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8.第218章 她不好,其實她很壞 文 / 染青衣
「哈哈哈,」一陣清脆的銀鈴般的笑聲從雲思思唇角溢出,讓這處空蕩的街道更加鬼魅。
而寧遠只是嘴角噙笑並不去打擾她,一身月白長袍越加的襯托的他風神俊秀。
雲思思終於聽了笑聲,打量著不遠處的男子,唇角輕勾,「再也找不出你這樣自欺欺人的男子。」
「是嗎?」寧遠勾唇一笑,淡淡的反問道,唇角的笑意越加的濃厚,卻讓人感覺不出絲毫的暖意。
平日裡,寧遠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眉眼帶笑,他的笑總是能溫暖人的心靈,而此時他的笑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和冷意。
「難道不是?你不過只是自卑罷了,你只是覺得你配不上那個賤女人,你只是怕那個賤女人會離開你,沒想到獨自帶著個野種的賤女人竟然也能得到你這樣男子的深情。」
寧遠聽完這句話,眸底一片冰冷,勾起的唇角儘是疏離和不屑,溫柔的話語輕輕的溢出嘴唇,一字一句的道,「你…犯…了…我…的…忌…諱…」
「哦?你還有什麼忌諱?我還以為你除了喜歡那個賤女人不會再有別的感情呢!」雲思思的話裡帶著淡淡的不屑。
「你不該中傷黎兒,」寧遠說著,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劍,這把劍映著月光散發出淡淡的寒氣。
「你不是我的對手,」雲思思淡淡的道,口氣裡帶著不以為意。
「那又如何?」只要對黎兒不敬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說完手執冷劍刺向不遠處的雲思思,詭異的身法極快,只是一瞬間便到了雲思思的面前。
雲思思勾唇一笑,「既然你要找死,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說完身法極快的避開雲瀾的劍。
二人很快打鬥在一處,寧遠這些年一直得肖黎的指點,每每下手必是殺招,處處刺向雲思思的各處大穴,又加上肖黎經常會指點他一些詭異的姿勢,而他也學的很好,憑借藍階中品的實力也打的落落生風。
不過,寧遠的動作雖然都是殺招,但是由他使出來,優雅的仿似是在舞劍一般,配上那張溫潤如玉的面容,真真的月下謫仙。
雲思思雖然只得十九歲,但是她自小就修習玄階,又是一心想得到雲瀾的認可,小小年紀就已經是藍階上品。
上品對上中品,本是毫無懸念,但是因為寧遠那詭異的姿勢,倒是一時沒分出勝負來。
雲思思此時也不得不慎重,斂了心神,口中淡淡的道,「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
「她不好,其實她很壞,」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可是我就是喜歡她,想到肖黎,寧遠的唇角露出一抹溫柔。
雲思思眉頭微皺,覺得寧遠是在敷衍她,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一來一去,二人竟然對上了二十招。
雲思思手腕輕抬,從她袖口射出去一串銀星點點。
寧遠眉頭微皺,急忙躲閃,奈何最後還是被一枚暗器打在手臂上,手臂一酸,手裡的劍險險的就要落下。
寧遠左手急忙點了自己右手上的幾處大穴,將手裡的長劍拿在手裡,長身玉立,眉目淡淡,卻不顯任何狼狽。
雲思思淡淡的挑眉,心底不由讚揚了面前的男子一番,這樣的男子真的很少見,只是他不該擋了自己的路。
見寧遠受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向寧遠刺去。
寧遠抬起左手擋去,一來一去又走了十招。
最後雲思思的劍抵在寧遠胸-前,唇角微揚,夜風襲來,她面上慕離輕輕飛起,說不出的飄逸。
「怎樣?」然而,雲思思的話卻不帶任何的溫柔。
「我輸了,」寧遠淡淡的回到,唇角微揚,面上沒有任何的懼怕和恐懼,也沒有任何的不甘,有的只是坦然。
那句『我輸了』彷彿只是在對著她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一般。
雲思思眉頭擰起,她以為她會聽到他求饒,妹妹想到他卻是這樣一副口氣。
將低著寧遠身上的劍收回,聲音冷冷的道,「這次我放過,再沒有下次。」
她心底隱隱升起一抹好奇,也許留著他,他能夠憑借他的深情打動那個女人,只要那個女人不喜歡尊主,尊主就還是自己一個人的。
雲思思頭也不回的向來的方向走去。
寧遠收了自己的長劍,輕輕起唇,「多謝,」聲音裡沒有感激也沒有害怕,仍然是一副坦然。
「我不殺你自然有我的用意,那暗器上有毒,能不能活下來看你自己的造化,」雲思思說完直接加快身形向遠處飛去。
寧遠勾唇一笑,眼底多了些苦笑,看向自己的手臂,之前被暗器打傷的部位,現在已經黑了起來。
染的月白色的長袍也帶了黑,寧遠撕下一處袍角,將受傷之處包紮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後方走去。
手上同時放出一枚煙霧彈,這枚煙霧彈的意思帶表著主子安康,已經失蹤。
寧遠眼底慢慢出現一抹疏離,淡淡的起唇道,「你不就是想借我的傷勢將黎兒引過去嗎?我豈會如你所願?」
寧遠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處,他跟在肖黎身邊的六年,對毒藥也是深知的,這幾年也被肖黎和饅頭拿來試藥,普通的毒拿他沒有辦法。
然而這個毒卻是極為霸道,如果不是他之前吃過饅頭和肖黎的不少好藥,此時也撐不下去早就倒了下去。
他要給下面的人安排好,他還要囑人去找主子,他還要看到主子和饅頭平安。
腦中一片暈眩,寧遠搖搖頭,將那絲暈眩搖開,眼底多了一些迷離,「我不會有事的。」
沒看到黎兒平安他放不下心。
他捧了六年的女人和饅頭,他怎能讓人隨意去殺害她們?
在他極力支撐之時,腦中一黑,一股暈眩襲來,寧遠閉上了眼睛,腦中閃過最後一個念頭,「我不能死!」
然而那毒藥太過霸道,寧遠的身子慢慢的軟了下去,跌幅在地上。
漆黑的夜空,地上躺著一抹白,極為明顯,那一抹白色身影猶如飄零的落葉一般找不到歸宿。
一陣「得得」的馬蹄聲傳來,一匹馬走到寧遠身邊,輕輕的蹭了蹭他的臉,然後跪伏下來,用自己的身子裹住寧遠,哀鳴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