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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6 純情處男 文 / 夏至繁花

    被罵的老怪立刻眼淚汪汪轉頭尋求若薇的幫助。

    若薇語重心長的看著他:「人在屋簷下啊!」

    老怪啪嘰低下了頭,悲憤的老鵪鶉很順口的接道:「不得不低頭啊。不過話雖回來,兒媳婦你怎麼也有求於他?」

    「據說我身中奇毒。」若薇無奈的迎著老怪好奇的打量,委婉的提醒他,他正是她不得不低頭的原因。

    老怪恍然大悟,立刻上道的拍胸口保證:「兒媳婦你別怕,有我聖手老怪在,保管你立馬就能活蹦亂跳起來,不必再看臭小子這張臭臉。」

    若薇笑微微的點頭,瞥一眼那張被老怪嫌棄的臭臉,忽然覺得輕鬆了不少:「嗯,我不求他。」

    李鳳錦氣著氣著就笑了:「這話別說的太早,就算臭老頭解了你的毒,可你也別忘了,血煞閣還是本侯的。」

    該求他的時候,她還是得求他。

    不過話說回來,這丫頭什麼時候真的求過他?他依稀彷彿記得,好像每次都是他自己送上門來……

    算了,一家人嘛,無所謂誰求誰啦!

    ……

    解毒的過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老怪替若薇把脈後,確定她所中的毒藥便嘖聲道:「這倒也不是什麼奇怪難解的東西,不過這下毒之人的用心卻著實險惡。」

    李鳳錦聞言眉頭微鬆了些:「這話怎麼說?」

    「西秦有一種礦,其石磨粉可入藥,只是這藥,卻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東西就如五石散,卻比五石散更惡毒,長期食用不但能損害身體,令人日漸消瘦,更有致人上癮的功用,到時候就只認得對其下藥之人了,就如種蠱一般的效果。」老怪吧唧著嘴,搖頭晃腦的說道:「所幸兒媳婦體內的毒素還不算多,眼下老頭我便替你清除了這些令人生厭的東西,以後再不服用,便沒有任何危險。只是這東西一旦再度用了,可是比一直服用還要糟糕,到時候除了將全身血液全換了,可沒其他好法子了。」

    若薇淡淡的點頭,冷笑一聲道:「果然是讓人聽話的好東西。」

    這東西堪比後世的毒品了,戒不掉又沒有那東西,毒癮發作之時,除了乖乖聽話,還能如何?秋姨娘對她,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李鳳錦立刻問道:「到底是誰給你吃了這玩意兒?」

    若薇這回沒再顧左右而言他,笑望住他,「據說她是我親娘。」

    李鳳錦驀然睜大眼,正撓頭皮的老怪也不自覺地停了手。

    「你親娘?」

    「哦,她姓秋。」

    「秋,秋?」顯然李鳳錦也想到了,「竟然是她?」

    「應該是她沒有錯。只是不知道為何蟄伏了那麼多年後,選在現在要動手。」

    「挽香樓那些人,跟她有關?」李鳳錦想了想,挑眉問道。

    若薇也不隱瞞,「據她說是這樣沒錯——老怪叔叔,請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她收回視線,就見老怪老頭正捧著她的手,兩眼放光一臉崇拜的捧著若薇的雙手:「兒媳婦你是姬氏的後人吶!老頭我最崇拜的,就是姬氏的開國女皇帝。這位女皇帝不僅容貌天下第一,更擁有這卓絕的智慧與手段,她在位期間,大力發展生產,革除時弊,完善科舉制度,更是不餘遺力的破除門閥觀念,任人唯才。使國家強盛,百姓安樂,其歷史功績,昭昭於世,要不是後頭子孫太無能,哪會有如今的大周國。」

    若薇聽得眼皮不停的跳,這些事,不都是則天大帝在位時幹過的?

