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等你又何妨 文 / 安然如初

    晚上八點，北北如約而至的時候我和思南正並肩站在廚房裡忙活著。我去開的門，北北開心地衝向我喊了聲：「小白白~」我開心地衝她笑著，那一瞬間彷彿回到了大學寢室裡的歡樂時光。「哦不！現在該喊嫂子咯！」沈思北這個鬼靈精，倒是懂得討好他哥，我衝她做了個鬼臉，讓她坐在客廳稍等片刻。

    待我和思南端出來最後煲好的湯時，北北已經大快朵頤了。思南無奈地看著她：「幸虧白芷跟你認識那麼多年，換做別人早就惱你了！」我和沈思南在一邊落座，沒有理會沈思北的吐舌抗議。桌上的菜都偏辣，我和思北大學期間在寢室裡做火鍋總是放很多辣椒，把湯煮的紅紅的。

    「哥你偏心哦！我每次和你吃飯你都因為自己不能吃辣做的很清淡，今天為了小白白做了這麼多那麼辣的菜。」說著還哼哼唧唧地夾起一塊麻婆豆腐扔到嘴裡。我轉過頭詢問地看向某人，他挑了挑眉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疼老婆不應該嗎？」對面的沈思北不出意外地發出了作嘔的聲音，看著我變紅的臉，毫不留情地說我們肉麻。

    許是氣氛太好，我們後來開了一瓶紅酒。北北的酒量還是一如既往地差，喝了一點就開始暈乎乎地說起了醉話：「小白白，我哥哥可是等了你那麼多年，30歲了終於娶到你了也是不容易喲，還有我還有我，我等著當姑姑呢，你一定要生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寶貝，眼睛像你，嘴巴像哥哥……」

    我和思南相視無言：一直以來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是無奈心裡裝著別人又如何能回應他？如果不是陳默訂婚，我可能還會繼續等下去吧。北北並沒有醉，她其實，是在給我提個醒呢。思南放下酒杯擁住了我，柔聲說道：「別想太多，放輕鬆點，誰讓我遇到你了呢，等再久也只能說是命中注定。」

    打電話讓老宅的司機接北北回了老宅之後我也已經收拾好了餐具。又到了難熬的夜晚，酒精的熏染下，我隱隱地感覺：今晚，會有什麼不一樣吧。

    等到思南洗完澡上床已經將近十二點了，由於第二天依舊是婚假，我並沒有急著睡覺而是拿過床邊的一本《柳葉刀》翻看起來：原諒我就是這麼一個無趣的女人，比起時尚雜誌，我更願意看一些專業期刊來讓自己不至於落後於人。

    手中的書被身旁的人抽走，我側頭盯著他看，滿目的不解。沈思南將我拉入懷中，安撫地拍了拍我的後背說：「白芷，你聽到了吧，北北說，我們倆的孩子一定很漂亮。」緊接著，還沒等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思南已經俯身在我身上，眼前就是他放大的臉，即使那麼近看，依舊沒有瑕疵。我羞恥地意識到認識他那麼久我竟然還被他的外表所吸引。

    「白芷？」思南隱忍地詢問著我。一瞬間，我的腦子裡劃過許多：n中的操場，教室，校服，和那個少年……最後通通化成眼前的這個人，這個同樣守候了我幾年的男人，我現在的丈夫。我知道今天北北的話又讓他不安了，他雖然等待了我八年，可是我等待了另一個男人十年，他怕輸給時間，他怕輸給我青澀歲月裡的那個白襯衫的陳默。這一刻，我不禁覺得心疼面前的男人。

    下定了決心一般，我伸手攬過他的脖子，讓他的頭埋在我的肩窩，默許了他的行為。如同智齒一般，注定只能帶來疼痛的東西，就讓它遠離，如同帶給我整個青春期陣痛的那段暗戀。

    那陣意料之中的痛楚襲來的時候我淚流滿面，不是僅僅是因為生理上的疼痛，更是心痛不已。

    思南疼惜地摟著我不再動作，待我如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