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5章 被男主發「妹妹卡」二十三 文 / 月下清泠
江東走到華幫總部許崇華書房前敲門進去,喜道:「華哥,有好消息!」
俊邪魅惑無雙的男子波瀾不驚看了江東一眼,臉色競微微有些憔悴。他最近瘋了,腦海裡總是出現那個女人的影子,楚楚可憐的、堅定倔強的、諂媚討好的、勇敢無畏的,還有沒入紅色的河水中的淒涼。他的心快要受不住這樣的力道。他也止不住幻想她是為了自己或笑或哭,或喜或悲,她黑亮的眸子因為自己含情脈脈,燁燁生輝,或嬌羞無限,或對自己撒橫耍潑。撒橫耍潑,竟,也是美好的!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只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無知女人!這種無聊的男女遊戲,他不屑一顧!這只是軟弱者的遊戲,他不需要這樣沒意義的感情!女人都是發情的母狗!他想起從小到大見過的女人,心中閃過一絲厭惡。
「說吧。」淡漠如常。
江東微微頓了頓,道:「華哥,那邊傳來消息,振華要從德國回來了!船兩天後就到上海。」
冷俊的男子臉色微變,露出一絲驚訝:「什麼?」
江東上前幾步,喜道:「振華要回來了,華哥,你弟弟振華終於可以回來了!四年了,那小子不知道怎麼樣了!」江東是主管幫內的信息情報,也是少數知道許崇華背景的人物之一。
「德國那麼遠,坐船都要一個多月,怎麼都快到上海才傳來消息?」冷俊男子難得多話。
「誰知道?如今歐戰剛結束,是時候回來了。雖說他們多打幾年狗咬狗你死我活才好,可是英國佬海上封鎖把振華困在德國,華哥還是很擔心的吧!」
許崇華近來一直佈滿冰雪的俊容稍稍融化:「你去讓許方準備一下,這小子定讓他在上海呆一段時間,正好給我出出力。」
江東出了房門,耳尖聽到許崇華罵了聲「臭小子」。
江東聽了不由暗想:華哥原來挺腹黑的呢!誰說他豪無情感的冷血動物?華哥只是習慣冷著臉,心裡的主意可不少,不然怎麼能當華幫的老大呢!
威廉號游輪,經過半個多月的航程,終於抵達南中國海,一個身穿墨綠色襯衫的男子立於船頭,向北眺望。男子極為英俊、輪廓分明,一雙鳳眸如寒星,男子眼中帶著絲期待。
許振華回想這四年在德國的日子,前兩年還好,但這一年德方在戰場日漸失利,他們這些被派遣在德國學習的學子日子過得也不好,物資漸缺,物價飛漲,甚至經常出現有錢也買不到東西的情景。意大利和奧凶帝國可說是不堪一擊,只德國在拚死抵抗英、法、俄的兩面夾擊,一國之敗不在軍事,而在政治和地緣。作為準軍人,他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作者有言:基於本人歷史小白,此一戰非彼一戰,相似但是由我主宰虛構背景,注意這是架空文。)
「許,快到中國了。」一個金髮高挑女子從身後摟住他。
男子原肅然的神情收起,鳳眼中閃過輕佻,轉過身來,笑道:「親愛的,捨不得我嗎?」
「許,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丈夫在香港等我。」性感火辣的金髮尤物勾住男子的脖子,火熱的吻上去。女子陶醉閉眼,良久才罷,身子貼近男子偉岸的胸膛。
男子笑道:「看來麗莎還是捨不得你丈夫多些!」他大手隨意遊走金髮女的的背,眼中卻毫無笑意。
「如果許願意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就和他離婚,許,只要你說,我跟你去上海。」女子抬頭熱情的吻了吻男子好看的下巴。
男子一笑:「麗莎,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我們相伴半月,擁有快樂,是上帝的旨意。」
金髮女子年輕美麗的臉上儘是失望,卻靠進男子懷裡輕撫著他的胸堂挑逗,男子眼中閃過微微的厭惡,卻在金髮女子耳邊道:「親愛的,今天恐怕是你我最後一晚,我一定記你記住這個美好的夜晚!我還有點事,你先回去。」
金髮女子吻了吻男子臉頰,滿意期待,含笑生情地離開。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嘰笑,踏著沉穩的步子回倉,挺拔的身姿在夕陽下影子斜長……
老舊的公寓內,傳來乒乒乓乓的的聲音,其中夾雜著女子的哭喊,張無瑕停下碗筷,和張無忌對看一眼。
