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堂島 第一百零二章 黑吃黑 文 / 鳳岐
弗蘭基米爾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朝老頭所在的垃圾桶走去,他看了看垃圾桶裡的老頭,老頭正赤條條的坐在垃圾桶裡,抬頭也看了看弗蘭基米爾。
弗蘭基米爾並沒有理會老頭,只是覺得這瘦骨嶙峋的鬆垮皮囊,看上去十分的滑稽可笑。
弗蘭基米爾轉身打算去追卡夫卡,沒想到他早已經跑沒了影。弗蘭基米爾回想起剛才,他似乎聽到這老頭,說起什麼兩條街外的,鳳來儀和萬春閣。說不定卡夫卡,就是去了哪裡,不能再這樣繼續耽誤時間,弗蘭基米爾即刻朝卡夫卡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場桌球比賽剛剛開局,第一桿就連續打進了三個球。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亮的白球,引起了弗蘭基米爾的主意。
一隻肥碩的手在白球後放下,穩穩地放在綠色的球桌上。隨後球桿架在了手指上,正在瞄準一顆紅球。
這人正是卡夫卡,這傢伙居然跑到這裡來了。弗蘭基米爾想起卡夫卡,曾經向他提起過撞球比賽,看來他是個很喜歡打撞球的傢伙。
球桌前還站著三個滿是紋身的魁梧大漢,看上去這些傢伙可不像是什麼良民百姓。
一個妖艷的中國女人,心不在焉的靠在球桌上,用一把小銼刀修剪著自己的指甲。
三個男人的打扮,看上去像是賭場裡的職業打手,妖艷的女人充滿了庸俗的風塵氣。
這一桿打得不錯,兩顆綵球分別進入兩個不同的球洞。弗蘭基米爾躲在黑暗中默默地觀察。
看來卡夫卡這一局打得不錯,他很有可能會勝出。
「哈哈哈,看來我運氣不錯,真不好意思就這樣贏了你們,怎麼樣你們有十兩金子輸給我嗎?看來這**今晚歸我了。」卡夫卡得意洋洋的笑著,伸手就要去拿回,放在球桌前的十兩金錠。
一個禿頭大漢,先卡夫卡一手,一把抓起桌前的十兩黃金,凶神惡煞的說道:「這東西歸我,誰看見是你贏了這一局?這明明就是我贏了。」
「什麼!什麼!你這分明是在睜眼說瞎話。」卡夫卡瞪圓了他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睛。
「就算是!那又怎麼樣?爺爺我在雙子城,吃香的喝辣的,逛窯*子玩*女人,什麼時候給過錢,你也不問問,爺爺我是誰!」禿頭男子掂這手中的黃金不屑一顧的說道。
「我管你是誰,怎麼樣!願賭服輸,耍無賴可不行!」卡夫卡把球桿,重重往球桌上一拍,顯得非常的氣憤。
他們雖然人多,看上去也很強壯,但是卡夫卡毫無半點懼色,他衣服裡可是藏了槍的,這讓他勇氣倍增。
弗蘭基米爾躲在一旁,看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如今這是要黑吃黑,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
禿頭男人耍著手中的黃金,緩緩朝卡夫卡走來。另外兩個壯漢,也同時一左一右,不慌不忙的,向卡夫卡靠近。三個壯漢就這樣,很快將卡夫卡給團團圍住。
卡夫卡想要將手,伸進衣服內,取出他的m900手槍。不料這些傢伙先發制人,一個盤著辮子的大漢,猛地一拳擊中卡夫卡的後背,險些將卡夫卡打倒在地。
卡夫卡踉蹌的朝前邁出幾步,還沒穩住他肥碩的身體。大肚之上就挨了禿頭漢子一拳,打得卡夫卡直往外吐酸水。那披散著頭髮的大漢,也沒有閒著,他一拳打在卡夫卡鼻樑上,鮮血瞬間就從鼻子裡噴灑出來。
三個魁梧的壯漢掄開了膀子,你一拳我一拳的毆打著卡夫卡。那妖艷的女人,仍舊滿臉不屑一顧的樣子,默默地在一旁看熱鬧。
這個卡夫卡,挨揍嘴裡也不閒著,他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幾個龜孫子,竟敢偷襲你家太爺。有種你們就把爺爺我給打死,要不等爺爺我緩過氣來,非踢暴你們這些龜孫子的屁股蛋子不可!」
弗蘭基米爾在一旁可有些看不下去,雖然說這卡夫卡不是個東西,也樂得看到有人好好,教訓卡夫卡一頓。可照這樣子,往死裡打下去,那非出人命不可。
弗蘭基米爾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繼續看熱鬧了,否則卡夫卡真會被活活打死。
