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9.第239章 :霸王硬上弓 文 / 百里蝶衣
「後悔什麼?」
「後悔來了這裡,後悔隨行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歌盡歡的語氣有些生硬,他右手一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襲挺拔的黑衣立在銀裝素裹的世界裡。
銀色的表情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只留下一雙眼睛,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這雙眼睛很深邃,也很透明。
蘇沫驚喜的笑了,「冷月……」
突然,她笑容一僵,意識到歌盡歡話裡的意思,「你什麼時候發現了他?」
歌盡歡也笑了,笑裡很是無奈,又帶著幾分苦澀,「從我們在山腳下的時候他就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
「可你卻沒有告訴我。」
「告訴你之後呢?」歌盡歡反問,「是要衝進他的懷裡?還是要棄我而去?呵……呵呵……」
歌盡歡兀地轉過身,自嘲的笑了,「你口口聲聲說要跟我重頭開始,但心裡又時時刻刻的掛念著他,蘇沫,你真是博大呀!在你的心裡能裝下很多人,卻一直在我面前標榜只有我一個,我一個,那你為何還要對其他男人這麼上心?」
「我只是……」
「你只是?你只是普通的問候?哈哈……哈哈哈哈……還是說只因他是你的侍衛,你只是需要他的保護?」
歌盡歡根本就不給蘇沫留解釋的機會,蘇沫還想開口,歌盡歡喝道:「夠了!我不想在聽你這些解釋。」
蘇沫有些慌了,不明白好端端的歌盡歡為何突然之間就變了,「盡歡,你到底怎麼了?」
歌盡歡獰笑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嗎?」
蘇沫立馬警惕起來,「難道這裡不是神女峰?」
歌盡歡搖搖頭,「這裡當然是神女峰。」
「那你……」蘇沫有些慌張,她不敢問,卻不得不問,「為什麼,你突然就變了?」
「突然?」歌盡歡直直搖頭,「我不是突然,我怎麼會是突然?這些年來,每一天,每一個夜晚,對我來說都是煎熬,每一次夢裡都是堆積成山的屍骨,成河的血流,鋪天蓋地的呻,吟,慘叫,哭聲,你知道這些聲音都是怎麼來的嗎?」
歌盡歡一步步逼近蘇沫,他突然湊近了蘇沫,離得很近,他低著頭,似乎只隔著一根頭髮的距離。
「是你那好爹爹幹的好事,你知道我爹娘是怎麼死的嗎?是他親手所殺,就在我的眼前,一劍,只有一劍,我爹娘就永遠永遠的離開了我。你知道那種痛徹心扉,生不如死的感覺嗎?」
「我知道……」蘇沫語氣低弱,底氣不足。
「不!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他是你爹爹,你的王爺老爹,你是祁國唯一的一位郡主,也是唯一一位公主,十年前你就擁有所有人羨慕的尊貴身份,你不知道什麼是吃苦,更不會知道每日每夜被刀割在心上的那種痛苦!」
「你還是不能放下?」
「放下?」歌盡歡譏諷的笑了,「你現在還沒資格這麼跟我說!不過快了,我會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讓你學會放下的機會!」
隱隱之中蘇沫感到特別不安,「你,到底想幹什麼?」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歌盡歡長袖一揮,拂袖而去,頎長的身軀,玄色倒影著白雪茫茫,一頭烏漆的長髮隨意綁在身後,飄逸而落寞。
冷月在原地沒有動,蘇沫也沒有動。
許久,蘇沫瘋一般追了上去,從身後緊緊抱住了歌盡歡。大雪無聲,四野闃然。
「不要走!」蘇沫的聲音有些嘶啞。
歌盡歡身形一頓,他那雙如星如月般璀璨的眸子裡閃過幾絲不忍。
「不要走……」蘇沫低聲輕吟,「不要離開我……」
歌盡歡微微側過頭,但側到一半的時候兀地轉了回去,他眸子一凌,閃過一絲狠戾,冰冷的聲音猶如此時沒有溫度的世界。
「放手!」
「我不放!」
「放手!」再一次響起冷冷的聲音。
蘇沫直直搖頭,直覺告訴她不能放手,一旦放手,將成永別,「我不放!死也不放!」
歌盡歡已經失去了耐心,「你當真不放?」
蘇沫咬牙說道:「不放!」
歌盡歡嘴角一勾,面若玄冰,他一把抓住蘇沫的手,手腕一轉,將蘇沫鉗制在懷裡,蘇沫沒想到歌盡歡力道如此之大,而她就像一個被控制的風箏,微微一拉便被鉗制在他的懷裡。
歌盡歡像瘋子一樣吻上蘇沫的唇,他瘋狂的侵奪,佔有,在蘇沫的城池裡的為所欲為。
蘇沫傻了眼,完全愣在那裡,歌盡歡被蘇沫的無動於衷激怒,突然狠狠咬在她的下唇,蘇沫吃痛,終於有了反應,她一把推開了歌盡歡。
但歌盡歡的手微微一帶蘇沫就落入他的話裡,歌盡歡不屑的笑了,「你不是求我留下來嗎?怎麼?你不想要?」
說完,歌盡歡已隨手解開了蘇沫身上的白色披風,手一揮就被平鋪在銀色的世界。
歌盡歡又將他身上的黑色披風解掉,撲在白色披風的上面,微微一帶,便將蘇沫壓在了身上,另一隻手已解開了蘇沫的裙帶。
蘇沫慌了,祈求道:「不要,盡歡,不要這樣!」
不遠處,銀色面具下的那雙眸子一直流轉在蘇沫身上,在他眼裡,這一切都是蘇沫心甘情願的。
歌盡歡止住了的手上動作,「你不喜歡?還是你顧忌他的存在?」他的語氣裡帶著怒意,指向冷月的時候帶著殺氣。
「我若殺了他,你是不是就會以另一種表情承歡?」他的語氣很冷,勝過雪地裡的寒氣。
蘇沫瞪大了眸子,歌盡歡兀地起身,蘇沫驚呼,「不要!」
蘇沫閉上了眼睛,「不要殺他!」冷月是她的人,只要她一句話,就算是讓冷月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大刀揮向自己。
早在歌盡歡還是一抹魂魄的時候,蘇沫就曾和他多次交合,蘇沫並不羞澀與和他再次交合,只是不願在冷月面前,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你為什麼要袒護他?」歌盡歡的聲音很冷,憤怒裡夾雜著幾絲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