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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黑木崖之沖盈會面 文 / 夜墨桐

    正所謂,「寶鏡台前玉樹枝,綺疏朝日曉妝遲。夢迴五色江郎筆,一夜生花試畫眉。」

    花滿樓與東方白正鴛鴦交頸被浪翻滾之時,令狐沖的心也是劇痛無比,眼中滿滿的都是悔恨,垂頭喪氣的跟在風清揚的身後由著神教教徒帶路去客房休息。

    風清揚對於令狐沖的失態有些惋惜,搖頭低吟道,「命中注定終須有,命中無緣莫強求,過去的,且放下。」

    「師叔祖我……」放不下。令狐沖剛要說什麼卻又想到了什麼將話嚥下,這裡畢竟是黑木崖,前面帶路的是日月神教的弟子,他還是有些顧忌的,只能暗自歎息命遠多舛,卻不想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後果。

    「這便是二位的客房,黑木崖機關重重還望二位不要輕易走動。」蒙面教徒打開木門示意道。

    風清揚拱了拱手表示謝意,拉著令狐衝進了屋子,「早點休息,明早我們就離開。」

    「明天就走?」令狐沖一滯隨後報以慘笑,「也是,我留在這沒什麼意義。」

    「沖兒,男子漢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這次回去以後你給我好好閉關,什麼時候領悟了什麼時候再出來。」風清揚說著盤膝坐在羅漢塌上閉目養神。

    「是,師叔祖。」令狐沖只能應聲回答,心裡卻因為失而不得提不起精氣神,有些萎靡的倒在床上。

    今夜令狐衝來會是一個無心睡眠夜晚,而花滿樓同東方白來說是一夜快活,萬種風情,不過對於令狐衝來說一切並沒有結束。

    一大早風清揚和令狐沖就收拾好行李打算離開黑木崖,卻不料被神教教徒攔住了腳步。

    風清揚面不改色捋了捋了鬍子,「這是要留我們多住些日子還是怎麼一回事?」

    靜默之間林平之快步的從神教弟子之間走了出來,抱拳謙遜說道,「晚輩怎麼敢阻擾前輩呢,只是有些事情還要請令狐大俠留步一敘,還勞煩前輩見諒。」

    「有什麼事就直說便是,何必整那些ど蛾子。」風清揚心心念著華山,眼看其他門派都已經下來黑木崖有些不滿道。

    令狐沖聽聞林平之要留他一續有些不解,暗想難道是東方白要見他嗎?可是她都已經嫁人了,不可能找他的呀,難道那個婚禮只是逢場作戲?令狐沖思緒萬千也沒有聽見兩人接下來的對話。

    「前輩教訓的是。」林平之也不生氣,笑呵呵的回應,「那還有勞二位這邊請。」林平之說著側身示意。

    風清揚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令狐沖,喝道,「快些跟上。」

    「哦,是。」令狐沖一怔連忙跟上風清揚的腳步,心裡也是充滿了期待。

    大約過來半個時辰,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林平之領著風清揚和令狐沖左拐右繞的來到了一個院落,院外黃葉凋零,一名侍女冷漠的掃著門口的落葉,一時間顯得格外冷清寂靜淒涼。

    「這?」風清揚並沒有之間跨入小院,有些不解的看向林平之。

    「這裡就住著令狐大俠的親人,令狐大俠請進。」林平之說著踏入了院子。

    「我的親人?」令狐沖滿臉疑惑,他自小就到了華山,早就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親人,對於林平之的話半信半疑,原本還有些期待的心瞬時有些惴惴不安。

    「我們進去了你就知道了。」林平之抿了抿嘴心裡不由幻想令狐沖等會的錯愕的表情,很期待他的表現。

    令狐沖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風清揚,卻發現風清揚沒有任何的表示,只能撓了撓頭跟著林平之後面進了院子。

    有兩名侍女在院子清掃,除了掃帚的聲音,這裡很是安靜。兩名侍女見到林平之一行人連忙施了一禮。

    「她醒了麼?」林平之點點頭道。

    「回林右使,她已經醒來,恰在屋裡用早膳。」一侍女低眉順眼回應道。

    「嗯,那好,令狐大俠,人就在屋裡,你自己進去便是。」林平之順手對令狐沖比劃了請的姿勢道。

    令狐沖想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好奇心,順著林平之的指著那扇門走去,在門口猶豫了片刻,發現門根本沒有關的嚴實,最終還是伸手輕輕的推了推門,有些小心翼翼的進到了門內。

