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城南金狼(七) 文 / 圓寂
「小伙子,怎麼了,火氣挺大的。」
我使勁的平靜了下自己的心情,給這的哥散了根煙,歎了口氣:「呵呵,沒事呢。」
司機是個年輕人,他接過我給的煙,點燃,對我笑了笑:「現在的學生真的早熟得厲害。」
我想這個司機也挺有意思的,就道:「我也算麼?」
接著我和這司機看了眼,都笑了。
這個司機叫鄭炎,不得不很霸氣的名字,而且我發現,在他的右手有一條十多厘米的刀疤,有點攝人。
在和鄭炎交談中,我發現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讀書時候經常打架,混過社會,砍過人,也進過號子。
鄭炎很豪爽,沒有什麼隱瞞的,按他的話說,和我挺聊得來的,以後有事都可以叫來接送我。
這個我自然非常滿意:「那先謝謝炎哥了。」
鄭炎對我笑了笑,告訴了我他的號碼,我記下之後差不多到了目的地了。
我下了車,和鄭炎聊得很開心:「炎哥,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喝酒。」
鄭炎今年三十一,本來我應該叫他是叫叔的,但是他嫌叫著太老了,所以就改為了炎哥。
又和鄭炎聊了幾句,我就朝著自己家裡走去,在樓下我沒看到老爺子的桑塔納,應該配他沒在家吧。
回到家,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牛奶,加熱了下就回房了,看了下鐘,還很早,在診所裡反正也沒睡好,乾脆就睡覺了。
迷迷糊糊的,這覺我睡得很舒服,當我醒來的時候老媽已經在弄晚飯,我看了下鐘,五點十二分。
我伸了個懶腰,頭有點暈乎乎的,套了個拖鞋就直接朝著客廳走去。
老媽的川菜手藝非常,如果用我的感覺來說,酒店那些飯菜我都感覺沒有老媽弄得好吃。我想應該是吃慣的感覺吧。
老媽幫我盛了碗米飯,我看了看,就對著老媽問道:「老媽,老爺子還沒回麼?」
老媽白了我眼,又給我夾了兩塊五花肉:「你父子倆一個德性,也不知道他在弄些什麼。」
我吃了幾大口米飯,抬頭看著老媽:「老媽,不要拿我和老爺子比,我比他帥多了。」
「慢點,瞧你那吃相,沒人和你搶。」老媽幫我擦了擦嘴角殘留的米飯:「是啊是啊,好吃麼?」
我點了點頭,對著老媽咧嘴笑了笑:「老媽,你的川菜手藝真不是蓋的,和酒店的廚子都厲害。」
老媽對我搖頭笑了笑,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看了下,是南哥的。
我放下手裡的飯,走到廁所接了電話:「喂,南哥。」
「上午打你電話不通,孔哥和金狼不是一個層面的人,今天晚上陽哥做東,請咱倆和金狼一起吃個飯。」
我想了想,陽哥果然不簡單,孔哥都辦不成的事陽哥一個小小的網吧網管既然辦成了。
「好的,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南哥:「就在你家樓下,開著車呢,沒事的快點就快點下來。」
我打開廁所的窗戶,果然在樓下看到一輛捷達車:「好的南哥,三分鐘。」
掛了電話,我立馬就朝著門外走去,老媽看著我歎了口氣:「就知道下面那輛車是等你的,注意安全。」
我愣了,然後對老媽豎起了大拇指:「老媽真厲害,我自己心裡有數,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我就下了樓,打開捷達車的副駕駛座,看著南哥問道:「怎麼,孔哥都辦不成?」
南哥丟給我支煙,瞇著眼睛,看樣子他也有點緊張:「不錯,孔哥只是在市中心周圍混得好點而已,而金狼在整個城南都能說得上話,都不是一個層面的人物,」
我使勁了抽了兩口,罵道:「怕什麼,金狼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就不信他還對我們兩個小孩子怎麼樣。」
其實我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裡也沒準,不過總要有個理由開鼓鼓士氣,我想了想,沒看見大飛:「南哥,大飛呢?」
南哥搖了搖頭,把煙頭丟到車窗外,然後捷達車發動:「我沒告訴他,這次的金狼可不是學校這種小打小鬧,他腦子是粗線條,這樣不僅能避免他受傷,也為我們自己曾加了點勝算。」
我想了想也是,道上傳聞金狼喜怒無常,鬼知道不知道大飛這孩子會不會惹腦他。
我和南哥各有心思也就沒有再說話了,我打開車窗,任冷風吹著自己的臉龐,努力把狀態調整到最好。
陽哥選的地方是上次賀叔叔住的那個酒店,三顆星星,名字叫焱帝,我苦澀的笑了笑,想不到我林峰再來這裡的時候既然是用這種身份。
南哥在門口把車停下,我一眼就看到了陽哥,在他身邊的,是大飛,他怎麼來了?南哥不是沒通知他麼?
我看著南哥,南哥也對我苦笑了下,雙手一攤,表示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下了車,我和南哥一起來到陽哥身邊:「陽哥。」
至於大飛這廝,顯然在生氣,直接無視了我們。
我和南哥對視眼,都是無奈的笑了笑。
陽哥一隻手摟著我,另外只手摟著南哥
,嘴裡叼了根棒棒糖,很囂張的道:「哥倆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天老大我老二麼,怎麼這下慫了?」
我苦笑了下,對著陽哥道:「我也不知道那小青年是金狼的人,而且那是我叔的夜宵攤,肯定不能在那鬧啊。」
「咳咳。」很不適當的,大飛咳嗽了兩下。
我和南哥直接無視了他,南哥想了想,把棒棒糖咬碎:「媽的,這金狼起來來也沒多久,你們倆也不用怕,有哥呢,哥幫你完完整整的帶進去,就肯定會把你們完完整整的帶出來。」
聽著陽哥這話,我心裡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安全感,陽哥就是牛比。
「我草你大爺傻比南哥傻比峰哥,你們看不到我嗎?」
我聽著大飛這話,周圍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我笑了笑:「怎麼,大飛哥不是不理我們麼?」
「媽的。」大飛罵了聲:「我們是兄弟,下次這種事再丟下我,我大飛以後准無視你倆。」
陽哥拍了拍大飛的肩膀,我們已經進了酒店大門,陽哥把棒棒糖的棍子一丟,臉上出現了一絲邪笑:「從進門這刻起,你們給我記著,你們是我王陽的老弟,誰也沒有資格動你們。」
陽哥的邪笑就像個惡魔一樣:「就算是他金狼,那,也不行!!!」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也吼道:「兄弟齊心,其力斷金,陽哥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