    老怪老頭遺憾的搖頭:「可恨老頭我出生晚了,竟無緣一見那我傳奇的女皇大帝。不過我老頭也算幸運,能見到女皇大帝的後人。兒媳婦,你想復國嗎?依著老頭我的意思,反正如今這位皇帝平庸得很,倒不如你反了他,學你先祖做一代女皇,如何?」

    「不如何。」若薇想也不想的拒絕,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她殺個把人倒不是問題,要她做皇帝,一天到晚面對天下民生,國家大事,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我也平庸得很,並且沒有這大志向。對我下藥的我的親娘,她就有此志向,怪叔叔你要是想認識她,我可以為你介紹。」

    老怪老頭將兩撇鬍子吹得幾乎要飛出去,瞪眼道:「你那親娘還是算了吧,虎毒尚且不食子,她為達目的,竟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這樣的人品,老頭子我才不稀罕結交呢。」

    若薇點頭,還好這老頭沒有被崇拜沖昏了頭腦,否則秋姨娘有了這個大殺器在手,還不事倍功半麼。

    老頭還想說什麼,就被忍耐了許久的李鳳錦兩步上前打掉了緊抓著若薇不放的兩隻爪子:「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好看嗎?」

    老怪老頭捧著被打紅的爪子,顫巍巍伸到若薇眼前去告狀:「兒媳婦,你看他把我都打傷了。」

    若薇頗有些無語的瞧著一把年紀還像個頑童似的老頭子,「你若趕緊替我解了毒,我就能替你報仇了。」

    「你打得過這小子?」老怪老頭眼睛亮了,看樣子很有些想要叫若薇跟李鳳錦打一場的意思。

    「……你替我解了毒,不管打得過打不過,總有人肯為你報仇。若你不給我解毒,那就真的沒人能替你報仇了。」若薇咬牙,強自忍耐著這話嘮子一樣的怪老頭,「畢竟你也打不過他是不是?」

    老怪老頭咕噥道:「我要打得過他,那些寶貝兒也不至於落在他手上就拿不回來了。罷了,總歸是有人肯為老頭我報仇,也算對得起我到嘴卻跑掉的肥鴨子了。」

    老怪老頭邊嘀咕著,手指一晃,不知從何處取來的一把銀色小刀子便出現在他掌心裡。

    李鳳錦立刻緊張起來:「你拿刀做什麼?」

    老怪老頭頭也不抬,扒拉著若薇的手指觀察著,「放血。」

    「放血?」李鳳錦微楞,「你不是說往後她若再吃那東西,才需要換掉全身的血嗎?」

    「所以你是分不清放血跟換血的意思嗎?」老怪老頭被一再打斷,終於不耐煩的抬眼瞪了過來。

    李鳳錦摸了摸鼻子,見若薇正嘲笑般看著自己,立刻挺胸收腹,「本侯當然知道,放血之後呢?」

    「放血後,正好用你的純陽內功助兒媳婦清毒。」老怪老頭此時背對著若薇,沖李鳳錦擠眉弄眼,一副「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千萬要抓緊機會行事」的猥瑣樣子。

    李鳳錦輕咳一聲,沒什麼力度的瞪了他一眼,給他一個「算你這老小子識相」的眼神。

    老頭給他一個「少傲嬌傲嬌被雷劈」的警告眼神,方哼哼轉身,對若薇說道:「兒媳婦,你不要怕,只是一點點疼而已,老頭我下手很快的。」

    若薇點頭,神色平靜而坦然:「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咱們一家人,何必說這兩家話呢?」老怪老頭選定了若薇的右手食指,手起刀落,鮮血順勢噴湧而出。

    老怪老頭低頭看若薇手指傷口流出的血液,「果然是那石頭。」

    見若薇目露不解,老怪老頭便得意的為她解釋道:「西秦那石頭,白天瞧著跟普通石頭沒區別,在夜裡卻會發出粼粼綠光,也因此被當地人稱為夜光石。這石頭進入人體後,人流出來的血也會帶點瑩瑩綠色——兒媳婦你瞧,就像你這傷口流出來的血一樣。」

    若薇仔細一瞧,果然在有些昏暗的屋子裡,她手指上的血呈現出淡淡瑩瑩的綠顏色來。「世界果然無奇不有。」

    「好了,接下來小錦兒你就用你的純陽內功助兒媳婦快速排出體內的餘毒就行了。」老怪老頭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輕描淡寫的吩咐道:「不過你可得將兒媳婦衣物盡除才行,你那純陽內功霸道無比,若是穿著衣物,難免會傷害兒媳婦嬌嫩的肌膚,如此也會影響體內餘毒的排出。這點你可千萬記住了!」

    李鳳錦眼角一跳,隨即咬牙,他媳婦嬌嫩的肌膚從這老頭子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讓人不爽呢!