    「你去準備些茶水,我們在外面坐坐。」林平之又轉身向侍女吩咐道,他打算坐等好戲。

    「我怎麼看你這小子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風清揚皺了皺雪白的長眉表示懷疑。

    「我只是帶他來這裡而已,其他的可不是我做的。」林平之可以加重了尾音,抱著手看那扇門,期待著精彩。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門裡就是一陣「劈哩啪啦」的脆響,想來一定是碎了一地瓷器。

    「你給我滾出去!」一聲淒厲的女聲干吼道。

    只見令狐沖被澆了一臉的稀飯,濕漉漉的奪門而出,想要逃出院子,卻不料被林平之跟來的手下鐵索飛出牢牢的困在了原地,急的他直跳腳。

    「令狐沖,令狐沖大俠,你這是要躲到哪裡去?」林平之幸災樂禍道。

    「沖兒,你沒事吧!」風清揚正想上前動手,卻被林平之的話給打斷了。

    「前輩,這可不是我要抓他,著好歹也是他自己的問題。」林平之說完看向木門,只見任盈盈托著隆起的腹部有些踉蹌踱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花瓶,想也沒想就朝令狐沖丟去。

    林平

    平之既然帶令狐衝來看任盈盈也沒有要加害他之意,使了個眼色給捆綁令狐沖的為首的蒙面教徒,其蒙面的教徒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長鞭一出,就見花瓶圈住,拉回到了自己懷裡,穩穩的反正了一邊侍女的手中。

    「任大小姐何必如此任性,砸壞了令狐沖,你肚子裡的孩子以後可不是沒有了父親,你要知道沒有父母的孩子可是無比的可憐呀。」林平之笑著勸慰道。

    「你少在這裡囉嗦,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任盈盈橫眉斜眼看了林平之一眼。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沖兒的?」風清揚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現實,雖然他是很喜歡東方白,但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懷有令狐沖的骨肉。

    「前輩難道不知道令狐沖成過親嗎?」林平之反問風清揚。

    「這我知道,可是……」風清揚疑惑的扯著自己的鬍鬚。

    「既然成親了,有個孩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哦,不過令狐沖既然休了任盈盈,那孩子的事情也不用他在想什麼。」林平之說著風涼話。

    「我有孩子了!我和她居然有孩子了!」令狐沖有些狼狽的碎碎念叨,看著任盈盈拱起的腹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初的洞房花燭夜後早晨的驚悚,現在還讓他毛骨悚然。

    「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不要!」令狐沖胡亂的搖著頭。

    任盈盈冷笑的看著令狐沖,「你這個噁心的臭男人,還不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風清揚也是咂舌,休了的妻子懷了身孕,令狐沖居然不要,不由惱怒道,「沖兒,你怎麼可做拋妻棄子之人,此等之人和**有何區別。」

    令狐沖聞言心中鬱結,有苦難言,他怎麼可能可以和一個滿臉都是鬍渣的女人在一起,想一想都是要噁心的感覺,「師叔祖,事情不是你看到得這樣,徒孫是有苦衷的呀!」

    「你的所作所為我也是有過耳聞的,為了逃避嵩山派就要將自己的妻子送給他們求的活路,原來以為只是道聽途說,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此等作為真是懦夫行徑,可恥可恨,你就留這裡,不要回華山了!」風清揚一甩寬袖,揚長而去。

    「恭送前輩。」林平之抱拳,讓人領著風清揚離開黑木崖。

    「師叔祖,徒孫真的有苦衷呀!」令狐沖看著風清揚離去,想要解釋一切都晚了。

    待風清揚離去,林平之看了看任盈盈和令狐沖二人淡笑道,「你們也算是夫妻團圓,為了肚裡孩子,還是悠著一點。」

    「讓我離開!」令狐沖咆哮道。

    「對了差點忘了,任盈盈現在可是身懷六甲,你這麼瘋狂肯定會害了她,來人,餵他吃下。」林平之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瓶子,丟給了蒙面教徒,眼睜睜的看著令狐沖被灌了下去。

    「這是一點點封住你內力的**,以後你們就要相親相愛的在一起了,好好看著他們倆,可不要讓他們都死了。」林平之說完大笑著離開。

    林平之離開了,可是令狐沖依舊被鐵索捆綁,蒙面人對視一眼,鐵索飛出,牢牢的扣住了任盈盈的腳踝,留下了一米多長的距離給二人。

    令狐沖感覺自己的噩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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