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第9章 臥裡個大槽 文 / 雍容典雅
一人一蛇就這樣對視著,誰都沒有先動手,靜觀其變。
白朮伸手對著小四、小五打了個手勢,然後自己慢慢的退到後邊,小四擋在她的前面,小五在空中飛著,隨時等待機會。
卻在此時,藏婁輕輕手一揮,一股元氣直直的朝花斑巨蟒攻去。那花斑巨蟒就像驚弓之鳥般整個身體彈了起向,速度極快的衝向他們。
臥槽!
白朮心中怒不可遏瞪了眼藏婁,這貨一定是故意的。來不及說什麼,白朮只得急急後退,弓箭準備隨時攻擊。
與此同時,小四怒吼一聲,面對巨蟒絲毫不懼,一個躍起躲過蟒蛇的頭嘴,然後側身熊掌重重的拍在蛇的身上,引得蛇一聲絲叫,尾巴隨後甩了過來。
白朮趁此時機,毫不遲疑的對準花斑巨蟒七寸處射出利箭。然而卻被它甩過來的尾風乾擾到,堪堪射偏,只落在蛇腹之處。
「小五,進行空中干擾,小四,走位控制。」白朮見花斑巨蟒陰毒的三角眼憤怒的盯著她,心知它怕是要來咬她了,連忙進行作戰指揮。
看來自己那一箭的攻擊直接把花斑巨蟒的仇恨值從小四身上拉到自己身上,這可大不妙啊。自己只是個遠程射手,小四才是近攻肉盾。
說話間,花斑巨蟒已經鎖定白朮,巨大的蛇身不顧小四的攻擊,蛇尾擺動甩開一切擋在面前的東西,轉瞬就來到白朮十米開外。
白朮心知就算再長兩條腿,此刻也跑不過花斑巨蟒的追殺,乾脆沒跑,只是靈巧的在每棵樹之間不停的移位,借住樹的枝幹擋住它的襲擊,還可以時不時的朝它射兩箭。
「哼,在平地我拿你沒辦法,但在森林,我的主場,放風箏都能把你給放死。」白朮一邊走位射箭,一邊輕哼道。
這種打法還是她從上輩子玩網游的經驗中獲取的靈感,這麼多年與森林裡的獸類搏鬥,早就熟練無比。雖然在移動的時候射箭有難度,但除了蛇的七寸之處命中率低外,其他的箭基本上都刺在蛇的身上。
所以,那花斑巨蟒早就當白朮為生死仇人,不咬死她不罷休。
因為花斑巨蟒在快速移動,小四和小五根本沒辦法觸及,只能跑到白朮身邊,防止它的攻擊。白朮此時手中的箭也只餘四根,她放慢了射箭的頻率,準備一舉射中花斑巨蟒的七寸之地。
藏婁不知何時已立到不遠處的樹幹上,抱胸悠閒的看著白朮與花斑巨蟒搏鬥,對白朮泊靈巧以及打法略感興趣。
大概是花斑巨蟒對於這種追逐遊戲也膩了,突然不再追著白朮,而是急轉改了個方向,朝旁邊的小四張口咬去。小四反應略慢半拍,想躲已來不急,乾脆反撲向花斑巨蟒。
「小四。」白朮驚了一下,連忙喊道。
而在天上飛的小五也見大情勢急轉,一個俯衝鳥嘴直直的朝蛇的眼睛啄去。與此同時,白朮直接跑到花斑巨蟒的左側,拉開弓弦,瞄準,對著蛇的七寸射出銀箭。
哧!箭到肉裡的沉聲。很好,命中。只見花斑巨蟒的七寸之地被銀箭強有力的慣穿刺透。
絲絲!花斑巨蟒的命脈受到刺傷,疼得慘叫,整個身體都糾結起來,蛇頭不停的到處發狂咬人,蛇尾大力甩動,連帶幾棵樹也被其撞得斷裂。
小四離得蛇最近,其右掌被蛇狠狠的咬了,疼得它直吼。小五雖用嘴巴啄傷了蛇的眼睛,但它反應靈敏,瞬間就飛到天上,離開蛇的攻擊範圍。
而白朮,因為在蛇的左側,又是刺中蛇的七寸命門,被蛇尾條件反射瞬間掃了過來。白朮避之不及,被蛇尾給硬生生撞飛起來,直接撞擊到一棵樹幹上,吐出一口血落在地上。
事情幾乎是發生在千鈞一髮之際,快得連藏婁都沒反應過來,根本來不急救白朮。等他瞬移到白朮身邊時,白朮已經頭暈眼花了。
「午飯恐怕你要自己做了。」白朮嘴裡滿是血,苦笑的對藏婁說完,眼白一翻,人就暈了過去。
小五見此,吼叫一聲,直接衝到還沒死的花斑巨蟒身上,直接從其腹部將蛇膽啄了出來,然後丟到小四嘴裡,給小四解毒。
而花斑巨蟒,也終於氣絕身亡,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
小五連鳥嘴上的血跡都顧不上清理,來到白朮身邊,焦躁的在她旁邊走來走去,神情很是不知所措。
「她的內臟受損,龍骨斷裂,快去找些藥材來。」藏婁一邊給白朮輸元氣穩固氣血不讓其流失,一邊對著小五說,也不管它有沒有聽懂。
不過,小五終歸是一隻有靈性的鳥,藏婁的話一落,它就起身飛走。而小四在短暫的恍惚後,吃完蛇膽解了毒就清醒過來,見小五不知去向,自己的老大又躺在地上,連忙奔了過來。
老大,你不要死!小四熊臉滿是悲傷的看著白朮,伸出熊掌輕撫她的臉,想抱抱她,卻聽藏婁說:「她現在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不想她死就不要動她。」
小四似聽懂了般縮回熊掌,坐在白朮的旁邊低低哀嗚起來。
「閉嘴。」藏婁殺氣凜冽的對小四冷喝。他此刻莫名煩躁,聽到小四類似哭的嗚聲更是煩。
看著白朮蒼白的臉色,微弱的氣息,藏婁沒由來的狂燥。心中就像被什麼堵著,卻又發洩不出,難受得要死,最後只能對著白朮低罵:「蠢得要死,平時若是修煉得好,會引氣入體,如今怎會被只三級花斑巨蟒就弄得如此狼狽,還差點喪命!」
若白朮聽到,定會跳起來大罵:這還不都是你這沒人性的大魔頭害的?