    「行了,本侯知道了,還不趕緊滾出去!」

    老怪老頭立刻一臉受傷的表情,還想賴著若薇告個狀什麼的,又怕耽誤了她清毒的大事,只好邊爬窗邊嘟嘟嚷嚷的嘀咕道:「真是新人入洞房,媒人扔過牆,沒良心的臭小子……」

    李鳳錦忍耐著沒有衝上去「欺師滅祖」一番,見那猥瑣老頭終於滾了,不由得鬆了口氣。

    「好了,媳婦兒,咱們開始吧。」他踩著輕鬆地步伐,愉悅的走近若薇,明明得了便宜還偏要賣乖,「為夫這就幫你脫衣服……唉,為夫明明是正人君子,卻不得不違背良心對你做出這等事來。為夫真是心存不安啊,不過咱們是夫妻,自然也就沒那麼多忌諱,看與不看,為夫都會一輩子負責的,所以媳婦兒你別怕,也別害羞……」

    「囉嗦完了沒有。」若薇眼皮直跳,忍無可忍的打斷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緊張而變身成為話嘮的李鳳錦,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到她害怕了或害羞了?

    「……本侯這不是怕你不自在嘛?」好心安撫她,還嫌自己囉嗦了?

    「本夫人很自在,侯爺你不必覺得不自在。」若薇一針見血的戳破他,瞧著李鳳錦惱羞成怒瞪過來的目光,她脫口又道:「你不會真的不自在吧?」

    「胡說八道什麼?」李鳳錦臉色又羞又窘的發著紅,即便在這昏暗的光線下,都遮擋不住耳尖似滴血一般的顏色。

    若薇:「……你府裡的姨娘,所謂的寵妾,難道竟都是擺設不成,侯爺從沒見過女子的身體?」

    搞什麼弄出這副沒見過女子身體的純情少年的模樣來,害她不想誤會都很難嘛。

    像是被若薇說中心事,李鳳錦愈發惱羞成怒了,脫口吼道:「給本侯閉嘴。本侯當然見過女子的身體,你可別忘了,本侯看過你沐浴的!」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

    果然下一秒,他就看見若薇嘴角揚了起來,立刻厲聲呵斥道:「不許笑!」

    但若薇怎麼可能會聽他的話,「本夫人沒記錯的話,侯爺二十有六了?」

    二十六歲的純情老處男?嘿,有點意思。

    「本侯,本侯這是潔身自好,你懂個屁!」打死他也不會在若薇面前承認自己不行。

    若薇看過來的眼神微微有些暖,第一次沒有順口毒舌的嘲諷他,卻是點頭認真道:「這習慣很好,本夫人很喜歡,侯爺請繼續保持。」

    咦?竟然不是嘲笑?他試探道:「夫人難道不覺得,本侯不隨便碰別的女子,顯得本侯很沒有男子漢氣概?」

    「侯爺說錯了。」若薇糾正他道:「時下標榜男人三妻四妾方能昭顯身份,便能受世人敬仰,其實根本就是放屁。他們不過是仗著這一點,滿足自己身為男人的噁心的虛榮心罷了。一心一意,一世一雙,方才更為可貴。」

    「一心一意?一世一雙?」李鳳錦顧不得追究她爆粗口的行為,皺眉道:「難不成夫人是想讓本侯一心一意待你,與你一世一雙人,再不理會別的女子?」

    如此豈不當真坐實了他懼內的說法了?一輩子守著一個人,說出去會被人笑死吧!就不能弄幾個女人在後院,就算不碰她們,權作障眼法也可以嘛。

    「侯爺做不到?」若微挑眉,卻也不待李鳳錦回答,又徑直說道:「那也無妨,本夫人也不是非侯爺不可的。」

    她對情情愛愛本就沒有幻想,不過倘若真的有人肯一心一意對她,她也有那麼點感覺的話,試試也不是不可以。當然如果李鳳錦做不到,她也不會強人所難。這東西,本就是你情我願之事,非要綁上標準教條才能令男人勉強呆在自己身邊,那就太沒意思了。

