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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1章 隨身空間重生復仇穿越女——(三十八) 文 / 月下清泠

    「我才練了四年,我功夫和杜大哥不相上下,那麼也一定強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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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才說你的功夫粗淺得緊,太子也是一時犯了癡,實際上沒必要心心唸唸捨不得你。以後,我總要叫殿下知道我比你強,讓殿下保我入朝為官。」

    歌舒道:「就算我的功夫稍有不及,但是我練兵行軍打仗之道卻是比你們強的。」

    青泠不屑地笑笑,沒接這話,仍是施著針。

    歌舒道:「喂,你為什麼不說話?」

    青泠道:「太子敬重你是一條好漢,所以,有些傷人的話,我還是不說了。」

    「你說便是,我阿史那歌舒還受不住幾句話不成?」

    「你武功敗在我杜大哥之手不說,你那名將之聲望也終是平生逢一敗比不上我朝杜君義將軍百戰百勝,而且,呵呵,這次謀劃粉碎你的陰謀的正是不才區區在下。雖然太子說我們人多佔了優勢,不過,我將來一定是比你強的。等我當上了大官南征西討,到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一定比你更出色。」

    歌舒一聽覺得抑鬱,後又憤憤不平,最後又冷靜下來,他到底不是笨人,道:「原來你是用激將法,不過是想我臣服於太子。」

    青泠哈哈大笑,然後拍了拍他肩膀,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拍拍他的肩膀,道:「你隨便呀。」

    「難道不是?」

    「你希望我是嗎?」青泠挑了挑眉。

    「……」歌舒訝然,禁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刁鑽的問題。若是他希望「他」在使激將法不就是表明他有臣服南朝太子之心,這未免太沒面子;可若是她並不是在使激將法,那麼不就是表明他這人並不受重視,也就表明他沒啥本事,不值得人激他。

    歌舒現在認定了一事件:這個「林瑜」是個狡猾難纏的小子,滿肚子算計也就罷了,連口頭上都要讓他吃暗虧。

    歌舒的毒沒有那麼快就能除乾淨,要堅持施半個月。

    於是這樣的情況出現了:

    或「林瑜」一人來給他施針,打擊打擊他,晚上太子又來看看他的情況,如沐春風地關心一下他。

    或又有杜紹桓陪著「林瑜」來施針,一方面他對杜紹桓自然非常感興趣;另一方面,「林瑜」一連施針,一邊還和杜紹桓聊天,精妙絕倫的武功招式談到關鍵處,林瑜又來一句「等我一下,我施好針,去我那院子裡喝茶」或「下午我們去某某山比一場勝過口上功夫」,歌舒被軟禁四個多月,好不容易聽到這樣精彩的東西又被太監了,內心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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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這兩人過來談起兵法戰事,或者談及從前南朝名將的一些戰例,他們談到關鍵處又模稜兩可,可是他們好像又都彼此懂了,可他是外族人對南朝歷史和具體情況到底沒那麼精熟卻沒理解,這猶如撓心撓肺撓肝般難受。

    歌舒其實好了七八層了,可在太子府隨意走動,就是京城街上也去得,這時京城已經元氣恢復重現已往的繁華。以前來探查地形情況只覺得大、人多,那些漂亮得不可思義的房子也不知是怎麼建的,其它還沒好好注意。

    現在,他卻是見到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了,陪同他的太子府侍衛帶他到鬧市,那邊做生意的人哪裡來的都有,甚至他還看到波斯的珠寶商人、做「走私皮草」生意的突厥人。他以前就知道練功練兵打仗,沒注意過這些。他哪裡知道這仗才剛剛打過,還有突厥人這麼快又偷偷到南朝做生意?用他們的話來說,這仗打歸打,咱族人總還要吃東西穿衣服喝茶水,突厥的皮草在南朝能賣高價、糧食卻比其它地方便宜,而且南朝商品種類繁多應有盡有,他們商人不到這裡來做生意,又到哪裡去?

