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6.第296章 :預謀已久 文 / 百里蝶衣
蘇沫尷尬的笑了,歌盡歡二話不說,端起碗就趴了一口飯,蘇沫還在猶豫,遲遲沒有動筷,大嬸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呀?快吃啊!」
「好!」蘇沫嘴上這麼應著,心中依舊糾結。
冷月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拿起了碗筷,他每一口都吃得很小心,看到三人都吃下了飯和菜大嬸安心的笑了。
蘇沫道:「大嬸你也吃啊!」
大嬸笑了笑,「大嬸不餓,看著你們吃就夠了。」
蘇沫收回手中的筷子,「可是你這麼看著我們吃,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在蘇沫說話之餘,歌盡歡已為她夾了幾塊雞肉放在她的碗裡。
大嬸依舊笑著,「大嬸午飯吃得可多了,現在還不怎麼餓呢。你們快吃,不用管我,吃吃吃!」
蘇沫低下頭,心中的防備越來越深,忽地覺得腦袋裡閃過一絲異樣,雖只是剎那的幻覺,但她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已不是開始那般有力。
蘇沫放緩了吃飯的速度,加長了咀嚼的時間,她在等,也在想辦法,一個不讓大嬸生疑的辦法。
不知不覺間,飯已吃到一半,歌盡歡把筷子一放,滿意的舒了一口氣,「我吃好了!」
大嬸道:「吃飽了就好,你可莫要客氣,你們繼續吃,多吃點!」
忽地,歌盡歡用腳蹭了蹭蘇沫的腳,蘇沫驚訝的抬頭看了看他,歌盡歡卻迅速的低下了頭。
蘇沫心中疑惑,難道歌盡歡有什麼想要告訴她的?可他想說什麼?
蘇沫和冷月同時放下了筷子,笑了笑,「我們都吃好了!」
大嬸滿意的笑了,開始收拾碗筷,蘇沫道:「我來幫你吧!」
大嬸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你們坐著就好,坐著就好!」
蘇沫本想起身,在她起身的瞬間忽覺全身乏力歌盡歡和冷月似乎也遇到了相同的情況,即使這樣,三人依舊面色淡定,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或是異常。
大嬸將碗筷端去了廚房,冷月和歌盡歡同時點住了身上的幾處穴道。凝神屏氣,各自運氣。
門忽地被關上了,「碰」的一聲,讓三人不由得一顫,蘇沫已徹底沒了力氣,整個人都倒在了桌上。
「我們中計了!」蘇沫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腦子缺異常的清醒。
歌盡歡臉色有些難看,「難道大嬸也是他的人?」
「誰?」冷月追問道:「你指的他是誰?」
歌盡歡冷冷一笑,「我說的誰,你最清楚不過,不是嗎?」
銀色面具下的那雙眸子有剎那的遲疑,蘇沫追問道:「是北玄缺嗎?」
「呵呵……」歌盡歡笑了。
蘇沫眸子一轉,難道不是?那還會是誰?難道是蘇乾?可蘇乾沒有理由這麼做,除了蘇乾她已想不到還有什麼人。
「現在該怎麼辦?你們兩個能解毒嗎?」蘇沫開始擔憂,大嬸倘若是別人事先安排好的,那上次的接濟也是假的?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江湖險惡,一絲也大意不得!
銀色面具下的那雙眸子潛藏著幾絲痛苦,蘇沫又將目光轉向了歌盡歡,「你呢?」
「我吃得最多,且是最快的一個,中毒自然也是最深的一個。」
「那怎麼辦?」蘇沫著急的想爬起來,一不小心跌落下去,冷月用盡力氣撲過來接住了蘇沫,但因動了氣,加快了毒的蔓延速度。
「噗」的一聲,冷月吐出一口嫣紅的血來,蘇沫急了,「冷月,你怎麼樣?」
冷月搖搖頭,「沒事!」
「可是你……」蘇沫從腰間拿出了離人香,她在空中輕輕一揮,只希望阿三,阿四和阿五可以早點趕來。
冷月忽地握住了蘇沫的手,就在這時,歌盡歡從蘇沫手裡搶走了離人香。蘇沫急道:「還給我!」
歌盡歡已退到一側,蘇沫柳眉低蹙,「你拿這個幹什麼?」
「這是離人香?」歌盡歡眸子裡隱隱泛起了笑意。
「你怎麼知道離人香?」蘇沫警惕起來。
「哈哈哈哈!」歌盡歡放聲大笑,「雖然找不到那老東西,能找到這個東西也不錯!」
蘇沫疑惑大:「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也知道離人香?」
歌盡歡面色一冷,「凡殺我歌府的幫兇,一個都不能留!」
蘇沫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不明白歌盡歡話裡的意思,「歌府的人和離老前輩又有什麼關係?」
歌盡歡鄙夷的掃了一眼蘇沫,「離老前輩,叫得可真好聽,你見過他嗎?還是你和他有什麼淵源?」
「沒有!可他和歌府有什麼關係?」
「他贈與我娘親離人香,又告訴蘇琨訓練能嗅出離人香的暗衛,讓我爹娘無論逃到哪裡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以至於只能坐以待斃,放棄掙扎,難道他不該死嗎?」
蘇沫有些震驚,越好好奇離人香究竟是什麼人?他為何能煉製出離人香這樣的香水來?
「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蘇沫的聲音很小,許多事情她並不知道真相,也不敢太過肯定的就下定結論。
「呵!誤會!蘇沫啊蘇沫,為何你總喜歡處處與我作對?還是你覺得我真的不會殺了你?」
「至少你現在殺不了我!我們之間的事情暫且先放一邊,還是想辦法離開這裡再說。你有什麼辦法通知青青帶人來這裡營救?」
蘇沫出奇的冷靜,語氣也異常平和。
歌盡歡想要找到離人香是真,現在中了毒也是真的。他將離人香藏到腰間,坐了起來。
蘇沫伸出手,「離人香關係到三條人命,能把它還給我嗎?」
阿三,阿四和阿五曾經說過,只有離人香才能解他們的毒,倘若歌盡歡拿走了離人香,那他們遲早都會毒發而亡。
「都這個時候了,你關心的依舊是別人,不是我,不是他,也不是你自己!蘇沫啊蘇沫,我該說是你偉大嗎?還是你太過虛偽?」
歌盡歡的語氣十分凌厲,蘇沫臉色慘白,歌盡歡的話猶如一根又尖又長的刺紮在她的心裡,可是她不能哭,更不能認輸。
「不管你怎麼說,還給我,好嗎?就當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