    李鳳錦瞧著她滿不在乎的神色,立時明白,她是真的沒將他放在眼裡,也真的如她所說,她不是非他不可的。想著前些日子她動不動就要求他和離,他似乎也明白了,倘若她當真給了他機會,他卻辜負了她,那麼最後,必定是他下堂的下場。

    他絕對相信這個臭丫頭幹得出這種事來。

    「誰說本侯做不到!」他立刻就要橫眉怒瞪著若薇,「是不是本侯做到了,你就不會隨隨便便想和離就和離,想跟什麼男人成為知己就成為知己?」

    這男人這麼擅長談條件,怎麼不去做生意,必定能賺得滿盆缽。若薇白他一眼,「倘若侯爺當真做到了,自然本夫人做什麼事情前,都會先知會侯爺一聲。」

    李鳳錦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裡,這狡猾的臭丫頭,他都毫無男人尊嚴的讓步至此了,最後得到的只是一句知會——連同他商量這樣的待遇都沒有!

    欺人太甚的臭丫頭,可是為什麼,他竟然還是很想要答應?

    「哼,你且睜大眼睛看著吧。」最後,李鳳錦悻悻的說了句,便踩著大步走到床邊來,「本侯現在要脫你衣服。」

    若薇瞥他一眼,「本夫人又沒阻止你,侯爺實在不必特意報備這一聲。」

    李鳳錦立刻強調道:「本侯不是報備,是知會!」

    若薇忍不住送他一對白眼:「跟女人爭一時之氣,侯爺還真是好肚量好涵養。」

    李鳳錦一噎:「……本侯確實犯傻才會跟你這女人口舌相爭。」

    明知道永遠也不可能贏了這牙尖嘴利的臭丫頭,偏還一次又一次的不長記性。

    一邊懊惱著,一邊踢掉鞋子爬上床,動作看似粗魯卻又格外輕柔的將若薇扶坐起來,被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看,莫名的竟覺得緊張起來。

    他抬了手去剝若薇的中衣,纖細的頸項下是左右互疊的衣襟。他的指甲輕輕點上那兩翼如蝶翅般優美的鎖骨,而後順著身體緩緩下滑。衣料發出細微的悉索聲,在這靜謐的空氣中卻顯得尤為刺耳。

    李鳳錦的喉結忍不住動了動。

    他怔了怔,因為若薇中衣下面,並沒有裡衣,這是他之前曾見過的,她穿在身上只堪堪包裹住胸前兩團軟肉的小兜兜。中衣敞開,若薇滑嫩的只穿著小兜兜的上半身,就這樣暴露在他面前。

    昏暗的光線中,少女單薄纖瘦的身體瓷白光潔,玉肌雪膚,淺淺散發著淡淡瑩光。

    「侯爺,還滿意你看到的嗎?」若薇瞧著兩眼發直的李鳳錦,他的手還猶自揪著她的衣裳,一雙眼睛卻似要在自己身上生根。

    她忽然就起了逗弄之意,二十六歲的老處男,還真有點意思。

    李鳳錦愣愣抬頭,她眉眼彎彎,精緻卻有些蒼白的面容上帶上了刻意的魅惑之色,媚妍如春,風華驚艷。

    他的心忽的狠狠一跳,盯著若薇身體的瞳孔微縮起,隨即放大眼底深處黑沉一片,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哪兒說起。突然猛地湊過來,一口咬在若薇頸邊。

