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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45章 隨身空間重生復仇穿越女——隔壁(十三) 文 / 月下清泠

    那男子終還是微微一笑,平靜而有禮地說:「姑娘,這馬伴我三年了,我真不能給你。」

    青泠現在感受到女配和女主的差別了,想那黃蓉遇郭靖,哪用出手搶,郭靖心甘情願就把汗血寶馬相贈了。而她這個女配自己出重金買,帥哥還說,馬不能給她。

    這是對她女性魅力的極大污辱,每一個女人心中都住著一個任性的瑪麗蘇,端看蘇得有沒有度而已,況且青泠現在的七情是原主楊青泠的,那楊青泠畢竟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女。青泠精神力雖強,能控制自己的前進目標,但是七情是原主的,總是有幾分原主應有的少女脾性,不然她穿越小時空的時間加起來幾百年,早就完全保持老年人心態調整不過來了。

    一個少女,見一個帥哥這麼不買自己的賬,那是十分不爽的,這是人之常情,和楊紫瀲也沒有什麼大區別。青泠與楊紫瀲的區別不在於誰有蘇的心思,而在於,青泠有是非曲直觀,不會因自己的不順牽怒別人,也不是把自己的不幸的原因歸罪於比自己幸福的人。

    這卻都是外話。

    卻說之前在那五個突厥傻蛋面前飆演技十分成功的青泠是有幾分得意的,那些傻瓜雖傻,但見他們買賬,她還是決定不殺他們的,只要他們乖乖地回草原,別在中原作亂,一切好說。

    而這個帥哥不買賬,與那些突厥人相比,落差太大,青泠憂傷了。

    青泠呵呵一笑,說:「不給呀,好吧。看你武功不錯,姑娘現在我很不高興,那就給我打一頓吧。」

    打個十分鐘二十分鐘的架的時間,她還是有的,於是,她施展天山六陽掌上前攻擊。

    她閉門造車,實在是對當世的武道沒有什麼直觀的認知,見這少年溫文爾雅,身上沒有殺氣戾氣,她就欺負他好脾氣練練手,當是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武功了。

    青泠出單掌施展一招「雲霞出薛帷」,掌影籠罩少年上盤,似處處殺機。少年見那招式靈虛飄渺,說不出得優雅好看,可是招招均攻人要害,也不禁惱怒:你這小姑娘好沒道理,強買我的馬兒我不和你計較,現在出手又招招致命,小小年紀這樣任性驕蠻,到了江湖上作亂害人豈可?我好生教訓一下她,也叫她知道天高地厚。

    於是施展出師門絕學「陰陽無極功」來應對化解。

    兩人的武功來歷自然不同,青泠自然是並非出於這個小時空本土的「金庸系」武功,而少年卻是出自於本土的武功。然而,不論是金庸系或者架空的本土的武功,其淵源都是華夏文明的仿時空,規則自然是相通的,這也是在阿江女神的法力有限的條件下章小魚穿了幾個古代,武功都能在那世界無障礙修習的原因。

    這時候,兩人施展的就都是道家絕學。天山六陽掌中的「六」字其實代表易經中「陰」數,「天山六陽掌」其實就是「天山陰陽掌」,運用陰陽不同的內勁使出,陰陽變幻無窮,威力極大。

    青泠見單掌的「雲霞出薛帷」無法打倒他,暗暗心驚,又依次使出「陽春白雪」「陽關三疊」、「陽歌天均」等精妙招式。

    對方都能接住,以陰化陽,以陽克陰,一招一式變幻總不能脫離陰陽之變。足見他於陰陽變幻之道的理解浸營不在她之下。

    原本,青泠於自己的武功早收放自如,那招式看著狠辣,其實最終並不會如何傷人。這時見對方武功高強,青泠才沒了顧忌,全力施展。終發現道家武功以她現在的水平當真不可能贏他。

    好在,她現在不敢稱武功天下第一,但是敢稱武功天下第一雜,那逍遙派的武功施展半招,有機可趁時又施展一招乾坤大挪移或波斯明教的詭異武功,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陰陽之深奧變幻對方的領悟不在她之下,但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其實,並非「他山之石」比「玉」更厲害,重在一個「他」字。就像《倚天》中波斯明教三使的武功與張無忌相差甚遠,但就是能打張無忌一個措手不及莫名其妙,只因為他們的武功怪異,讓張無忌無法理解。又如近代屈辱時代中國人的「內戰內行,外戰外行」,並非外國人比中國人有多少高明,而是一個「外」字讓人畏懼,那是對未知的本能不適應。

    兩人本來打了個不相上下,在青泠使出乾坤大挪移時,對方一掌朝她打來,卻最終被一股未知力道一引,竟打在自己的左臂上,那少年吃痛,咦了一聲。

    青泠也見好就收,趁他這一驚,就使出凌波微步退出戰局。

    青泠勾起一抹淡笑,形貌也是清麗而瀟灑,說:「兄台,你打不贏我,不過,我暫時也打不贏你,咱們還是別打了。你這馬不給就不給,我有要事在身才強買你的馬,先給你賠個不是吧。」

    少年本就心驚於對方年紀比自己還小有這樣的武功,他可是得了他師父的畢生功力,又從小修煉「陰陽無極功」才有這樣逍遙於天下的武功。這少女難不成有不下於他的奇遇不成?恐怕真不能小看天下英雄。他到底還是年輕,性子雖瀟灑總有幾分少年好勝之心,又想:自己於師門武功鑽研領悟還是不夠,以後要勤修不綴才是,也不至於一個小姑娘也打不贏。

