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第6章 :不靠譜的前世今生 文 / 百里蝶衣
蘇沫突然湊近林故,低聲道:「林爺爺,林爺爺,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梅瓶沒有花一分錢!」
林故道:「那豈不便宜了你這個小丫頭?」
「嘿嘿!便宜我多好啊,可以把錢拿來孝敬你老人家啊,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只要你開口,立馬送到你的跟前。」
「什麼好吃的?你們兩個怎麼能把我忘掉?」林可心追著蘇沫和林故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黑得像墨,月圓過玉盤。晚風習習而來,煞是涼爽。
今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人間團圓,閤家歡樂的日子。
蘇沫和林可心同歲,今年23,父母都在國外,全家一起過中秋節的時候幾乎是在十年前。
十五不僅月圓,月色也是極美的。淡淡的月光氤氳在半空,籠罩著長天大地,在農莊這座寂靜的院子裡,美得就像一幅潑墨的山水畫。
房間裡,疲憊的蘇沫抱著梅瓶早早入睡。
夜半,月更圓了,月色很亮卻不刺眼。蘇沫懷裡的梅瓶突然亮起了一團白光,光亮越來越強,最後籠罩了整個屋子,沒有點燈,卻恍若白日。
即使如此,睡夢中的蘇沫依舊沒醒。她睡得很沉,如夜色般深沉。
白光籠罩,梅瓶之上的繪圖正悄然的發生著變化。
那一抹緋衣,正一點點變大,突然,猛地被白光吸了出來。
高高豎起的玉冠,頎長的身姿,懷裡抱著的古琴,歌盡歡就這樣從白光裡走了出來。
他眸光一閃,放下古琴坐到蘇沫的身邊,伸出如玉的十指輕撫著蘇沫的臉,而睡夢中的蘇沫只當被一直可惡的蚊子騷擾,一手抓過來緊緊握住了歌盡歡的小指。
歌盡歡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側身躺了下來。
蘇沫也翻轉了身子恰巧與歌盡歡相對,溫熱的氣息均勻的縈繞在臉上,歌盡歡臉色一變,另一隻手攬住了蘇沫的腰。
誰知蘇沫更是往他懷裡靠了靠,惹得歌盡歡身子一硬,再也不敢動。
「歌盡歡,是你嗎?是你嗎?」
睡夢中的蘇沫說起了囈語,歌盡歡動了動攬住蘇沫腰間的手,蘇沫順勢滾了過來,兩瓣柔軟碰撞在一起,更讓歌盡歡覺得可惡的是睡夢中的蘇沫完全把他當做了,滋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最後歌盡歡再也忍不住將蘇沫壓在了身下,原本沉睡的蘇沫突然張開眼,笑嘻嘻的說道:「歌盡歡,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話音剛落蘇沫又閉上了眼睛,繼續沉睡。
這時歌盡歡再也受不了了,他將蘇沫從床上拽了起來,而蘇沫就像沒有骨頭的棉花,身子一軟又倒在床上。
歌盡歡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取了蘇沫一滴指尖血。只見他手從蘇沫流血的地方拂過,蘇沫的手立馬就恢復了原樣,絲毫看不出來曾流過血。
這時歌盡歡掐了掐蘇沫的人中穴,蘇沫終於清醒過來。
原本是夢中的人突然出現到眼前,一般人的第一反應自然是驚恐,尖叫,甚至奪門而出,逃之夭夭。
蘇沫略有不同,非但不逃,反倒摸了摸歌盡歡的臉,滿臉疑惑,「你是夢還是畫?你是夢裡的歌盡歡還是畫裡的歌盡歡?哪一個才是我認識的你?」
歌盡歡一愣,什麼夢什麼畫?他就是歌盡歡,歌盡歡就是他!世間只有一個歌盡歡,自然兩個都是他!
他雖這麼想,雖然有很多怒氣,但是他的臉上卻帶著淺笑,「我是你夢中所思,畫中所想,兩個都是我,無論是夢裡還是畫裡,我一直都是你認識的那個歌盡歡!」
「那現在的你是真的麼?」蘇沫喜出望外,滿心歡喜的期待著歌盡歡的回答。
歌盡歡低下頭,心中盤算著該怎麼解釋,太清楚怕蘇沫接受不了,太抽像又擔心蘇沫根本就不明白。反問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何會出現在你的夢裡?為何會出現在畫中?」
蘇沫點了點頭,「自然好奇,除了秦始皇帝陵之外最好奇的就是你為什麼出現在我夢裡了。」
「那你是否想知道?」
「你是否真的想說?」
「那是自然!」
「好!保證句句屬實,絕不欺瞞!否則,我寧願什麼都不要知道,有些時候迷迷糊糊的也挺好。」
歌盡歡沒想到蘇沫性情竟如此倔強,不禁皺了皺眉,這才緩緩道來。
「我是困在梅瓶的一縷孤魂。」
歌盡歡看了看蘇沫,竟面色平靜,絲毫沒有驚恐膽顫,這才又接著道:「我也不知道在梅瓶裡待了多久,可能一千年,可能兩千年。太久,太久,久到我已經忘記了時間。」
「那你可知道你來自什麼朝代?」蘇沫聽到歌盡歡說自己是一縷孤魂的時候並不驚訝,畢竟電視裡這種劇情多得去了,什麼被詛咒,被施法,或是殉葬啥的多得去了,見怪不怪。只要確定歌盡歡不會傷害她就沒啥可怕的。
歌盡歡被蘇沫超平常的反應驚住了,甚至幾度懷疑蘇沫根本就還在做夢,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們都是祁水族的人,不對,是你的前世和我,我們都是祁水族的人,也是祁國,我是祁國馳騁沙場的大將軍,你是祁國安世王之女,祁國唯一的嫡親郡主。因祁國只有你一位郡主,後祁王封你為公主。前世你是我的妻,我們原本可以做一對神仙眷侶,卻因我的雄心壯志尚未實現一心只想馳騁沙場,最後沒來得及見你最後一面,是我對不起你,讓你一等再等。沫兒···」
「慢一點,讓我整理一下!」蘇沫做了一個停的手勢,「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說你為什麼被困在了這裡?」
歌盡歡深情的看著蘇沫,蘇沫不經意對上他的目光,一汪柔情,頓時就把蘇沫溺死在裡面。
「前世的你突然辭世,我從前線趕回,還是沒能見到最後一面,是我對不起你!前世,你鍾愛青花瓷,在你死的最後一刻還在做瓷坯,後來我將你最後做的瓷坯放入了火窯,縱身躍入火海,雖死魂魄尚存,是以被困於此上千年。」
「哦!原來是這樣!」蘇沫默默感歎歌盡歡也是一個癡情種子,但前世今生她始終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