    若薇一怔,那險些咬破她皮膚的當真毫不憐香惜玉的咬法令她忍不住皺眉,伸手就要推開他。

    李鳳錦已經先一步鬆開了口,他抬起頭,兩排白牙在暗色下閃閃發亮。

    然而若薇卻在他眼中看到兩團如同熊熊烈火燃燒的熾芒,彷彿要將她噬咬啃盡,吞個精光。

    「口感不錯,本侯很滿意。」囂張的口吻,帶著孩子氣的小得意,和故作兇惡的惡劣笑容,幼稚到不可思議,卻妖孽的無可救藥。

    若薇回過神來,恢復了她一貫的倨傲表情,懶洋洋的,漫不經心的道:「侯爺滿意就好,不過只侯爺一人滿意了可不行呢。」

    「夫人不必心急,好歹等為夫先為你驅除了餘毒,然後——」他湊到她耳邊,曖昧的輕輕吹一口氣:「為夫任由夫人為所欲為。」

    這般輕佻卻又好似許諾一般的語氣,令若薇果真生出了些許期待來。她挑眉,毫不示弱:「好,本夫人拭目以待。」

    驅毒的過程並不難,李鳳錦手貼在若薇氣海丹田之處,熾烈的內力便如連綿不絕的海水倒灌進若薇的氣海經脈,再由此處迅速散開,就像一尾尾活潑的小魚一般,倏地竄向若薇的奇經八脈,沿著全身迅速遊走擴散。

    而她那只被劃破的指頭,不時有瑩瑩發綠的血珠滴落在地,慢慢匯成一小灘暗色血痕。

    餘毒盡除後,李鳳錦也沒收回手,他試著以自己的純陽內力引導若薇被禁制的只剩下淺薄的一點內息遊走小周天一圈,沒遇到什麼阻力後,心中便是一喜。臭老頭誠不欺他,她的身體果真能很好的適應他的內力。到雙修之時,她也能從中得到不少助益。

    ……

    夜風從沒關緊的窗戶裡吹進來,李鳳錦終於緩緩收回手來,若薇汗水淋漓的背脊也逐漸變得乾燥冰涼。

    她緩緩睜開眼,李鳳錦精神煥發的笑臉立刻躍入眼中。

    「感覺好些了嗎?」

    若薇試著活動了下手腳,因為禁制的原因,她雖覺得不如從前,到底也比之前軟趴趴不能動的模樣好了太多。

    「好多了,多謝你。」沉重的身體變得稍微輕快了些,若薇知道那是後來他小心引導她調息真氣的結果。

    「口頭上的謝意未免太沒有誠意。」李鳳錦佯裝不滿。

    「侯爺想要如何?」若薇斜睨他,原想讓青霜送熱水進來擦洗一番,但此刻床上賴著不肯走的某人,且夜風也將汗濕的身體吹的涼快乾爽了起來,她此刻也如走了不少山路一般有些累,便懶懶的往後一躺,不想再動一下。

    李鳳錦俯身抱住她,原以為她定然要將他推開,卻不想她靜了一靜,而後悉悉索索的靠了過來,枕著他的胸膛,抱著他的腰,整個人半壓在他身上。

    他僵住,不敢置信的轉動僵住的眼珠往下看。

    這臭丫頭主動投懷送抱,天要下紅雨了不成?

    可恨的是,即便臭丫頭主動投懷送抱了,他也拿她毫無辦法啊!

    不行,決不能讓臭丫頭知道他此刻不行——回去後就立刻、馬上、馬不停蹄的泡藥浴!

    但此時要他推開這主動投過來的溫香軟玉,他又實在捨不得,只好胡亂的調侃道:「夫人這般熱情,莫不是要以身相許了?」

    「本夫人先試試貨,要是手感不好,以身相許什麼的,侯爺還是不要想了吧。」她一動不動,像個冬眠的小熊一般,臉頰貼在他的肩窩,呼吸輕淺的噴在他的頸脖上。

    李鳳錦見她並沒有多餘的動作,鬆口氣之餘,身體也慢慢地放鬆了下來。他忽然有些想笑,他大概是第一個被自己夫人抱著卻覺得緊張的男人了。

    頸脖上有點癢,有點暖,那是她均勻輕柔的呼吸。

    她的身體柔韌而帶著軟軟的溫情,令人心裡一緊,便是怦然而動。

    他忍不住伸出胳膊摟緊她,感受著身體與身體這般親密接觸帶來的熱量與親暱。她身體的曲線特別完美,就這麼安靜的躺著,身體的每一絲都與自己恰到好處的貼合在一起,隨著他的呼吸而起伏著,有一種她是依賴著他生存的小小的柔弱的菟絲草的錯覺。

