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3.第163章 :蘇琨進宮 文 / 百里蝶衣
慕容楓臉色大變,他眸子一亮,拉起蘇沫的手,「走,師父帶你離開!」
「師父師父,冷靜一下!」
「我不能讓你去和親!」
慕容楓說得果斷堅決,蘇沫無奈的笑了,「那只是沫兒的猜測而已,並非事實。」
慕容楓搖搖頭,「那不只是猜測,為師有種不好的預感,遲早有一日,皇上會把你送上和親之路。」
「不會的,不會的,現在各國之間的關係日漸緩和,短時間內不會爆發戰爭。」
「國家大事,如風雲變幻,一變一個天,誰又能說得準!」
蘇沫摸了摸耳朵,「沫兒自然要離開這裡,但是光明正大的離開,如若這樣離開,被扣上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慕容楓思量一番之後,覺得蘇沫所說甚有道理,就放開了手,「也好!離開也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離開!」
夜晚,很快就來臨,蘇沫在水月宮裡踟躕了一番,如意來報蘇琨此時正在御書房內和蘇乾交談,晚些時候便會來水月宮探望蘇沫,搞得像大牢之外的人前來探監。
冷月自昨夜之後就沒再出現過,蘇沫拿出了離人香,聞了聞,淡香入脾,但想到接連在床上躺了六日,都只因離人香,蘇沫立馬就蓋住了瓶蓋,放在腰間。
夜靜,風涼。
當蘇琨的身影出現在水月宮時蘇沫急切的衝了上去,抱住了他,梨花帶雨的叫道:「爹爹,爹爹!」
「沫兒,我的沫兒,你嚇死爹爹了。」
蘇沫從沒想過真的會哭出來,但眼淚就刷刷地往下掉,她一把鼻涕一把淚,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傻孩子!」
蘇沫破涕為笑,「爹爹,沫兒好想你!」
當蘇沫說出這句話時蘇琨立馬就板起了臉,「你啊你,好端端的,怎麼會殺人?」
蘇沫眉頭一皺,「爹爹也相信沫兒殺了人?」
「那醉夢樓的老鴇在千葉島鬧得滿城風雨,爹爹相信你,可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孟嘗孟大人?你怎麼會?」
有句話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蘇沫離開絕塵谷似乎只是為了出來解釋她沒有殺人,先是慕容楓,後是蘇乾,現在又是蘇琨,這是蘇沫第三次解釋。
她無奈的歎了歎,「沫兒一躺就是十年,醒來不過幾日就有人想殺死沫兒,就算別人不相信我,但爹爹怎也相信老鴇的話也不相信沫兒?」
撒嬌的女人最好命,撒嬌只能用在真正關心你愛你的人身上,但撒嬌也是一門功夫,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蘇琨面色一柔,「是爹爹思慮不周,才會在你及笄之日發生這樣的事情,醉夢樓一事暫且不說,但孟嘗孟大人可是皇上欽點的監督大人,你怎麼可以……」
蘇沫眉頭一挑,佯裝成不服氣的模樣,「孟嘗他是罪該萬死!像他這樣欺壓百姓,殘害良家婦女的狗官,就該打入十八層地獄!」
「沫兒!你這是什麼話?」
「孟嘗他大逆不道,不僅要殺了沫兒,還辱罵爹爹,難道不該死嗎?」
「究竟是怎麼回事?」
「沫兒亮出郡主的身份孟嘗非但不信,還說我若是郡主他就是皇上,更說爹爹只是徒有王爺之名,實則被皇上冷落,才會長居千葉島。更過分的是,他揚言要殺了沫兒,沫兒也是情急之下,一不小心,才,殺了他……」
蘇沫垂著頭,聲音越來越小。她偷偷瞥了瞥蘇琨的表情,只見蘇琨面色如霜,右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蘇沫嘿嘿一笑,「爹爹不必生氣,那惡人已死,何必跟已死之人生氣。氣壞了身體委實不划算。」
蘇琨的臉色並沒有得到緩和,「沫兒,皇上已經冊封你為錦公主,只怕你不能再和爹爹一起回千葉島了,爹爹不在身邊,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爹爹,沫兒想回去。」
「回去?可皇上……」
「爹爹……」
「皇上已經下旨,三日後舉行冊封儀式,賜居水月宮,沫兒當了公主日後就無人再敢欺負你,千葉島是一個遠在東海之濱的小島,你回去作甚?」
「皇宮雖好,但規矩太多,沫兒性子野,若是哪一天衝撞了皇上,十顆腦袋也不夠砍呀。」
蘇琨眸光一凌,「沫兒大可不必擔心,他不會殺你!」
「爹爹怎麼知道?」
蘇琨似有若無的笑著,但那笑容有些陰森詭異,讓人毛骨悚然,「他是你皇叔呀!你可是祁國唯一一位郡主。」
蘇琨的語氣有點怪異,蘇沫摸了摸耳朵,不敢在多問。
蘇琨又道:「冷月呢?」
「冷月他……他……」
「他怎麼了?」
「屬下參見王爺!」
蘇沫手指著外面,正想著編什麼理由,突然一襲黑衣從天而降,銀色的面具在燭光下更顯落寞。
蘇琨目光轉向了冷月,「明日我即將返回千葉島,好好保護公主,必須寸步不離,知道嗎?」
「是!」冷月跪在地上,垂著頭,聲音也更加冷漠,拒人與千里之外!
蘇沫乖乖的站在一旁,並不插話。
「沫兒,爹爹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在這深宮裡,多看,少說,有些事情不要追根究底,知道的越少才會越安全。」
「是!沫兒定當銘記在心。」
蘇琨和蘇乾之間,似乎並非蘇沫想的那麼簡單,兩人的關係看似緩和了不少,但是否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友善只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蘇琨一走,冷月也緊隨著跟了出去,蘇沫叫住了他,「從此刻起,你不必躲躲藏藏,就算你不聽我的,難道爹爹的吩咐也敢不從?」
「冷月不敢!」
銀色的面具之下,流露出的那股冷漠之意令蘇沫心寒。
最終還是蘇沫妥協了,「冷月啊冷月,你我之間,何時變成了這般模樣?還是一直都是這樣?只是我未曾發現罷了?」
蘇沫坐在凳子上,看著桌上的酒杯發呆。
「會喝酒嗎?」
銀色面具之下的那張嘴動了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