……
白朮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像是很久,又像一會兒。迷迷糊糊中,她經常覺得自己在飛,可又不真實,相要睜眼看個清楚,卻使不出一點力氣。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朮覺得自己有些力了,軟軟的掀開眼皮,露出一絲細縫,看到的是藍藍的天,白白的雲。
呃,為什麼藍天白雲不停的往後移動?
白朮又閉了閉眼,覺得自己可能在做夢,要不就是自己還在暈。
「白朮,你有沒有感覺怎麼樣?」藏婁瞥見白朮的眼皮動了動,略顯疲憊的眼眸閃過亮光。
咦?大魔頭還在啊?她還以為大魔頭見她暈迷會棄她離去呢,看來大魔頭賊心不死啊,不搾乾她的剩餘價值不罷休。
只是,大魔頭的聲音為什麼會在她頭頂出現?等等,為什麼自己的身體被抱著?反應過來的白朮,瞬間驚醒,神志清明起來,睜開眼睛一看,大魔頭放大的臉出現在眼前。
「哪裡不舒服?」藏婁見白朮突然瞪眼驚恐狀,忙問,語氣連自己都沒發現的緊張。
白朮呆呆的望了望天,然後搖頭,「沒有,你放我下來就好了。」被你這樣抱著才會不舒服啊。
「你確定?」藏婁眼角戲謔的反問。
「嗯。」白朮非常確定的點頭,壓根沒發現藏婁的神色。
藏婁挑眉,先放了左手,右手摟著白朮,道:「從這麼高跳下去,你覺得自己活命的概率有多大?」
「啊啊!不要放手。」白朮嚇得驚恐萬狀的邊喊一邊雙手牢牢抱住藏婁不放。在藏婁放左手的那刻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飛,不,是被藏婁抱著在飛。
藏婁順勢將白朮抱起,嘴角微翹,「暈了幾天連天上地下都分不清,真是蠢得沒邊。」
白朮自覺小命還在別人手上,哪還敢說什麼,只能虛浮的笑了笑,自動過濾藏婁後面那句。
「對了,小四和小五呢?」白朮發現身邊沒有小夥伴,連忙問。
「後面。」藏婁淡淡的說。
聞言,白朮轉頭,果然見小五跟在後面飛,至於小四……居然坐在一塊鐵片上面,神情緊張,動都不敢動,生怕掉下去。
小四恐高的,它這麼待著還沒吼叫,真是難為它了。
它們倆也注意到白朮醒了,高興的朝她笑了笑。小四是不敢亂動,小五立刻飛到身邊,歡快的清叫幾聲以示喜悅。
被藏婁抱著,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有些不習慣,為解尷尬,只好沒話找話,問:「那個,請問我昏了多久了?」
「七天。」
「啊,這麼久?沒什麼事吧。」白朮驚了下,當時被蛇尾撞了下雖然覺得很痛,但並沒有覺得會傷很重,自己身體的強度她還是有些瞭解的。
「五臟俱損,龍骨斷裂。」
「這麼嚴重?可是我覺得現在身體除了使不出力,也沒覺得多痛啊。」白朮如實說道。
藏婁睥了她一眼,清冷道:「那是因為我每日裡輸元氣給你修復五臟,接好龍骨。」
「呃,辛苦你了。」白朮尷尬的說完,又感激道:「謝謝啊。」
藏婁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麼。
一時間,白朮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乾脆閉目讓自己裝死。心中卻想著,藏婁抱著人都能飛這麼快,還飛得這麼穩,看來身體是恢復得差不多了。
呃,小四屁股下的鐵塊,應該是飛行法器吧?
話說,大魔頭的飛行器不是壞了麼?這塊鐵片……哪來的?
靠,大魔頭之前居然耍她,有飛行器不拿出來用!
不過,再次看了看那飛行器,白朮又將那聲「靠」收了回來。呃,就那只夠小四坐的鐵片飛行器,好像也載不了兩個人。所以那個時候大魔頭才沒好意思拿出來吧……
說實話,她現在有些搞不懂大魔頭了,明明之前那麼惡劣的對她,現在又一副「懺悔」的樣子對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實行打了一巴掌給一塊糖的手段?好在之後繼續奴役壓搾她?
這麼想著,白朮心中一哆嗦,覺得計劃逃跑的事情趕快提上日程。嗯,等身體好了就開始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