    歌舒回去後感慨萬千。

    次日又有那「林瑜」來給他施針,這次他很反常,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歌舒倒寧願他和那姓杜的一起來嗑噌他也不習慣他這樣,不過歌舒倒一點都沒發現他被人一步步陰謀地漸漸地被養成這樣的「狗性子」了。這仁武女皇的馭人之術,他阿史那歌舒非常幸運地中了大獎,能讓曾經的女皇陛下下了那麼大的功夫耐性,把人的心弄的上上下下起起落落百般滋味。

    「喂,你怎麼不說話?」

    「林瑜」冷冷道:「真該廢了你武功,若不是太子殿下之命,我都親手了結了你,我能解你的毒,你的毒自然也是我下的。」

    歌舒道:「這我早就想到啦!縱觀整個太子府最陰險的就是你了,不是你下的毒還有誰?」歌舒自然還是有識人之術的,不然還混不成那樣。

    「我陰險?我陰險也陰險不過你!你背後暗箭傷人……去殺一個女子,太子殿下還就信你是英雄,我呸!只有我那可憐的妹妹……」

    「林瑜」說著闇然欲泣。

    歌舒一驚,叫道:「你……妹妹是誰?」

    「我妹妹是林晴,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從未分開過,如今卻……」

    「她……她死了嗎?」

    「哼!你自然是盼著她死!」

    「沒有!我一點都不想她死!但我是軍人,她是奸細,當日我自然不能放過她。(你快告訴我她如何了?」

    「她被你一箭穿胸,差點死了,我救活了她,可是她傷了肺經心經,三年內要在赤熱之地療養,只能送她回了南海。」

    「南海?很遠嗎?有沒有波斯遠?」

    「你問那麼多幹嘛?你想去南海殺她?有我在,誰也不能再傷她!」

    「不,不,你誤會了,我就是想知道她好不好。」

    「林瑜」卻一聲冷笑,收起了針又在他全身穴道上點,那點穴功夫繁複得幾乎讓人看不清,歌舒只覺深陷冰火兩重天,頭頂蒸氣散發,身上冷汗熱汗交替。

    青泠使的正是一陽指,會六脈神劍,自然也會一陽指。

    她僅是為他逼點餘毒,自然不用如一燈救黃蓉一般耗盡功力。如此一個輪迴後,歌舒混身如洗,身體雖然虛脫,全身穴道卻再無一絲滯涉,體質再無餘毒。

    「林瑜」瀟酒收功,一派風流倜儻又不乏英豪霸氣,冷冷看了看歌舒,道:「太子殿下要放過你,我不好違背。現在你餘毒全清,明天你就可以滾回草原了。以後你好好的在草原牧馬放羊,要是再敢挑起戰事為害兩族百姓,我們也不會怕了你!我也定為妹妹報仇!」

    青泠這話說的其實很有技巧:一是你要和我們打仗,你們也未必拿得到好處,你們的百姓也要遭秧;二是我們手段未必會不如你,我功夫高於你,計謀未必差了你;三是你要來就來,我也恰好了結了結和你的私怨,省得因為太子殿下對你的禮遇而忍你了。

    歌舒看著「林瑜」走得瀟灑如風,不禁暗歎:原來他竟然是她的哥哥,他早該想到的,一樣那麼狡猾陰險,一樣武功高強,一樣有副好相貌,還不是一家子出來的嗎?

    歌舒又不禁想:明天他就要回草原牧馬放羊了嗎?牧馬放羊啊……他小時候如奴隸一樣時,和母親常幹,唉!從軍十年,身經百戰,這聽不到弓弦號角刀劍槍戟之聲,那日子……

    要不回突厥召回舊部,重整齊鼓?也不知草原如今新汗剛受了南朝皇帝的冊封,草原會是什麼光景,又是一番汗位正統的爭奪吧。

    或者投效新汗,那必然先要打突厥其它部落,以前他也為大汗打過,現在想想要重走一遍十年來的路他又厭了……

    投效反對受南朝冊封,而想自立的部落王,那某種意義上也是反對南朝,他們若是敗了就是他瞎眼站錯隊,若是勝了,那將來又要打南朝……

    另一條路就是收拾舊部在草原自立,可他還缺少名正言順和財富條件,並且自立那是要招眾人打……

    他阿史那歌舒的名號,一回草原收拾舊部,想要安安靜靜的發展,三條路都不靠,那是不可能的。

    歌舒本就是個通透敏銳的人,他自然清清楚楚,這時他真覺得還不如就留在南朝,反正他的母親早死了、父親也死了,他也沒女人孩子。

    ……

    次日,剩餘沒死的屬下也被放出天牢,卸了兵刀磨了士氣的五十七個還活著的突厥武士由衛兵帶到太子府外等候歌舒。

    歌舒兩手空空,出了太子府與突厥武士匯合,這劫後重逢又是另一番熱淚盈眶,且不細述。

    卻說歌舒帶著一群老下屬作漢人打扮,安然地出了北城門。

    歌舒心中空落落的,正走了離城門有半里遠,忽聽馬蹄聲響,歌舒聽習慣了馬蹄聲,一聽就知有百來騎駿馬。

    「阿史那將軍!請留步!」忽聽一個熟悉的寬厚聲音大聲喊道,語氣頗為急切,正是南朝太子。

    只見太子身穿南朝華麗的明黃太子朝服,頭戴金冠、身佩玉帶、腳穿金線雲靴,身跨著寶馬玉花驄。

    太子下了馬,歌舒這才見太子俊美的臉有些蒼白,眼底隱隱有些黑。太子歎道:「阿史那將軍要走,怎不與孤打聲招呼,孤也好設宴為將軍踐行。孤這幾日一直忙於政務住在宮中沒有回府,今天剛下朝來就聽說將軍要走了,連忙讓人收拾了趕來送將軍一程。」

