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堂島 第一百零六章 奉字號客房 文 / 鳳岐
弗蘭基米爾跟隨意如走進房間。
這是個不大的房間,屋子裡的東西卻不少。
佈置的井然有序,並沒有因為雜物過多,而顯得凌亂不堪。
上了年頭的鋼鐵牆壁,看上去有些斑駁,這使得整個房間看起來,顯得略有幾分陳舊,然而卻有意外的給人一種,溫馨的懷舊情懷。
放在床頭的唱片機非常老,似乎在二戰前,這樣的唱機就早已停止出廠的了。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在這個什麼看上去,都很陳舊的房間裡,竟然還擺放著一台電視機。
這可是時下就流行的東西,不僅是時尚的象徵,同時更是財富的象徵。在弗蘭基米爾生活的海參崴,十戶人家能有一戶有電視機,那可算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這正是當下大眾所追逐的潮流。
「這地方真不錯,看上去蠻特別的,我挺喜歡,就如同我第一眼見到你時,僅僅只是一個背影,就足以讓我看到一切。我想這就叫做緣分?」弗蘭基米爾嘴裡這麼說著,動作卻顯得非常拘謹。
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裡,這裡的姑娘卻知道他的名字,這不能不叫人生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很期待眼前這個叫意如的姑娘,可以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總不可能說是在報紙上看到的吧。
「我沒工夫陪你閒聊,是你自己送上門的。現在把你衣服裡的槍,放到桌上。」意如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有一柄微型手槍,對準了眼前的弗蘭基米爾。
「等等,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無冤無仇,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我想在單是在遠東,叫弗蘭基米爾的人,少說也有百八十號的,姑娘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只是剛好和他同名。」弗蘭基米爾竭力解釋這,想要多爭取點時間,考慮脫身之策。
這把小小的微型手槍,早已讓他沒有了花前月下的雅興。看來這雙子城,的確比他預料的更加危險,就連著**女子,也不能夠疏忽大意。
「你是弗蘭基米爾·伊萬諾維奇·布林,我想我沒有叫錯你的名字。你放心不會認錯人,找的就是你,你沒有聽到我說什麼嗎?我不想重複第二遍,這裡面有五發子彈,我認為足夠用了。」意如精緻性感的雙唇以及其輕蔑的語氣說道。
弗蘭基米爾歎了口氣,只好乖乖通話,從上衣內拿出m900手槍,放在鋪著中國蠟染布的圓桌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嗎?就算是要殺我,也至少該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吧?」弗蘭基米爾實在想不出,他們彼此之間能有何冤仇。
「沒那麼嚴重,有人想和你談談。」意如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和我談談?什麼人?在哪?」弗蘭基米爾更加感到好奇。
「你跟我來,不要輕舉妄動,別想玩什麼花樣。」意如點著頭,從桌上拿起了m900手槍,她雙手抱拳,手中的微型手槍,始終沒有從弗蘭基米爾身上移開過。
弗蘭基米爾默默地點了點頭,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除了照眼前這個意如姑娘所說的去做,看來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弗蘭基米爾瞧著意如手中的微型手槍,這是一把被偽裝成水果刀的手槍。從外觀上看同普通的瑞士軍刀並沒有太大區別,不過只要稍加留意,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它的與眾不同。
意如緩緩朝弗蘭基米爾走過來,用微型手槍抵住弗蘭基米爾的後背,讓他按照自己話的去做。他們一前一後走出意如的房間,沿著二樓的走廊,向這座廢舊的兵工廠深處走去。
此時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他們走過的每一個房間,全都是大門緊閉鼾聲如雷。這讓意如半點沒有遮掩的必要,她非常清楚現在這種時候,絕對不會有人出來閒逛,因此她自然沒必要遮遮掩掩。
抵在弗蘭基米爾後背的銀色微型手槍,在燈籠燭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在很遠的地方都能被注意到。
弗蘭基米爾始終想不明白,一個風塵女子,哪裡來的如此精緻的袖珍手槍,這可不是隨處都能買到的地攤貨。
難道這是一把假的袖珍手槍?弗蘭基米爾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他想要試試看,卻又不敢貿貿然鋌而走險。
他們兩個人走了足有十多分鐘,這地方未免有些太大了,難怪會成為雙子城天下第一的風月場。都不知道還要繼續這樣走多久,弗蘭基米爾此時的緊張心情,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他從沒有來過這裡,更不知道這個蛇蠍美人,要把他帶到什麼地方去。他曾經聽說過,中國人的酷刑非常殘忍,他真希望自己沒有落在中國人手裡,他們會把人一片一片的切下來,叫什麼凌遲處死。
「停下,我們到了。」意如姑娘突然說道。
弗蘭基米爾停下腳步,朦朧中看到門板上寫著「奉字號」,三個燙金大字。
「就這裡?奉字號?」弗蘭基米爾不解的問道,他還以為意如會帶他去什麼地方,這裡看上去不過是另一間客房罷了。拿到這不過是個障眼法,看來這袖珍手槍十有**真是假槍,自己也未免有點太孬種了吧。
「是的,鳳來儀有一千間客房,按照千字文的順序排列,《千字文》你知道嗎?『入奉母儀』這就是『奉』字號。」意如姑娘有口無心的解釋道。
「我去過中國,他們說那是四舊腐本,有教養的人都不看那種髒書。」弗蘭基米爾滿不在乎的聳聳肩,他認為自己似乎聽說過,意如姑娘所說的這本書。
「去他奶奶的,別廢話,把門打開,然後進去。」意如姑娘呢狠狠的罵了一句,順勢推了弗蘭基米爾推一把。
真是讓人沒想到長相如此明艷動人的意如姑娘居然會爆出這樣的粗口,要是用中國人的話來說那可真是有辱門楣。不過這意如姑娘本就是風塵女子,自然免不了沾染上一些卑劣低*俗之氣。
這樣的粗口與意如的美麗,可一點也不相襯。
看來她的確是在風月場混大的女子,弗蘭基米爾之前心中掃過的擔憂,也都隨之打消了。
人在不經意間,最容易顯露出自己的本質。這讓弗蘭基米爾,一眼就辨識出,意如姑娘難以掩藏的證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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