    空氣裡有種她身上特有的好聞的體香,似乎正從她的皮膚下層散發出來。溫暖的,溫馨的。

    他忍不住將手悄悄往下移,滑過曲線十分漂亮的腰部,尾椎的盡頭是堅實挺翹又小巧渾圓的臀部,驚訝的發現,她的臀竟比他一隻手掌大不了多少。手掌覆蓋在上面,隔著薄薄的褻褲,似都能感受到底下的皮膚如何白皙細膩而富有彈性。

    他心中意動,輕輕撫摩起來。

    若薇慵懶的聲音便淡淡響了起來:「侯爺,適可而止。」

    李鳳錦哼笑道:「這可是夫人自己投懷送抱到本侯懷裡來的,夫人也忒小氣了,摸都不讓人摸。」

    「本夫人沒將你即刻踢下去,就已經夠有肚量了。」困意來襲,若薇連抬根手指的力道都沒有,聲音含糊不清的呢喃:「要麼睡覺,要麼滾粗!」

    不多時,便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空氣裡有她微小的均勻的呼吸聲一聲一聲的響起,卻彷彿洶湧的潮水,鋪天蓋地將李鳳錦捲入其中。

    四下靜謐,叫人沉醉。

    他唇角不自覺揚了起來,手指勾纏著她腦後長長的柔順的黑髮,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

    夜幕之下,有人安靜的睡著,也有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東平侯府,李鳳淵獨坐在未點燈的小屋中,眉頭越皺越緊,幾欲起身離開,卻又不得不忍耐著繼續等待。直到守在門口的小廝輕聲稟告道:「三爺,前頭有燈,應是表小姐過來了。」

    李鳳淵面上湧起深切的怒氣與怨氣,卻在瞬間歸於平靜。

    他甚至還起身,在那燈光走近時,往前迎了兩步。

    扶著丫頭的手走來的周雪晴輕呼一口氣,笑著輕聲道:「還以為三哥哥不會理會我,不想三哥哥已經等在了這裡呢。」

    要不是怕她把他跟莊若蓮的事情說出去,鬼才會在這裡等著她!

    李鳳淵心裡如此想著,面上卻半點不露,慇勤笑道:「瞧晴兒妹妹這話說的,能這般陪著妹妹說話,可是三哥哥我的榮幸,又怎麼會不來呢。」

    周雪晴抿嘴一笑,嬌嗔的白他一眼,掩唇笑道:「三哥哥這張嘴啊,若非妹妹我……只怕也要被三哥哥騙的團團轉呢。」

    李鳳淵瞧著周雪晴這般做作的模樣,心裡倒足了胃口,卻還不得不與之周旋,「一聽就知道晴兒妹妹誤會三哥哥了吧,三哥哥什麼人都騙,卻獨獨不會騙晴兒妹妹。這麼晚了,不知妹妹找我出來可是有何要事?」

    周雪晴咬了咬唇,似豁出去一般抬頭問道:「三哥哥手中,可還有那藥?」

    李鳳淵一愣,隨即挑眉道:「妹妹要這藥做什麼?」

    周雪晴微紅了臉,卻是惱羞成怒道:「三哥哥就別管我要做什麼,你只說你有是沒有?」

    「妹妹莫不是想通了,要把這藥用在我那好二哥身上?」李鳳淵卻不肯放過她,嬉笑著問道。

    周雪晴又咬了咬唇,愈發羞惱:「三哥哥只說你給不給吧?」

    「晴兒妹妹要的東西,三哥哥又怎會推脫隻言片語。只是那東西卻不在身上,妹妹何時要,哥哥我好讓人給你送去。」

    周雪晴咬牙道:「今晚表哥又不在府中,多半又去了外頭那個狐媚子處。明晚,三哥哥你務必要想法子留住表哥。還有他養在外頭那個狐媚子,三哥哥你也幫你到底查出來她是個什麼底細沒有?」

