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9.第69章 :骨折 文 / 百里蝶衣
許久蘇沫才支支吾吾道:「我叫蘇沫,不是蘇錦。」
蘇琨暮然回過頭,臉色剎那間變得雪白,「從今以後你不叫沫兒,而叫錦兒,知道嗎?」
「可我是蘇沫不是蘇錦!」蘇沫依舊爭辯道:「我真的是蘇沫,不是蘇錦。」
蘇沫有些哭笑不得,真正的蘇錦去了哪裡?蘇琨要是發現她不是真正的蘇錦會不會來個凌遲處死什麼的?
這樣一想,蘇沫都會感覺到背後一涼。
蘇琨直接忽略蘇沫的話,轉過身面對著眾人,一聲喝道:「誰給我一個解釋?」
丫鬟們都跪在地上,頭都快埋進了地裡。
蘇琨突然一聲怒喝,「蓮心!你身為小姐的貼身丫鬟,小姐不見了你都不知道嗎?」
丫鬟中,跪在最前面的一個丫鬟隨著蘇琨的怒喝不停哆嗦,顫聲道:「奴,奴婢,不,不知道···」
「哼!」蘇琨一聲冷哼,「連小姐都看不好,我留你何用!來人,拖下去杖責三十大板,逐出王府!」
「不要啊,王爺!饒了奴婢這一次吧!饒了我吧!」蓮心不停磕頭求饒,突然撲向了床上的蘇沫,「郡主,郡主,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弄丟的,是你說要吃桂花糕,奴婢才去了廚房,求求你,饒了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蓮心一邊哭著一邊求饒,話裡帶著哭腔,讓人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蘇沫倒是弄明白了前因後果,扎掙著想要起身,突然發現動不了,身上的骨頭像散了架似得,在她用力的剎那還發出「蹦嚓」的響聲。
這一次蘇沫是徹底的癱瘓在床上,「啊」了一聲,蘇琨立馬轉過身來,「錦兒,錦兒,你怎麼了?」
蘇沫脖子動了動,眉毛皺成了倒八字,「不是蓮心的錯,不要趕她走!」
蘇琨猶豫了一番,「你還要蓮心伺候你嗎?」
蘇沫點點頭,蓮心現在哭得梨花帶雨,臉上的妝容盡毀,但難掩她清秀的容顏,她的眼眸很純,看起來不像是個有心機的人。多個朋友多條路,蘇沫現在需要有人幫她做事!
「好!只要錦兒你喜歡就好。」蘇琨目光一轉,「御醫還要多久才到?」
他話音剛落,屋外就有一個背著藥箱的男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參見王爺!」
蘇琨擺擺手,「免禮,快來看看郡主傷勢如何?其他人,都去外面候著。」
蓮心也跟著起身,蘇琨又道:「蓮心你留下!」
於是蓮心停下腳步,瑟瑟不安的立在床邊。
雖說蘇琨讓丫鬟侍衛們都退到門外候著,但這個陌生的環境還是讓蘇沫萬分警惕。
御醫走上前,為蘇沫把了把脈,蘇琨在一旁黑著臉,「郡主從屋頂上摔了下來,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御醫汗顏的收回手,輕輕按了按蘇沫的胳膊,「郡主,手臂可痛?」
蘇沫搖搖頭,但搖頭的幅度不大,因為她脖子是乎已經不能動彈。
御醫在按按蘇沫的腿,蘇沫「啊」的一聲,發出慘叫,那御醫一驚,立馬收回手,「小郡主是傷了腿骨,下官先為郡主接骨,會有些痛,不知道郡主能否忍受?」
這御醫年齡頗大,看起來是一個資深御醫,態度如此恭敬,讓蘇琨有怒也發不得。
蘇沫咬緊牙關,長痛不如短痛,「動手吧!」
蘇沫的話讓蘇琨一愣,疑惑的看著她,這不是養在深宮裡的一個五歲郡主能說出的話,想到絕塵寺裡的絕塵大師的話,蘇琨眉間露出一抹淡淡的擔憂。
蘇琨走上前,握住蘇沫的手,柔聲道:「錦兒,痛的話就叫出來,不要忍著。」
蘇琨的手很暖,他關心的眼神讓蘇沫心中一暖,盡歡,你在哪?
蘇沫強咬著牙關,「我不要叫蘇錦可以嗎?」
蘇琨一愣,蘇錦是絕塵大師給的名字,說是蘇沫命有一劫,改掉名字方可避開。他看著蘇沫,直直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何五歲的蘇沫會如此堅持一個名字,但蘇沫的眼神十分堅定,表示絕不退讓。
這一世蘇沫娘親因難產而死,所以直到現在蘇琨都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蘇沫,蘇琨為悼念亡妻,五年沒有納妾,剛剛床上的那個女人是皇帝蘇乾所賜,而他也只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逢場作戲罷了。
蘇沫原本就叫蘇沫,蘇錦這個名字也只是昨日去絕塵寺時絕塵大師所賜。蘇琨見蘇沫這麼堅持,微微點頭,「沫兒你喜歡就好!」
「謝謝爹爹!」當蘇沫說出這句話時就徹底傻了,幾乎是脫口而出,本來是沒有什麼問題,這世的蘇沫是蘇琨的女兒,蘇琨是王爺,叫他爹爹也在情理之中。怪就怪在此時的蘇沫是千年後的穿越人。
御醫說動就動,走上前抬著蘇沫的腿左右扭動了一番,突然向前一推,蘇沫「啊」的一聲,這聲慘叫比任何時候都要慘烈幾分。
因為太痛,蘇沫整個身體都抽了一下,這下到好,脖子也徹底扭了,她僵著脖子,眉毛眼睛都快連在了一塊。
「啊!我,我的脖子。」
蘇琨有些憤怒,「郡主這麼小,你下手就不能輕一點嗎?」
「下官惶恐!」御醫立馬垂下頭。
蘇沫脖子和腿都扭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沒事,不怪你!我還撐得住!繼續吧!」
為了少受苦,蘇沫給御醫提了一個建議,那就是現代的打石膏,當然,要立馬找到那些石膏需要時間,所以就換做了硬架子。
上完架子,蘇沫被送到她的房間,梅花苑。
梅花苑很大,分裡裡外外三層,蘇沫的房間在最中間,最奢侈豪華。
當然,蘇沫不可能自己走進梅花苑,是蘇琨把她抱進了房間,小心翼翼的放在偌大的床榻之上,正準備為蘇沫蓋被子時,蘇沫叫了一聲,「等一下!」
蘇琨放下手中的被子,和藹可親的笑了笑,「沫兒,你還想幹什麼?」
蘇沫一雙眼睛都瞪向她的腳,腳上了架子,被被子壓住只會增加疼痛,她又不傻,當然不會白白受這種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