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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12章 被男主發」妹妹卡「十 文 / 月下清泠

    「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俊邪男子冷若冰霜,散發出層層殺氣。

    張無瑕感到寒意,腦子清醒過來,暗罵自己色/欲熏心,怎麼忘了這是黑社會呀!這並不是一個**制的年代!暗思:他不會以為我和那個傅懷民是一夥的吧?我的小命不會就在這裡完完了?不行啊,無忌還等著我回家呢?這本來就不關我的事。

    張無瑕臉上表情幾度變化,終於再引得男子奇怪的看了一眼。

    只聽女子幹幹陪了個僵硬的笑臉:「我,我打醬油的!家裡沒醬油了。呵呵」

    男子俊臉微微有些錯愕,卻仍舊冰冷,而旁邊的幾十個黑衣男子,情不自禁轉頭看了女子一眼。

    「打醬油?打到這裡睡著了?」男子挑挑眉。

    張無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低頭苦笑,自己是怎麼回事呀?抽風也不是這個時候呀!小命要完了!男色令她的智商下降了幾個層次。

    「我去打醬油,走著走著就累了,見這裡風景優美,鳥語花香就下來休息,坐著坐著就睡了。」

    旁邊一個黑衣男子笑道:「你家是有多遠呢?走得這般累?」

    張無瑕嚥了咽口,扯扯衣領:「我媽只愛喝老張記的醬油,可我家住在周鎮(架空時代地名),每次打醬油都要走兩個時辰。呵呵!」

    有幾個黑衣男子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張無瑕大聲喝道:「笑什麼!」

    幾十雙眼睛都盯著她,張無瑕陪笑,又道:「呃,各位英莫要笑話奴家,奴家生來害羞……奴家媽媽都叫奴家傻姑……」暗想這些人總不會和一個傻子,智障計較吧?

    為了活命,不管了,名利啊形像啊都是浮雲呀浮雲!這眾男子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張無瑕也混水摸魚地陪著笑:大爺們都開心,就放了她吧!她只是個小丑。

    只那不明生物冷冷再問:「你可認得傅懷民?」

    「不認得!絕對不認得!世界上有叫傅懷民的嗎?」

    不明生物勾勾嘴角,突然抬手,一把手槍槍口兀然對準了她的腦門,這是他第一次拿槍指著她。一個女人在他面前玩把戲實在討厭得很!

    張無瑕臉色慘白,一又墨玉清透的眼睛變成了斗魚眼,雙手高舉,唇瓣如梨花般慘白。

    「英……英雄,我……我……真得不認得傅懷民。」

    張無瑕突然哇地哭起來,向後連退幾步,倒在地上,又匆匆爬起。

    「好男不跟女鬥,英雄殺了我就成狗熊了!」

    張無瑕記得《射鵰英雄傳》中歐陽鋒這個超級大反派都很重名聲的,只要黃蓉將他一軍,你這樣還算是個武學大宗師嗎?他立馬讓她幾分,表現出一派大宗師的風度。

    張無瑕思緒飄遠:別人笑我太瘋顛,我笑他人看不穿!這個「總濕」的名號真有那麼好麼?不過,要是這個不明生物也是如歐陽鋒一般「愛惜羽毛」的「總濕」,那她就有希望了!

    旁邊一眾黑衣男子大驚,那不明生物只微微挑了挑好看的長眉,語音便如北極的冰川:「狗熊?」

    張無瑕似神色大亂,又退後幾步,突然一臉驚奇,一雙漆目熠熠生輝,指著碧空蒼穹:「快看!ufo!!」

    話音剛落,她撲的一聲跳入深深的、冰涼的河中。

    張無瑕早就算計好,向河邊一退再退,他們若不放過她,她就入水遁走,她小時常常下河鳧水,或有一線生機。

    正值汛期,河水甚深,張無瑕憋著一口氣沉在水底,隨水流向下漂去。

    不明生物冷聲:「各處散開,看牢!」

    「華哥,何必和一個女子較真?我看她和懷民睡在一塊,多半不是敵人。」一個黑色西服男子說道。

    這黑色西服男子名喚江東,這時場上也只他敢說上一句話。

    江東暗想:傅哥何時認得什麼女子了?傅哥如今高燒昏迷,剛剛被人送回華幫請醫生看,一時半會也醒不了。不然也沒必要問她事情的經過,但這節骨眼上華哥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可憐的張無瑕要是知道人家只是欲向她問一下事情的經過,不知道還會不會跳河。

    可疑的人?這個女子原靠在傅哥懷裡,在眾人來後,鬧出聲響卻仍沉睡如死豬一般。他算是見識到什麼叫雷打不動了!這樣的女子又能做出什麼呢?

    也是她倒霉撞上華哥的火藥筒:華幫一連折損了幾十名弟兄,華哥是真的火大了,有些幾個弟兄可是來上海前就跟著華哥了。而懷民就是華哥心腹肱骨之一,華哥倚重,執掌華幫五嶽堂的東嶽,可是華幫的精英呀!

