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談婚事殿中議事 文 / 夜墨桐
「你在想什麼呢?」東方白踱著步來到站立船頭的花滿樓身邊。
花滿樓從兩岸的風景回過神來,看向身邊的東方白淡淡一笑道,「這次離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在回這裡。」
「是呀,就如著波濤洶湧的河水,總是一去不復返。」東方白低頭看著洶湧的河面不禁感歎道,「不過你也不要太傷感,雖然我們不能明著出現在他們身邊,但可以暗自照看他們的。」
「你說的也是。」花滿樓頷首道,「畢竟他現在年齡尚幼,用不了一些時日那些關於我們的記憶也會遺忘。」
「呵呵,這也好,免得以後他有了你這小兒子以後,心裡存在疑慮。這孩子怎麼和樓叔叔好像呀!」東方白說著忍不住笑顏兮兮。
花滿樓聞言忍不住一笑,他是知道這是東方白故意在逗他,這倒讓他心中的鬱結消散開來,看著東方白被河風吹亂的頭髮,伸手為東方白捋好。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開封?」東方白臉上一紅,看著不遠處的櫓夫沒有反應,這才鬆了一口氣,想起心中疑惑連忙問道。
「我們先進去吧,這風越來越大,小心的風寒。」花滿樓說著扶著東方白道。
「嗯。」東方白任由花滿樓攙扶進了船艙。
「不出意外我們應該一個月以後就可以到開封了。」花滿樓一邊說一邊推開艙門。
「一個月?嗯……我們先回黑木崖吧。」東方白思索片刻道。
「怎麼說?」花滿樓疑惑的打開房間木門道。
「我已經飛鴿傳書讓儀琳和田伯光把他們接到靠近黑木崖的一個鎮子,我已經讓神教的人為他們安排好了宅子。」東方白說著坐到了屋內的桌前。
「那也好,以後也方便照顧。」花滿樓熟練的為東方白倒上熱茶,「這次回黑木崖也該準備我們的婚事了。」花滿樓說著笑看東方白逐漸變紅的臉蛋。
「哼,記住不是我嫁你,而是我娶你,以後你就是我東方不敗的人。」東方白仰頭故作驕傲道。
「那我是不是要坐轎子上黑木崖呀!」花滿樓知道東方白是在開玩笑,所以也跟著瞎胡鬧道。
「你想坐呀,那要不要帶鳳冠霞帔呀!」東方白拿著茶杯忍俊不禁道。
「你就知道取笑我是吧。」花滿樓抿嘴一笑。
「唉,我感覺準備婚禮真是好麻煩。」東方白撐著下巴無奈道。
「你是一教之主,怎麼能麻煩你呢,到時候我一手操辦,你就安心的做你的新娘就是了。」花滿樓笑道。
「那我也要自己繡嫁衣呀,我一定要做一件特別好看的嫁衣。」東方白撐著下巴憧憬道。
「呵呵,看來白兒你是迫不及待想要嫁給我了。」花滿樓說笑道。
「哼,要是佈置得不滿意,我才不會輕易地就點頭,你給我用心點。」東方白雙手抱胸故作彆扭狀。
「咳咳,小的必將粉身碎骨在所不辭。」花滿樓笑著抱拳道。
「我肚子餓了,給你表現的機會來了。」東方白眼神一轉狡黠含笑道。
「上船的時候我帶了不少點心,我這去給你拿,你稍等一會我馬上就來。」花滿樓笑著起身朝外出去。
東方白看著花滿樓離開的背影有些出神,暗想也只有花滿樓能夠帶給她幸福了吧。
正當著花滿樓在計劃婚禮的時候,林平之與小皇帝朱厚照回到了皇宮之中,同時林平之也收到了神教的快馬加鞭送來的密函。
朱厚照回宮的第一件事本是要將劉瑾處死,卻被林平之一把攔了下來,林平之心裡十分清楚,當初小皇帝給劉瑾的書信,壓根就沒有到劉瑾手上,而被他給攔截下來,直接洩露給了寧王的爪牙,到時候小皇帝要與劉瑾對峙的話,他也不能討好。
「陛下,處死劉瑾之事還望陛下從長計議。」林平之躬身對著皇位上的小皇帝道。
「林卿此言何意,難道朕要處死一個宦官還不行嗎?」朱厚照一拍書案原本消瘦的臉上出現一陣紅光,想來是激動的很。
「陛下恕罪,微臣還望陛下保重龍體。」林平之腰也不敢直起誠惶誠恐道,「陛下現在尚且不知是何人欲要加害陛下,而劉瑾卻是我們唯一的線索……」
「你的意思是放長線釣大魚,引出後面的黑手。」朱厚照摸著光滑的下巴微微點了點頭,可轉眼面色一沉,將身體上的損害遷怒到了劉瑾之上,「可朕就是嚥不下這口氣,這老賊實在可惡。」
「陛下,劉瑾這閹人是佔著陛下您與太后娘娘的/寵/愛,才能在宮中如此囂張至極,而錢寧與江彬二人依附與劉瑾,說不定也可能參與其中,微臣建議陛下暫且冷落與他們,致使他們狗急跳牆,到時候我們只要順籐摸瓜就能找出背後的黑手了。」林平之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朱厚照只好點頭答應,要是沒有經歷過流浪的朱厚照,可能會將林平之所說的話當作耳邊風置之不理,但是那段痛苦的經歷讓朱厚照更加重視那屁股下的皇位,掌握天下的生死大權,才不會被人看輕,他父皇留下的皇位他可不想拱手讓人,也更不想身首異處,對於之前的不懂事自己,朱厚照百感後悔,要不然也不會患上隱疾,一旦這事傳出去等待自己的一定是宗室施加來的壓力,說不定要逼自己禪位,這是朱厚照最不願意見到的事。
