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堂島 第五十章 典獄長的意見 文 / 鳳岐
典獄長目光呆滯的看著眾人。
他的身體很是虛弱,精神狀態也很差,臉上痛苦的表情,似已遠遠超出了,他所承受的傷痛。
典獄長陰沉的臉色,讓人莫名的感到恐懼。
他靜靜躺在病床上,仔細凝聽著大家向他描述,昨夜發生的一切。他們極力尋找著舒緩的措辭,盡可能讓他們的講述,聽上去並非那麼的恐怖,但這還是讓典獄長嚇出了一身冷汗。
得知昨夜的經過,典獄長悲喜交加,心情萬分複雜。令人欣慰的是,弗蘭基米爾殺死了那可怕的怪物,讓古拉格倖免於難,挽救了大家的性命。可是有太多的同志丟了性命,還有那可怕的地洞,究竟是否還隱藏著更多無法預見的可怕危險。
典獄長讓人找來泡在浴池中呼呼大睡的弗蘭基米爾,也就在這個時候,尤利婭注意到了恆溫箱的異常。她打開恆溫箱,看到放在培養皿中,從怪物右臂上,割取下來的肌肉組織,已經分裂增殖的幾乎填滿了整個恆溫箱。
尤利婭簡單的向卡夫卡講述了經過,這讓卡夫卡也感到不可思議,這樣的分裂速度快的驚人,早已遠遠超過癌細胞分裂的速度。
卡夫卡同時意識到,也許正是如此之快的,肌體細胞分裂速度,才讓那噁心的怪物,在數次受傷上後,不僅能夠迅速恢復,而且變得更加強大。
當眾人紊亂的思緒不知道轉過多少念頭之後,弗蘭基米爾在警衛的陪同下,來到了古拉格的醫務室。
弗蘭基米爾一走進醫務室,將感到這裡充斥著莫可名狀的焦慮和不安。他從尤利婭和卡夫卡的眼神中,看出了刻骨的寒意。也從典獄長臉上,讀出了疲憊和虛弱。
「又發生了什麼意外嗎?」弗蘭基米爾好奇的問道,他認為必定是出了什麼事,否則尤利婭和卡夫卡不會是這副摸樣。
「什麼?」尤利婭關上恆溫箱,驚異的看著弗蘭基米爾,倒像是她在期待著弗蘭基米爾的答案。
「讀寫在你們的臉上,我看到了不安和惶恐。」弗蘭基米爾故作鎮定的說道,不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都不希望件事會和自己有關,卻又迫不及待的想要之情細節。
「這太奇怪了。」卡夫卡慢慢的搖著頭說道。
「怎麼回事?」弗蘭基米爾追問道。
「典獄長的傷口,我們已經對傷口進行過消毒,但發炎和化膿的情況還在不斷加劇,我很擔心是那怪物身上有某種惡性感染源,才會導致傷口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獄警屍體的迅速潰爛,就是這種可怕藥劑的證明。」卡夫卡指了指典獄長大腿上泛青的皮膚說道。
此刻,讓他們更加擔心的,不是怪物細胞分裂的速度,而是典獄長比預想的,更加嚴重的傷勢。
「不用擔心,我想這沒什麼,畢竟我還沒有死。只要加以注意,避免傷口感染,我想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也許是因為天氣的緣故,才讓我覺得如此疲憊。」典獄長揚起眉毛說道,他想要盡可能表現的無所謂一些,以避免大家不必要的擔心。但他的身體狀態,確實差到了極點。
「我們可不能大意。」尤利婭垮著臉,搖頭說道,這樣的表情已經說明,她同樣認為,典獄長的傷勢不容樂觀。他們已經做了能夠做的一切,不知道還能夠做什麼。
典獄長不想讓自己的傷勢成為話題的中心,便開口對眾人說道:「大家都在這裡,咱們還是先說說,下一步的計劃。至於我的傷勢,稍後我們再私下探討。」
聽典獄長這麼說,眾人只好默默的點點頭同意,不在對典獄長的傷勢發表意見。
典獄長把頭轉向弗蘭基米爾,用真摯沉穩的目光看著他,看得他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感覺舒服。這時候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跟著彙集到弗蘭基米爾身上,卡夫卡也用極嚴肅的目光看著弗蘭基米爾。
典獄長眨了眨眼睛問道:「卡夫卡告訴我說,那怪物和你有關係,他說你們是一夥的。你們的身上都有『t*g』字樣的烙印,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對於件事,你怎麼看,你認同卡夫卡的說法嗎?」
「我必須承認,我身上確實有『t*g』字樣的烙印。可我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上的,自然更不知道怪物是什麼東西。」弗蘭基米爾解釋說。
典獄長點點頭,繼續保持平穩的語氣說道:「你很坦誠,你本可以找到許多借口,來掩蓋這件事情。當然我認為卡夫卡說的沒錯,也許你和那怪物真就是一夥的。」
典獄長的一番說辭,在一霎那之間,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典獄長會站在卡夫卡一邊。
整個醫務室瞬間陷入了沉寂,眾人都無話可說,只好傻愣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弗蘭基米爾也不知道,自己該不開進行辯解,他的辯解又能否讓典獄長相信。
典獄長低頭思索著,大家看到的全是他痛苦的表情。過了很長時間,典獄長才打破醫務室裡,令人窒息的沉靜,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也許有什麼我們尚不知道的事,將你和那怪物聯繫在了一起。這並不意味著,是你和怪物一起襲擊了我們,我只是認為這裡面必定另有隱情。『2371』莫名其妙的發生襲擊事件,而這之後沒多久,你就被莫名其妙的帶到了這裡,這不能不讓人搞到匪夷所思。如今『t*g』烙印把你們聯繫到了一起,這就是說明,這也許是正解開謎題的線索。對你的誣陷和這裡的恐怖事件,弗蘭基米爾,你知道這讓我想起什麼嗎?」
「什麼?」弗蘭基米爾不解的問道。他早已覺察到事情的怪異,但對於自己與怪物究竟有怎樣的聯繫,弗蘭基米爾一無所知,卻又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更想知道答案。
「你的父親伊萬教授。」典獄長低沉的說道。
「我的父親?」弗蘭基米爾更加好奇,他不理解這些事情,究竟讓典獄長想到了什麼,會使其同自己的父親聯繫到一起。
弗蘭基米爾唯一知道的,僅僅是聽典獄長提到過,他們曾經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