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6.第206章 :柳色青青 文 / 百里蝶衣
蘇沫把老鴇狠狠瞪了一眼,老鴇揚起手又要給她一巴掌,忽地又放下了手,陰笑道:「你這細皮嫩肉的,若是一不小心劃破了,今夜可就不會有人願意出高價錢咯!」
「你說這醉夢樓時他的?」蘇沫並沒搭理老鴇的話,而是反問道,若這醉夢樓真是歌盡歡的,那蘇琨的話是真的?歌盡歡那日說要帶她來一個男人喝酒的地方就是為了陷害她殺了柳色?
「柳色真的死了?」蘇沫追問道,歌盡歡真的犧牲了一條人命就為了陷害她?
「柳色是我辛苦調,教出來的姑娘,沒想到公子為了你,不惜犧牲她的性命,你說,你要怎麼來償還?」
老鴇繞著蘇沫走了一圈,細細打量了一番,「公子既然把你送到了這裡,也算是狠下心來。今後,我會把你變成第二個柳色!」
蘇沫冷聲道:「你可知我是皇上封賜的錦公主,況且皇上派我來虛無島上監督修建宮殿一事,若是發現我失蹤了,你說他會不會下令徹查與虛無島相對的千葉島?」
老鴇不屑一笑,「你想威脅我?」
「非也,我只是提醒你,你若現在放了我,本公主可以既往不咎,醉夢樓還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你若執迷不悟,他日身首異處,可莫要哭著喊著求我!」
「喲呵,好大的口氣!」老鴇來了興趣,她捏著蘇沫的下巴左看右看,連連讚道:「好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若只是便宜了這千葉島上的臭男人豈不可惜?我要讓你一天睡一個男人,一千天睡一千個男人!」
「你敢!」
「哼,不敢?來了這醉夢樓,還想擺你那公主架子?不讓你吃吃苦頭,想必你也不會老實。別急,今夜,有你好好享受的時候!」
老鴇的手輕輕在蘇沫臉上劃過,蘇沫身子一顫,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這老鴇的手段她沒見過,但這老鴇不似一般的只求財,要想脫身只怕沒那麼容易。
「我要見歌盡歡!」
「哼!公子豈是你說見就能見到的。」老鴇鄙視的瞧了瞧蘇沫,然後扭著屁股緩緩走了出去。
蘇沫坐在凳子上,一動也不動的對著銅鏡裡的玉顏,這張臉是她的,卻也不是她的。
這張臉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柳眉彎彎,眸子水靈靈的好似一汪秋水,小巧的鼻子襯著微啟的櫻唇更加誘人,彈指可破的肌膚更添幾分美感。纖細的身姿,本應人見人憐,但蘇沫卻討厭此時的模樣,太過嬌弱,舊疾纏身,讓她比常人弱了三分。
銅鏡裡的女子柳眉深鎖,讓人憐惜。
夜,悄然而至,蘇沫的心隨著夜的降臨變得怵惕不安。
醉夢樓,漸漸熱鬧起來,蘇沫雖被關在房間裡,但屋外的嘈雜依稀可以聽見。
女人的媚笑,男人的調,情,一聲壓過一聲,一聲又媚過一聲。
蘇沫時常在想一個問題,這些青樓女子雖然身處青樓,但個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比多少大家閨秀還要出色,為何就不能另謀一條出路?非要出賣自己的身體呢?
總結出來原因,還是生不逢時的問題,若是生活在現代,賺錢都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門,突然被打開,蘇沫動不了,但隨著來人身上的胭脂味蘇沫知道進來的是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的腳步放得極緩,用蓮步寸移來形容絲毫不誇張。
想必這女子是那老鴇派來給她梳妝打扮的,蘇沫正想著怎麼才能收買這個女子,幫她逃脫,突然,蘇沫聽到了刀子離鞘的聲音,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你是誰?」蘇沫高度警惕。
門沒關,屋外濃重的胭脂味飄了進來,一點點充斥著蘇沫而耳鼻,讓她鼻子一癢,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這一打,蘇沫發現她的手指能動,微微抬了抬被羅裙遮住的雙腳,心中大喜,沒想到一個噴嚏竟然衝開了歌盡歡點的穴。
蘇沫面色鎮定,女子拿著刀一點點向她靠近,她不敢大意,摒棄了所有的雜念,聚精會神的數著女子的腳步聲,當女子就要走到蘇沫身後的時候也就是她下手的時候,蘇沫算準了時間,身子一側,躲過了女子這一刀。
與此同時,蘇沫摔在了地上。一個翻身,蘇沫滾到了一邊,敏捷的又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女子的刀隨著蘇沫的軌跡一刀一刀的砍了下去,蘇沫每一次都巧妙躲過,繞到了桌旁,蘇沫隨手抓起桌上的小刀這才和女子對視。
只一眼,蘇沫就已呆若木雞,傻愣愣的立在那裡,瞪大了眸子。愣了許久,蘇沫脫口而出,「柳色?你沒死?」
「哼!」女子一聲冷哼,眸子裡殺氣凜然,「沒想到你還記得柳色!」
蘇沫有些驚訝,「真的是你?」
女子再一次笑了,「你覺得呢?」
她眉頭高高挑起,有一種能把蘇沫千刀萬剮才能解氣的仇意。
蘇沫再次把眼前的女子打量了一番,她和柳色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柳色給她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眼前的女子眉眼之間和柳色極其相似,但隱隱之中二人卻不像似一個人。
「你不是柳色?」蘇沫不敢確定,眼前的女子不似柳色那般嬌柔,從她的眸子裡可以看出她的性格和柳色大相逕庭。
「我當然不是柳色!」女子緩緩向蘇沫逼近,「我是青青,柳色是我的姐姐,所有人都分辨不清我們二人誰是誰,你說,我們長得像嗎?」
蘇沫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柳色青青,兩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但卻是性格迥異的兩個人。
「像!」蘇沫也不含糊,直言回道。但老鴇在歌盡歡面前說的那個易容高手青青,難道就是她?
蘇沫的目光一直流轉在青青身上,青青嘴角帶著邪笑不停逼近,「可是你卻殺了她!殺了我唯一的姐姐,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這世間唯一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你殺了她,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