    自李鳳錦將酩酊大醉的若薇抱下畫舫後,京裡便盛傳東平侯爺在外頭養外室之事,周雪晴的丫頭出府去買東西,自然也就聽到了這個傳聞。正喜滋滋的等著若薇落氣後好成為第三任東平侯夫人的周雪晴自然著惱了,不依不撓的威脅著李鳳淵定要為她查出那「外室」的底細來。

    李鳳淵心裡恨不得活劈了這對他頤指氣使的臭女人,卻還不得不敷衍道:「妹妹放心,很快就能查到了。其實依我說,二哥既然將人養在外頭,就必定是個見不得光的,哪裡能與身嬌玉貴的妹妹比?妹妹大可將心放進肚子裡,如今二嫂病入膏肓,凝香居那個又失了二哥的心,放眼這天下,除了妹妹,還有誰能配得上東平侯夫人的位置。」

    周雪晴果然轉惱為喜,顧不得矜持,喜不自勝的問道:「三哥哥也這般認為?」

    「當然。」李鳳淵忍著厭惡笑著道:「妹妹這般容貌才情,滿京城也找不出一個能與你匹敵的,你就放心吧。只等著二嫂斷了氣,這侯府夫人的稱呼就妥妥的落在你頭上了。」

    周雪晴果然被他哄得喜笑顏開,「三哥哥真是討厭,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呢。不過,我這心裡總有些不安,你說那個女人她當真快要病死了嗎?」

    「這可是三太太親自說的。況且……」李鳳淵腦海裡浮現出一雙清冷卻偏偏十分動人的眼眸來,微微有些出神。

    「況且什麼?」沒等來下文的周雪晴忍不住催促道。

    「況且就算日後她病好了,只怕也回不來了。」李鳳淵回過神來,笑著寬慰她,「二房三房在她手裡吃了那麼大的虧,首當其衝就不會願意她回來的,否則也不會三太太回來一說,侯府後腳就將她不久於人世的消息傳了出去。二房三房這本就是防著她日後回府來呢。」

    「你說的很有道理。」周雪晴眨了眨眼睛,放下心來,笑著謝過李鳳淵,「如此,晴兒便借三哥哥吉言了,還請三哥哥定要不餘遺力幫助晴兒,晴兒以後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明晚……」

    李鳳淵立刻道:「明晚我一定想法子將二哥留在府中,晴兒妹妹只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行。」

    周雪晴低頭嬌羞一笑,因此錯過了李鳳淵那滿是譏諷與嘲弄的眼神,「那我先回去了,三哥哥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

    周雪晴與丫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處,李鳳淵吹了嘴角,不屑罵道:「不要臉的小賤人,缺男人缺成這樣,什麼書香門第出身,爺看跟那勾欄院裡的妓女也差不多。」

    他的小廝立刻奉承道:「爺說的是,沒想到這周姑娘如此膽大包天,她可還是待選秀女呢。」

    「哼,讓二哥碰了皇帝未來的女人,也夠他喝一壺的了。」李鳳淵眼中冷芒並興奮之色一一閃過,「你悄悄去藥鋪裡,配了那藥後,小心交給那賤人,別讓人發現了。」

    小廝忙應了,卻有些遲疑的道:「三爺,那周姑娘雖然厚顏無恥,但周家老爺卻是朝中的中流砥柱。三爺如此青年才俊,只因庶出身份便生生的比旁人矮了一截……三爺當真甘心嗎?」

    李鳳淵原還有些惱怒小廝的逾矩,明知庶出是他最在意的事,還這般放肆的拿來說嘴,但聽到後頭,他忍下惱怒,皺眉詢問那有著一雙機靈眼睛的小廝,「依你之見,爺該如何?」

    小廝見李鳳淵並不生氣,便壯著膽子道:「三爺,與其將周姑娘便宜了二爺,倒不如三爺自己收用了,如此既得了美嬌娘,又能得到周家的助力,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這提議,李鳳淵實在很動心,撇開周雪晴那潑辣不要臉的賤貨不提,周家的確是很好的助力,倘若他能借助周家成就一番事業,也不必像如今這般高不成低不就。更何況,他年紀確實也不小了。

