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第48章 :飛蛾撲火 文 / 百里蝶衣
蘇沫一直以為歌盡歡沒有其他的表情,沒想到表情會這麼豐富,忍不住一把奪過相思玉,寶貝的握在手中,「這玉你送給了我,從你送給我那一刻就屬於我的私人物品,私人物品的意思就是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隨意觸摸。就算是看看都不行!」
她撅著嘴,並不看歌盡歡,歌盡歡突然湊近了臉,距離蘇沫絕對不超過一厘米。
蘇沫整個人都僵成了豆腐,歌盡歡輕笑,「你是在吃醋嗎?」
被人看出心思實在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尤其是傾心之人。
還好蘇沫不是一般人,和林可心認識久了,很多舉動也開始非常人。
她索性把頭往前一伸,剛好碰到歌盡歡的嘴唇,軟軟的,還有淡淡的清香,美得她樂開了花,但蘇沫沒有表現出來,還很淡定,語氣又微顯霸道,「就是吃醋了,所以以後你要離女人遠一點,更不要對其他東西表現出超過對我的喜愛。」
歌盡歡二話不說,直接挑開她的貝齒,纏綿一番之後才笑道:「你說什麼都好。」
歌盡歡在笑,他笑得溫文爾雅,燦爛若星。但是他的笑容讓蘇沫隱隱有些不安。太過完美,反倒覺得不真實。
「沫兒···」歌盡歡又輕輕叫了一聲,蘇沫整個人都被他的這一聲沫兒迷得心神蕩漾。
四目相對,歌盡歡的目光變得凌厲,而蘇沫柔情滿滿,心花怒放的眼睛裡突然變得呆滯,木訥而無神。
歌盡歡笑容一斂,挑起蘇沫的下頜,輕輕吻了下去,而蘇沫主動攬上他的脖子,就像爬山虎攀巖而生。
月起月落,黑夜的盡頭是白天,白天的盡頭是黑夜。日夜更換,無休無止。
大地蒼生,萬物循環,日月也不例外。
這幾天,蘇沫的小日子過得十分愜意,白天去宣室裡學學青花瓷,晚上就和歌盡歡飲酒賞月。
院子裡,因為秋色多了幾份極致的美麗。樹葉黃了,金黃的顏色,黃燦燦的掛在樹枝上,抬頭一看,黑色夜空下一片金黃,就像在夜晚去農田里面看成熟的稻穀一樣。
此時蘇沫和農民伯伯都有同樣的心情,收穫的喜悅。
她的頭枕在歌盡歡的身上,悠然自得的哼起了小調,還好歌盡歡是一個古人,還是千年前的古人,就算蘇沫哼錯了調,唱錯了音也不會知道。
蘇沫越唱越得意,不時去捏歌盡歡的臉,看到歌盡歡皮笑肉不笑的臉,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張臉,生得比女人都美,男人看了羨慕,女人看了嫉妒。」
歌盡歡淺笑,「這有什麼好羨慕好嫉妒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管好的壞的,都是父母給的,我們應該欣然接受,而非抱怨。」
蘇沫撇嘴,「你這人好沒情趣,我不過是逗你玩玩,何必當真?」
歌盡歡眸光一變,在剎那之間有些詭異,蘇沫一驚,險些從他腿上掉了下去,她揉了揉眼睛,歌盡歡正飽含柔情的看著她,這才鬆了口氣,暗歎是看花了眼。
突然,蘇沫的手機又響了,拿起一看,是林可心發來的短信,打開短信之後是空白的,沒有一個字。
蘇沫忍不住把手機往石桌上一拋,這已經是林可心第五天發來這種短信了,每天一條,但是沒有內容。
林可心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蘇沫猛地坐了起來,伸長手抓起了手機,撥打了林可心的電話,電話那端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該死!」林可心的電話又關機,可是不到一分鐘就關了機,哪有這麼巧的事情,蘇沫再一次撥打林可心的電話,還是關機。
歌盡歡看蘇沫一個人在那又是說話又是跺腳,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可心的手機關機,聯繫不上。」
「不用擔心,她不像是吃虧的人。」
「話是這麼說,可上次在莊園的時候被綁了兩天我們都不知道,可心雖然常常裝得很強大,但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還是被愛情沖昏了頭的女孩子。你知道愛情的力量有多大有多恐怖嗎?」
歌盡歡淺笑,「飛蛾撲火,明明知道死路一條,依舊奮不顧身。」
「對!你說得對極了!」蘇沫連拍三掌,「更何況可心是一個急性子,歐詩蔓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上次的事情雖然給了她一個教訓,但她絕不會就此罷休。」
「你明知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為何上次又要阻擾我?」
「因為我不希望你的手上再有殺戮,況且這是法治社會,不是你的朝代,打打殺殺不能解決問題,殺人是犯法的,以命抵命。」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祁國並不是一個不講理的國家,你的父王十分疼愛你,你不應該這麼說他。」
第一次,歌盡歡的聲音微帶怒意,他是祁國人,生前是祁國的大將軍,死後依然是祁國的將軍,他這一生為祁國而活。安世王對他恩重如山,他決不允許任何人說安世王蘇琨一句不是。
蘇沫錯愕的看著他,她只是就事論事,哪能扯到千年前的國家。千年前是人治社會,生死不過統治者的一念之間罷了。
但轉念一想,歌盡歡一個古人,縱使觀念先進,也不能這麼快理解現在這個法治社會的制度。柔聲道:「我沒有說他不好的意思,只是現在不是祁國,也不是你生活的那個時代,就像你說的,你被困梅瓶千年,世事變遷,很多事情都變了。」
蘇沫站起身轉了一圈,她穿著一條黑白條紋的長裙,外罩一件寶藍色的中長開衫。
「看吧,現在這個世界穿的衣服跟你的那個時代不一樣了。」她又撩起披散的長髮,「你看我們都沒有一定要綁頭髮,知道為什麼可心的頭髮那麼奇怪嗎?因為現在可以燙染頭髮,把頭髮弄卷,可以給頭髮染色,就像你們那個時代給青花瓷上色一樣。」
歌盡歡端坐在那裡,穩絲未變,從他甦醒的那一刻就知道世界變了,這不是他所在的那個時代,這些天他已經慢慢接受時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