    少年道:「姑娘就是自己有要事在身,也沒有來搶在下的馬的道理。姑娘如此,未免太過霸道。按我的性子,你若好言相借,只要我樂意,送你也無防,但是你要搶,我便如何也不給。」

    青泠咯咯一笑,說:「我買你的馬是看得起你,你不給卻也是你的權力,我這人脾氣也十分古怪,往後本姑娘發達了,你千萬不要求我辦事知我愛馬而送我馬。我這人要什麼都只問一次,一次不行,我承認失敗,往後也再不將就。我的意思是,我走了,別擋道,誰愛知道你是什麼性子了!?」

    青泠任性起來不但有脾氣,而且脾氣還不小。要說她前幾世也在古代呆過加起來一百多年,不論是國師還是女皇,從來就是別人討好送上珍奇異寶,她要是看中什麼,別人都是深感榮幸的奉上。雖然,她這人公道不會白拿,但是她就是真的白要什麼,奉上寶物的人也定是如祖墳冒青煙般地高興,然後謝主隆恩的。而她穿越現代,卻是用現代的生活方式得到她想要的,她從來也是不將就的性格,江碧那世她無論多愛,全心全意只有一次。她愛了文修齊那麼多年,愛他那麼深,但她從不走回頭路,第一次全心全力至情至性也得不到,後來他那麼愛她反向她表白,她其實是心動的卻也不再接受了。

    這又不是國父革/命,需得失敗n次地重來,一次次的堅持,只為信念和大愛,信念和大愛固然是要承受失敗而堅持下去。而私事私慾不過小愛,章小魚的性格當真不會一而再。

    她這樣的人總是相信第一次做就是最好的,她的自信和能力不用「試誤而頓悟」,第一次最完美的激情、誠意、行動都不行的話,她會完全放開,不會再纏在一事一物之上。

    少年見她如此,終也了然這小姑娘武功絕高、脾性古怪卻也非惡人,但他仍是奇怪,淡笑問道:「姑娘為什麼篤定在下會有求於你?」

    「不求我便不求我,又能如何?」

    少年一怔,又不禁失笑:確然,不求便不求了,又能如何呢?這姑娘只不過是個驕傲的性子,他怕是真的讓她生氣了。

    少年抱拳,道:「在下杜紹桓,惹姑娘不快,向姑娘賠罪。」

    青泠原來打算離開,聽到「杜紹桓」這個名字,不禁一凜,轉過頭打量他。

    見他雖然江湖落拓打扮,但是舉止風流瀟灑,面容俊逸無雙,如雪杜郎當真名不虛傳。

    這人是一周目中她的功成名就的丈夫,是二周目中楊紫瀲的苦情前夫,原來他的武功這麼高強。

    青泠只知道大概情節,所以僅知道杜紹桓少時身體不好,離家十年在外學藝,肯定會武功,但到底有多強就不知道了。按說他怎麼也是男主角之一,又曾浪跡江湖十年,所以也是此中高高手了。

    青泠終於樂了,看著他笑,笑得十分奇怪。這也不能怪她,章小魚同志穿過太多世,腹中難勉越來越黑。

    原來她小心眼地想:我不是女主,跟你買個馬你都不樂意,那你慢慢和女主虐戀情深去吧。現在應該是江湖浪跡十年後準備回家娶妻吧,真是恭喜你了,雖然一波三折,還要兩三年才娶上,但好歹娶到了連將來的皇帝都要艷羨的天下第一美人。

    青泠又不懷好意地往他頭頂看看,心想:現在一頭烏髮好生漂亮,將來可是要變綠毛了。

    唉,這麼個可憐的東西,她何必和他計較?

    於是,青泠原本驕傲的臉色又一轉,轉為散發著聖母光輝的形象,她信步上前慈祥地看著他,然後,掏了那錠金子塞入發愣中的他的懷中。

    「姐姐不強買你的馬了。唉,真可憐,看這衣服破的,回家讓你娘好生給你做件衣裳吧。還有啊,人生得意需盡歡,姐姐請客,用這金子去京城萬花樓逍遙一回,以你的武功偷偷去,不讓你爹知道就行了。姐姐也是為你好,你見的女人多了,就知道女人們口中說著什麼無奈被逼或是深情厚愛,都是騙騙傻男人的。表面上很正派的姑娘和樓裡的姑娘其實也沒什麼區別。人不風流枉少年,像你這麼年輕瀟灑,沒嫖過就娶妻了多虧呀!」

    原來青泠心想:楊紫瀲這麼害她,她反正正處於不能傷害女主的「不平等條約」中,但是不回敬一點兒,真當她是軟柿子不成?要是癡情前夫不是絕世好男人,是個流連煙花地的風流浪子,那可會讓楊紫瀲憋屈得很了。不過也不一定,沒準她覺得改造種馬更有挑戰性,更能體現她比別的女人優秀呢?

    她也不算壞心吧?這苦情前夫要是種馬了,怎麼也比苦情幸福吧?其實她在做好事呢。

    卻說,杜紹桓口瞪口呆地看看自己手中的金子。

    這是出錢請他**的節奏嗎?

    他在江湖行走十年,什麼沒見過,江湖豪氣的俠女也認識不少,但是這麼個年紀小,武功奇高,還個性形為古怪之極的姑娘還是第一次見。

    杜紹桓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卻見她頭也不回地灑脫地舉著手揮了揮,說:「不用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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