    歌舒不禁心中一熱,當初少年時他在可汗和眾貴族之下爭出頭,後來也身為最能征戰的將領,可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關心看重。

    「太子客氣了,歌舒此去後歸隱大漠牧馬放羊,可也不能再稱將軍了。」

    太子執其手含淚道:「在孤心中,將軍永遠是那個以五千騎直破柔蘭王城的千古猛將。將軍,此去路遠,孤臨時讓人給各位備了馬和一些細軟,還請務必不要嫌棄。」

    「殿下……」

    「將軍,今日這一走,只怕有生之年,孤再也見不著將軍了。還請將軍走之前,與孤共飲,了卻孤多年心願。」

    太子說著,就有侍從呈上兩個皮袋裝的美酒,太子遞了一袋給歌舒。

    歌舒喝著南朝的美酒,只覺熱淚盈眶,卻見太子竟也眼淚都流下來了。

    太子執著歌舒的手,痛惜道:「可惜了,是我徐廷燁沒有福分留住將軍,也是我南朝沒有福分能擁有將軍這樣的人才。將軍,珍重……」

    歌舒心中豪氣一湧,伏身下拜,道:「太子殿下!」

    太子一驚。

    只見歌舒抬頭望著太子,朗聲道:「太子殿下的為人和胸襟實在是讓歌舒不捨,太子殿下待歌舒以至誠,歌舒此生願為殿下效忠!」

    太子喜出望外扶起歌舒,喜極而泣,道:「好!好!將軍且等孤三日,三日後上朝,孤定向父皇推薦你為『歸德大將軍』。」

    歌舒已改自稱,道:「臣身為外族人,初入南朝為官,恐擔不起如此高位。」歌舒是行武中出來,知道軍隊的規矩就是以軍功封位。他初入南朝,毫無軍功,就空降成從三品上的歸德大將軍,只怕也有人心不服。

    太子卻是這些早就和皇帝、朝中大臣分說了利害,這中間除了他是個人才之外,還有其另外的政/治意義在。皇帝也給了他承諾,若是成功招降,就會封正二品以下的官位。

    太子卻執著歌舒的手,道:「還只怕委屈了將軍。」

    太子遂又令人回去凜報太子妃,讓她安排設宴款待慶祝。

    ……

    杜紹桓遠遠看著太子攜著歌舒上馬,一幫護衛和那五十七名還有些驚呆的突厥武士擁著回去,他不禁側目看了看一身男裝的美少年。

    「你的陰謀詭計,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再聰明的人何時中招都不知道。可能就算是知道中招了,最後還會心甘情願了。」

    青泠哈哈大笑,道:「啥叫陰謀詭計?這叫馭人之術,身為一個帝王,光求才若渴是不夠的,天降良才時還要能『王之』,沒這瓷器活的功夫耐性還想當皇帝,不是昏君就是死無藏身之地。」

    這「王天下」在於對局勢的準確把握,安排對策時步驟不能亂,時機不能錯,亂了錯了,結果就差之千里了。這番計策下來,讓阿史那歌舒的心起了又落、落了又起,小起小落、大起大落,起起落落多少個輪迴,歌舒終是鐵了心臣服於南朝,臣服於太子。

    杜紹桓看著少年落拓威儀優風雅瀟灑的步伐,心中真正驚歎:她,有王天下之智、謀、仁、武、耐性。千古奇女子也好,絕代紅顏佳人也罷,遇上她,全都要闇然失色。孔雀雖美,終究是凡鳥,只有鳳凰,才能叱吒風雲、鳳舞九天。

    卻說歌舒帶著五十七名精悍歸附南朝,得封將軍,歌舒得賜府第,又有太子贈送財銀,讓太子妃著人安排管家下人丫頭,正式在京城安居下來。

    歌舒暫時直轄五千精兵,他也開始一頭熱血的重新上崗就業了。

    從此,太子一派手下就多了一名猛將。這也湊齊了太子一派最重要的三個人,「林瑜」、「杜紹桓」、「阿史那歌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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