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1.第401章 :她叫蘇錦 文 / 百里蝶衣
戰鼓響起那一刻,蘇沫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她坐在床上,揉著額頭,好一會才抬起頭來,冷月倒了一杯茶遞給蘇沫,蘇沫抬眸看到眼前的冷月,因為驚嚇而變得面色猙獰。
蘇沫往後挪了挪,冷月拿著杯子的手抖了抖,「你怕我?」
銀色面具下的那雙眸子有些受傷,「喝點水吧!」
蘇沫遲疑了好一會才接過冷月手裡的杯子,她警惕的看著冷月,並沒有立刻喝水,而是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是冷月,這是軍營,至於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無從回答。」
蘇沫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我認識你嗎?」
冷月點點頭,「我是你的貼身侍衛。」
蘇沫摸了摸耳朵,「你是我的侍衛?可我沒有侍衛。」
「我是主人你選中的,王爺在你及笄時送你的禮物。」冷月盡量放緩了語氣。
「你認識我爹爹?」蘇沫戒備心更加多了幾分,「我爹爹呢?他在哪裡?我要見他。」
「他,死了!」
蘇沫手一抖,杯子裡的水灑在了被子上,她瞪大了眸子屏住了呼吸,看冷月的目光就像盯著仇人。
忽然,蘇沫從床上跳了下去,拔腿就要跑,冷月身影一閃,拉住了蘇沫,「你不能出去。」
「為何?」
「外面即將開戰。」
蘇沫掙開了冷月的控制,「莫要以為隨便瞎編幾句,我就會相信你的話。盡歡呢?他在哪裡?你知道他在哪?」
冷月身子有些僵硬,「你還記得他?」卻獨獨忘記了他是冷月,猶如刀子割在他的心尖,生生的疼。
蘇沫瞪了冷月一眼,眸子裡有不屑之意,「他是我的夫,我自然記得,而你,卻是我的侍衛,一個我沒有任何記憶的侍衛。你,真的是爹爹的人?而不是牛頭馬面?這裡難道不是陰曹地府嗎?為什麼我,好像還活著?」
冷月疑惑了,眼前的人真的是蘇沫嗎?他已經不敢十分確定。耳邊突然想起蕭夏的話,當蘇沫醒來那一刻蕭夏也曾失控,她說蘇沫時玉珮裡的那個女人,這是什麼意思?
蘇沫直視著冷月,逼問道:「你為何不回答我的話?」
「你想讓我說什麼?你希望我說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我爹爹在哪裡?盡歡呢?為何會發生戰亂?」
冷月直直的盯著蘇沫,銀色面具下的那雙眸子很冷,「你不是蘇沫!」
蘇沫忽地笑了,「我的確不是蘇沫,我是蘇錦,祁國的錦公主,父皇說錦字代表了祁國的繁榮昌盛,而我,代表了祁國的和平,安寧,繁花似錦!」
「你不是她……」冷月的聲音弱了幾分,「你不是她……」
蘇沫臉色微變,「現在你該告訴我這是哪裡?你說你是我的侍衛,我命令你,帶我去找爹爹,去找盡歡!」
蘇沫忽然拍了一下腦袋,「慢著,你說這裡是戰場,盡歡,盡歡在這裡!」
蘇沫眸子一亮,一臉欣喜的衝了出去,冷月沒來得及攔住她,只好跟了出去。
蘇沫不過跑了幾步,就被冷月攔住去路,她黑著臉,不難看出她的怒意,「你是監視我的?」
冷月搖了搖頭。
蘇沫又問,「你說你是我的侍衛?」
冷月點點頭,「是!」
蘇沫似乎因憤怒想給冷月一巴掌,當她的手就要打在銀色面具上的時候冷月抓住了揮起的右手。
「這面具是純銀打造,你用勁越大,就會越疼。」
蘇沫憤憤的掙開了冷月的手,「我知道了,你是北國的人!」
冷月沉默了,忽然說道:「我是祁國人!」
蘇沫笑了笑,「可你卻為北國做事,你是祁國的叛徒!」
「我不是!」
「我不信!除非你帶我去找我爹爹,去找盡歡!否則,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哪怕只是一個字!」蘇沫的語氣裡帶著狠戾,這樣的蘇沫是冷月從不曾見到過的。
冷月的手緩緩握成了拳頭,忽然問道:「你是玉珮裡的那個女人?蘇沫呢?你把她怎麼了?」
冷月因激動緊緊握住了蘇沫的手臂,蘇沫被他嗜血的眼神的震懾,身子有些顫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玉珮?蘇沫是我年幼時的名字,你又是如何得知?」
蘇沫瞪大了眸子與冷月四目相對,她眸子裡有驚慌,迷茫,又夾雜著其他的意圖。
「你若此時放了我,我一定會讓爹爹和盡歡放了你。可你若想利用我威脅盡歡,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祁國蒙羞!」蘇沫一字一句,咬牙說道:「一個人想活很難,但若是求死,卻很容易!」
「你爹爹?呵!」冷月一聲冷笑,「他已經死了!死了!永遠都不會出現了,還有歌盡歡,他們都死了!」
「碰」的一聲,蘇沫一拳打在了冷月臉上,冷月的眸子睜得很大,沒有眨動一下,蘇沫的手卻因用力過猛,泛起了血絲。
「他們沒有死!」蘇沫瞪著冷月,再一次重複道:「他們還活著!」
戰鼓震天,號角聲起,打破了沉寂的早晨。
蘇沫尋著號角聲傳來的方向,騎上了一匹馬馳去,冷月上了另一匹馬緊隨其後。
「戰場上刀劍無眼,你不能去!」
蘇沫冷笑,「我給你回去你的機會!無論你是祁國的人,還是北國的人,現在都可以逃!」
冷月面色鐵青,他腳下一點,躍上了蘇沫騎著的那匹馬上。
蘇沫氣急,似乎想把冷月趕下馬,但冷月力道之大,他緊握著蘇沫的手,蘇沫根本就用不上力氣。
冷月拉著僵硬,一個用力,迫使急速前奔的馬兒停了下來。
馬兒揚天嘶嘯調轉了方向。
蘇沫急了,「你若是不讓我去,我就算死也不會被你控制!」
冷月聲音一冷,「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就算我死,也要帶你離開這裡!」
蘇沫忽然俯下身一口咬在冷月的手背上,冷月吃痛,但依舊沒有放開韁繩。
他淡定的坐著,腳下一蹭馬肚,馬兒飛速回奔。
蘇沫被冷月的淡定震懾了,「你為何一定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