「陛下!陛下!」林平之叫了兩聲卻見朱厚照臉色蒼白沒有一點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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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之,你還在呀!」林平之的聲音喚醒陷在自己的思考中的朱厚照。
「陛下還望保重龍體,前些日子陛下受了傷微臣以為陛下還是宣御醫前來查探身體。」林平之恭請道。
朱厚照聞言臉上一白,又立馬故作鎮定道,「自從修煉了內功以來,朕的身體好得很,就不用請什麼御醫了。」自己不行這要是被皇親知道了那還得了。
「那還望陛下勤修內功,不僅能強身健體,還能延年益壽。」林平之見勸解無效,便說起了內功。
這內功真有奇效?朱厚照心中有些疑惑卻沒有問出來,他倒是聽說過修煉內功的人不僅身強體壯,在床上也是精力旺盛,說不定自己過段時間自己的身體就好了。朱厚照天真的想到,他卻不知道自己是中了秘藥,這殺人名醫平一指的出品並非一般大夫看得出來。花滿樓之所以讓人下了這藥,也就是為了克制朱厚照風/流習性,修身養性,只要他堅持修習功夫,使體內陽氣達到飽和,這藥性自然也會消除。
「老奴劉瑾拜見陛下。」一個尖細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朱厚照與林平之聞言皆是一愣,這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宣!」朱厚照整整衣服,調整面色道。
「參見陛下。」劉瑾低眉垂眼朝朱厚照施了一禮,暗地卻將目光掃視林平之一眼。
朱厚照以前倒覺得劉瑾做事可靠,不過為他做的事不是找良家婦女取樂以為還真沒有什麼好事,想到自己以前被劉瑾慫恿著貪花**不禁面色一冷道,「有什麼事,沒見到我和林大人正在商量國事。」
「啟稟陛下,是太后娘娘讓老奴來探望陛下……」劉瑾說著看向林平之,示意讓他離開。
「有什麼事快說,別拿著朕母后的話在這裡逞能耐。」朱厚照一挑眉對於劉瑾的話有些不放在心上。
「陛下恕罪。」劉瑾連忙低眉垂眼誠惶誠恐道,「老奴只是擔心陛下身體,操勞國事的同時還望陛下保重龍體,勞逸結合。」劉瑾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遭到了小皇帝的冷遇,不禁陰狠的瞄了一邊的林平之一眼。
林平之自然感覺到劉瑾對自己的殺意,不過他可不怕劉瑾的背後使壞,因為劉瑾已經是秋後的螞蚱,活不長了。
朱厚照一聽這話心裡就不滿意了,自己專心於國事,這劉瑾不就是明裡暗裡的想要自己沉迷於美色之中,什麼勞逸結合不就是要帶他去尋花問柳嗎?太后的意思他也清楚,不就是回來幾日都沒有臨幸**嗎!可自己的身體不行可不能讓人知道,看來今晚得去皇后那裡住宿上一夜,聊天談地一番,遂一揮手道,「母后的意思朕知道了,你沒事就退下。」
「老奴告退。」劉瑾在皇宮裡已有數十年之久,自然知道小皇帝對自己的不耐,為了不使小皇帝的自己厭惡,還是老老實實的躬身退下,心裡卻將林平之罵了個遍,「一定是這個小雜種說了咱家壞話,要不然陛下也不會冷落咱家,得讓這小子知道,咱家劉瑾就是這宮裡的三把手,哼!」
林平之見劉瑾離開,身體不覺一冷,想必這劉瑾一定在心裡計算著自己。
「平之,查處劉瑾老賊之事就與給你,此事只能暗自進行,切不可打草驚蛇,朕一定要查出這背後黑手。」朱厚照說著起身走到了林平之身邊。
「微臣遵旨。」林平之抱拳道,「陛下,微臣認為錦衣衛中一定留有劉瑾的釘子,所以這事不能用到錦衣衛,微臣打算用江湖中人暗中察訪」。」
「說的也是!」朱厚照背手思索道。
「所以微臣請辭錦衣衛,以防洩漏。」林平之說著跪了下來。
朱厚照沉吟半天,從袖中掏出一塊金牌道,「想必今日劉瑾會記恨上你,你拿著這塊金牌會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多謝陛下。」林平之接過朱厚照遞來的金牌又道,「此事微臣一定查個水落石出,還望陛下靜候佳音。」林平之請辭的原因除了不想和劉瑾硬碰硬以外,最重要的事他師傅東方白不日就要大婚,他要立刻趕回黑木崖操辦,同時他的心裡有些記掛上官璇菲。
「朕恩准了。」朱厚照點頭答應。
「微臣告辭。」林平之說完退出大殿,也沒有去退錦衣衛的飛魚服和繡春刀,連夜出了京師,這讓懷恨在心的劉瑾不得其解,可在劉瑾謀劃著的時候,朱厚照身邊出現了一個比林平之還要得寵的近侍,楊蓮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