他立刻衝了過去,一腳將禿頭男人踢翻在地,又狠狠抽了披散著頭髮的男人兩個耳光,緊接著反手抓住盤辮子男人的辮子,將他整個人扔了出去,險些沒把那傢伙的頭皮給撕破。
這讓卡夫卡,終於算是緩過口氣來。這卡夫卡還真夠皮糙肉厚的,除了鼻子流了點血,被打了這麼久,他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傷。
三個男人哪有吃過這樣的虧,這是從哪裡殺出來的程咬金,居然敢來管他們的閒事,三人眼光交錯相互示意,定要狠狠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他媽的,好你個兔崽子。也不看看爺爺我是誰,管起老子的事來了。」禿頭男人一邊罵著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突然有什麼東西,頂住了禿頭男人的鼻子,涼冰冰的像是某種金屬。禿頭男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銀色的手槍。
「怎麼樣,我管不管得?」卡夫卡一手擦著鼻子上的鮮血,一手緊握住從懷中取出的m900手槍,狠狠的頂在禿頭男人的鼻子上。
「怎麼!來個幫手,就想要唬我啊。你以為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是假的嗎?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嗎?」禿頭男子滿不在乎的嚷道。
卡夫卡也不多說什麼,他只是將m900手槍對準檯球桌,就那麼漫不經心的開了一槍。槍聲響起,厚重的檯球桌,被硬生生打穿了一個洞。
卡夫卡漫不經心的,再次用m900手槍,頂住禿頭漢子的鼻子,這一次禿頭漢子可真怕了。
不僅只是這個禿頭的漢子,就連披散著頭髮的漢子和盤著辮子的漢子,事到如今也被嚇得沒了聲氣。
子彈這玩意兒,沒有長眼睛。這東西不比拳頭,拳頭打的再重,不過是骨斷筋傷。可這金屬玩意兒,分分鐘追魂,秒秒鐘要命。一槍下去,搞不好小命可就沒了。
「怎麼!還不打算把金子還我嗎?」卡夫卡沒好氣的說道。
「哪裡!哪裡!這本來就是您的東西。」禿頭男人滿臉賠笑的說道。趕忙將握在手裡的十兩黃金,放回了卡夫卡的上衣口袋,又輕輕地拍了拍。
「現在我來問你。你剛才說,是誰贏了這場球?」卡夫卡頗為神氣的問道。
「爺,當然是爺。是爺贏了這場球。」禿頭男人滿臉賠笑的說道。
「你這話我聽著,怎麼就那麼彆扭。」卡夫卡陰沉著臉問道。
「當然您是爺啊!您就是我的爺,活祖宗。」禿頭男子仍舊滿臉笑容,這笑容看上去比哭還難看。
弗蘭基米爾在一旁忍不住暗罵,真是什麼人都有,剛才還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現在就開始裝起孫子來了。
「什麼爺爺不爺爺的!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孬種孫子!小心我一槍打爆你的頭。」卡夫卡罵道。
「是,是。我不配做太爺爺的孫子,太爺爺饒命,太爺爺饒命。」禿頭男子滿臉可憐樣的哀求道。
「好啦,好啦,給我滾吧。從今往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弗蘭基米爾說道,他不想再看到這些無賴。
「這位爺叫你們滾,你們聽見沒有?」卡夫卡問道。
「聽……聽見了。」三人齊聲回答。
「那還不給快滾。」
「是,是。」
「回來!」
三個男人正要逃跑,卡夫卡又突然叫住了他們。
「太爺爺還有何吩咐?」
「你們這樣的畜生,哪裡配穿什麼衣服,快給我把衣服都脫了。」
「啊!」
「啊什麼啊!快給我脫!」
三人無可奈何,只能脫了衣服,剩下一條短褲。
「短褲也給我脫了!」卡夫卡說道。
「太爺爺,這樣不好吧!」
「聽你的,聽我的?」
「當然是聽您的。」
「那就給我脫,別給我裝傻充愣!」
最終,三個魁梧的大漢,就這樣光著屁股,溜之大吉,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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