩兒似的,讓海葵在甲板上玩一會兒,等他出來。

    海葵沒等蔣異浪。

    蔣異浪前腳進了船艙,海葵後腳就離開了這艘船。她蕩著船帆上的繩子,跳到原先那艘船上,正好落到牛闖身側。

    牛闖面色凝重神色猶豫,似乎有什麼事情想對海葵講。

    海葵以為牛闖又想起一些關於紅絲卷葵的事兒了,便朝牛闖身邊湊近一步,並豎起耳朵,擺出聆聽的架勢。

    牛闖在海葵湊到他身邊的時候,迅速別腳,朝船另一邊走。

    別腳的那一瞬間,牛闖從嘴角縫擠聲出來,「你晚上小心。」

    「嗯?」海葵不明白牛闖這話的意思。

    她轉過臉看向牛闖背影,有心想拉牛闖問問,可牛闖走的飛快,轉眼就站到了方吼娘身後。

    方吼娘,就像是雄霸天下的座山雕,橫眉怒目看著海葵。

    那痛恨的模樣,彷彿海葵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剮了海葵一眼刀,方吼娘重重哼了一聲,從牙縫呲出兩個不甚清楚的詞兒,「賤人。」

    別過頭,方吼娘命令忙碌的士兵海盜們,「大傢伙仔細點,轉舵的時候別轉大了,也千萬別看漏了眼,讓紅絲卷葵爬上來。」

    她斜眼瞄向海葵,指桑罵槐,「一定要仔細,千萬別看漏了。別把海裡的壞胚子漏上來,害了大傢伙。」

    海葵不喜歡主動找茬兒。她干自己該干的活兒,保證船行駛航道的安全,並探測海水裡是否有怪物。

    但如果有人老是找她的茬兒,她也不會忍著。

    朝方吼娘招招手,海葵問道:「你剛才說的壞胚子,是我麼?」

    方吼娘直腸子,但並不算很缺心眼。

    她沒直接回答,而是拐彎抹角的挑釁海葵,「我可沒提名道姓。你要是願意對號入座,那是你的事。」

    「說的是我麼?」海葵很有耐性,再問一遍。

    方吼娘眉頭豎起來,像是倒吊的兩根掃帚。

    她怒瞪著眼珠子,凶聲質問海葵:「你哪只耳朵聽到我提你的名字了?死不要臉!」

    緊接著,她咬牙切齒道:「你扔魚咬阿保阿華的吊,把他們吊頭都快咬掉了。男人的吊就是男人的命根子,他們以後要是命根子不能用了,你給他們做媳婦嗎?這難道不是壞胚子才幹的事兒嗎?」

    海葵驚訝,「咬齒魚竟然沒咬掉他們那兩根東西。」

    她故意擺出失望的模樣,刺激方吼娘,「可惜這不是淡水,淡水裡面的切蛋魚那才是真的好用。」把右手舉到半空,海葵虛抓一把,嘴裡老虎叫似的「嗷」一聲,「一口下去,那蛋,就沒了,比去宮裡當太監,片的都乾淨。」

    「你,你。」方吼娘氣的臉紅脖子粗,嘴唇發紫,像是誤吃了海裡的氣鼓魚。

    歪著嘴角,海葵譏笑一聲,「我這人最恨別人指桑罵槐。你要罵我,你就明目張膽的罵。你想打我,你就站我面前。你長個男人模樣就不要學那碎嘴婆娘,成天歪眼斜嘴的拐著彎兒的罵我。」

    海葵這話又損又毒,氣的方吼娘腦袋裡頭嗡嗡嗡作響,如同鑽進去了一窩蜜蜂似的。

    段興秋正好從船艙出來,不幸再次見識到海葵陰損的一面。

    不過,這次他沒驚訝難過。

    他竊喜。

    竊喜海葵說方吼娘比說他還難聽。

    段興秋琢磨著,海葵這分明是對他有意思,所以才對他口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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