    「只怕即便如此,周家也瞧不上我這出身。」李鳳淵不免有些喪氣,「只看周家要將她周雪晴送進宮的舉動,就必定瞧不上我的。」

    「三爺何必如此自暴自棄?論長相,府裡頭數三爺最英俊,論才情,三爺也不會輸給其他人。且到時候三爺得了周姑娘的身子,周家還敢大肆宣揚了出去不成,說不得只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三爺還大可將此事全推到周姑娘頭上去,是她不知廉恥勾了三爺,還對三爺用了藥……如此,看他周家好意思把這事說出去?」

    李鳳淵眼睛越來越亮,因興奮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你說的沒錯,周家不敢大肆宣揚,說不得……嘿嘿……只是周雪晴那賤人,到時候勢必要鬧,若她鬧起來不肯跟爺,爺豈不是丟了大人?」

    小廝見李鳳淵又心動偏又瞻前顧後的模樣,心裡很有些看不上,嘴上卻奉承道:「女人嘛,再貞烈的女人,只要嘗到了男人的滋味,三爺再小意兒的哄著些,還怕周姑娘不肯從?三爺您細想,不論是佳人樓的碧兒姑娘,還是尋歡閣的小桃姑娘,哪個不愛三爺,恨不得死在三爺身上的?」

    李鳳淵聞言甚是得意的笑了起來,想了一陣,終於下定決心:「好,就照你說的做。此時還得好生合計一番,到時候你……」

    ……

    漆黑安靜的凝香居,此時卻傳來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以及男子粗獷的壓抑不住的粗喘聲,和著女子嬌羞的推拒。

    「二老爺……二叔,你別這樣,讓人聽見就糟了。」

    「好瑤兒,好寶貝,二叔的好心肝,快讓二叔親一親……唔,這些日子可想煞我了。」

    下人住的簡陋的屋子裡,抱成一團滾在一起的男女赫然正是二房的二老爺與花碧瑤。

    「二叔口口聲聲喊著心肝兒寶貝的,卻一點也沒把瑤兒放在心上。」花碧瑤滿臉委屈的捶打著二老爺的胸口,微垂下的眼睫卻掩滿了厭惡與憎恨,然而語氣卻愈發委屈與柔軟:「明知瑤兒才剛小產,身子還經不得……二叔你便如此猴急,絲毫不顧惜瑤兒的身子。」

    二老爺聞言,果然停下了剝衣服的動靜,一臉心疼的摟著花碧瑤安撫道:「是是,都是我太過心急了,我不對,我該死……只是好不容易才有這機會跟你見這一面,下回要再這般抱著我的小瑤兒,卻不知要等到何時去了。」

    「二太太往後又不是再不回娘家了,總會有機會的。」花碧瑤忍著噁心敷衍著他,「二叔,你說二太太她當真知道了我,我跟你……」

    她語氣乾澀,幾乎說不下去,手指緊緊地扭在一起,手背上顯出淡青的血管,骨節已然發白。若不是那一晚她貪看月色睡不著,出了院子被酒醉的二老爺給……此後二老爺食髓知味,又藉著那事姦污了她一回,她也不會跟他糾纏在一起。原本她恨二老爺恨不得殺了他,如今卻曲意討好他,只為了她心中的不甘與憤懣。

    李鳳錦從來不愛她,莊若薇膽敢看不起她!總有一日,她要叫他們刮目相看,總有一日,她要他後悔,她要她俯首稱臣!

    「放心,她便是知道了也無妨,二叔會護著你的。」二老爺想到精明厲害的二太太,也不禁有些頭疼,原想憐情蜜意一番的念頭也頓時打住了,「你不要怕,總之本老爺在一日,就一定會護著你一日。」

    花碧瑤將不屑抿進嘴裡,盈盈瞧著他,往他懷中偎過去:「二叔當真會保護瑤兒?你可不要騙我,瑤兒如今,只剩二叔了……」

    二老爺心滿意足的摟著懷中柔軟的嬌軀,拍著胸口指天咒地的發誓:「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我的好瑤兒。」

    「那二叔可以幫瑤兒一個忙嗎?」花碧瑤仰頭,崇拜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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