「聽聲音,好像是雪兒姐姐家中傳來的,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張無瑕微微促了促眉頭,自上次相勸楊雪,她哭跑回去後,便再未來找過她,張無瑕也非聖母自戀到以為自己都是對的,別人都要聽她的。親人是難捨,異地而處,她也必定如楊雪一般,她可以幫助楊雪,但是對於賭鬼、酒鬼、癮君子卻避之不及。她只想平平安安過日子,從沒有為了不相干的人犧牲自己的覺悟,是以上次她拒絕了楊雪的請求,而且也沒主動再找過她。
隔壁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張無忌有些擔憂:「姐姐,楊姐姐會不會有什麼事?」
張無瑕微一思索,道:「無忌,我去看看,你在這裡好好吃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用插手,知道嗎?」
楊家的大門並沒有關上,所以張無瑕很順暢地進入了楊家客廳,一片狼籍中站著兩個陌生的男人,而楊雪的父親卻躺在地上,看樣子受了不少的打,口中嗯嗯歪歪的。
楊雪淚流滿面,被其中一個男人夾在腋下,楊雪聽到聲響,抬起頭,看向她,死灰般的眼眸閃過一道希望之光,叫聲沙啞、淒慘:「姐姐!救救我和爸爸!」
張無瑕心驚肉跳,攔住男人的腳步,強自震定,問道:「請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楊雪?」
「他老子將她賣給我抵債,小娘們要管這閒事?」說話男子流里流氣,面目帶剎。
「他欠錢,你自去抓他,憑什麼抓楊雪?」
「父債女還聽說過嗎?」另一個男子踢了楊父小腹一腳,楊父捂著肚子嗯了一聲。那男子勾起嘴角冷笑,鄙視地看了過來。
是呀!這還是一個毫無自由和人權的社會,人們奉行父母之命,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她一個外人如何站得住理?她不是腦殘到認為他們會大發慈悲放了楊雪,即便是現代欠債還錢也是天經地義的。
「他拿楊雪抵多少錢?」
「兩千塊。怎麼,姑娘想幫姓楊的還債?」那個抓著楊雪的男子好像看到什麼可笑的事一般,睨著她。
楊雪聽了,哀求道:「姐姐,你幫幫我和我爸爸,求你了,你一定有辦法的……」
張無瑕攥緊了手,卻搖了搖頭:「楊父欠的錢我不會管,我也沒有那麼多錢。」她沒有那麼傻去投這個無底洞。
「姐姐??」楊雪一雙杏眼控訴著她的無情,秀麗年輕的臉上佈滿了絕望。
而那兩個男子眼中嘰笑之意更甚,帶著楊雪越過化作植物的張無瑕,走出門外。
「但是,我可不可以為楊雪贖身?等我揍齊兩千塊,你們把楊雪賣給我?」張無瑕急忙轉身追上兩步。
她忽想起楊雪的乘巧,她與無忌二人病時對她們的照料,自己已經涼薄到親眼看著她被送火坑而無動於衷嗎?
少女急切而期待地看著兩人。
兩個男人呵呵直笑,對看一眼道:「五千塊!」
「你剛才不是說兩千嗎?」
一個男人道:「那是成本,總不能讓我們白幹一場吧?這小女娃,再過幾年就是一棵搖錢樹,姑娘若真要賣,也得給我們一些補償。我們金碧輝煌夜總會都是這樣的規矩,只要價錢公道,我們不強留人,但也別想我們虧本。」
原來這南浦區放高利代的集團是屬於「華幫」的,這時張無瑕並不知她,這是她最討厭的人的手下。華幫自持自己大幫風尚,是黑道中的君子,只要你有錢,(它也只看錢)不讓他虧本,一切好說,但是賣了身沒錢贖,落到它手中,那麼你只能是讓你什麼就做什麼,黑幫兩個字也不是白叫的。許崇華的財富積累也是經過血與淚的,包括女人的血淚。
張無瑕回到房間,翻出自己小心收藏起來的首飾,拿起那最顯眼的一串珍珠項鏈,顆顆飽滿均勻圓潤。她雖不瞭解首飾的確切市價,但也知道天然珍珠要如此均勻圓潤已是難得,更何況是這麼一大串一般大小形狀?自己這個身體還真是出身不凡呢!
雖然可惜,但是寶貝再珍貴也是死物,而楊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個應該值五千塊吧?
楊雪今天被帶走會不會受欺負?電視裡經常放猥索大叔惡狠狠撲倒小蘿莉……她越想越不安,似乎每一秒鐘都在煎敖,剛才就不應該讓他們把人帶走,世事難料,也許晚一分鐘,人的命運就千差萬別,她不禁攥緊了手,柳眉深鎖。
張無瑕換上衣服,與無忌交代一翻,拿著那串項鏈出了門,叫了車伕,半個小時後,到了金碧輝煌夜總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