    許崇華皺皺眉,他只是由來厭惡女人在他面前耍手段,即使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面對他時這麼……奇怪。

    一直過了三分鐘,張無瑕再也閉不住氣了,胸口悶的發狂,若再不得養氣,左右也是死。也許她已經飄遠,那不明生物已經看不見自己了呢?或者他以為她已經淹死了?漸漸地浮出水面,大吸一口氣。

    「怎麼,不一直呆水裡麼?」岸上傳來男子好聽卻比河水還冷的聲音。

    張無瑕大驚,愣住,一雙黑眸呆呆地盯住「不明生物」,她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女子,她沒有絕世武功,絕艷美貌,她,死定了!

    那雙黑眸一直怔怔看著許崇華,她見那絕世冰冷的男子手中一把黑深深的槍指著她,肅然命令:「上來!」

    女子突然有點憤怒,這股憤怒在胸口越燒越旺,即使她如今身在冰涼的河水中,這股火苗也漸漸將她燃燒!

    憑什麼?憑什麼把我扔這樣一個世界?當我認真重新對待生活,尊重生命的時候,為什麼又要奪走?為什麼?這種黑幫狗咬狗關她鳥事?可是就是這鳥事要奪走她的生命!

    她突然使力拍打了一下河水,水花飛濺。她浮游在水面,一雙黑眸吃人一般盯著許崇華,淒涼一笑,又轉為憤怒,右手一指:「他奶奶的,你這個烏龜兒子王八蛋,有種打死你老娘!你草菅人命,不得好死!」

    也許還是能穿的!反正是死,不若死得有尊嚴一點,死前罵個夠。她並沒有注意到這幫人根本沒還沒做出任何真正可怕的事,這也是她命中該有這一劫。

    許崇華原本就被這次的金、杜聯盟鬧得火大,死了十幾個弟兄正悶著一股氣。

    砰的一聲響,女子右肩巨痛,慘叫一聲,河水泛紅。

    張無瑕捂著右肩,大聲哭道:「來吧,打呀!老娘就認識傅懷民!老娘是傅懷民的姘頭!通姦往來二十幾年,生了你這個不孝弒母的烏龜兒子!」

    岸上眾男子目瞪口呆,冷汗直冒,這只十五六歲的少女都說了什麼呀?真不要命了?可若她真是傅哥的朋友,華哥會殺她嗎?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少女,只見她在河水中狼狽不堪,可那雙眼睛卻是那麼的不服氣,對,就是不服氣……還有桀驁不訓。

    許崇華也是一怔,深深蹙起了好看的眉,只見河中少女臉色蒼白,但一雙眼睛卻是亮得出奇。

    少女不再壓著傷口,一手指著光潔的額頭:「開槍呀!他媽的沒卵蛋嗎?往這裡打!老娘和姘頭傅懷民的冤魂以後天天纏著你!誰怕你了!誰怕了?」

    張無瑕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記一輩子的痛,用盡最後的力量撕吼。視線漸漸模糊,少女嘴角勾起一絲怪異的微笑,嘴巴動了動,卻不知說了什麼。

    緩緩閉上眼睛,少女沉入水中,許崇華呆愣半晌,終道:「把她撈上來,帶回去!」

    ……

    當張無瑕再次睜開眼睛,她覺得全身發麻,像是被火車碾了全身一般。突兀的光亮,使她眼睛發酸。

    「你醒了?」一個五六十歲,面白無鬚,一身白袍的男子問道。

    我沒死?又穿了?張無瑕不解:「你是誰?我是誰?」

    白袍大叔怔愕,暗道:沒傷到腦子呀?怎麼問出這樣的話?

    「這是什麼地方?」

    「華幫總部醫所。」

    「華幫是什麼東西?」

    老者臉色微變,不回答她的問題,對旁邊的女僕道:「去向華哥和傅哥稟報,就說她醒來了!」

    張無瑕打量四周,這是一間歐氏、近代化氣息濃厚的房間,自己肩頭隱隱作痛,手上打著點滴,樣式與現代有些不一樣。

    好半晌,起唇問道:「這裡是上海嗎?」

    「是。」

    「現在是復興二十九年,也就是1919年吧?」

    「呃,是。」

    「是你救了我?」張無瑕這次確定自己沒有再穿越了。

    正在此時,門嘎的一聲被打開,一英俊男子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進來,臉旁削瘦,微微蒼白,正是傅懷民。

    張無瑕瞪大眼睛,驚得試圖坐起身:「傅懷民?」

    「張姑娘,你醒來就好了。」傅懷民微笑道。

    「你沒死?」張無瑕張大嘴巴。

    傅懷民哭笑不得:「我好像命挺大的。」

    「你殺了不明生物,救了我?」張無瑕暗想:明明那不明生物開槍打中我,我沒死,傅懷民沒死,那自然死得是他了。

    「不明生物?」傅懷民皺皺眉,不解,她說得是漢語吧?

    張無瑕解釋:「就是開槍打我的王八蛋。那個長得一點都不像人類,身上有狐臭,開口更是臭氣沖天,身高像竹竿,穿著黑色癩痢狗皮,帶著一大群黑色的堆糞甲殼蟲的「不明生物」!」張無瑕用盡惡毒之語抹黑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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