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1章 婚戀文九 文 / 月下清泠
阮茉兒在「相約建築」比賽結束前，恐怕不能找個全職。最後，她想著自己有什麼賺錢的技藝，章小魚只是一個小采編，但是在她是莫菲菲的時候，她把小提琴學得十分出色。
於是，她在帝國酒店的西餐廳找到一份琴手的工作，每天晚上五點到九點半上班，若有客人要單獨點曲子，小費算是她自己的。
此外，她也因為她白富美的形像氣質，相較普通模特更高的學歷，更有故事的家庭背景，更清純的年紀，在竟爭者中脫穎而出，得到一家大影樓的邀約拍一組宣傳平面廣告和拍攝一套樣版照片的合約。這讓她得到一筆不錯的收入。
她就這樣每天上午學習創作為比賽做準備，下午去醫院看父親，晚上上兼職，時間又過了半個月。現在阿江倒是經常出現，阿江對於她的種田風生活有絲不滿，但是她也沒說不可以，阮茉兒悠然自得。
這天，從醫院回到租住的房子，洗了澡打理好及腰長髮，換了條優雅簡單的黑色長裙，背著餐廳借給她的琴出了門。
這世的阮茉兒並不擅長小提琴，所以她沒有琴，而餐廳為了讓她熟悉那把琴，近幾天都破例借她帶回。
由於上下班高峰意外堵車，當她趕到那家餐廳門口時，已經五點零五分，不禁加快了腳步。
她連連向經理道歉，經理說：「別擔誤了，快去吧，小溫可早就到了。」小溫是餐廳中的鋼琴，他幹得比較久，所以收入比阮茉兒高一點，也因為鋼琴聲音更加溫和，而小提琴的琴音比較霸道。
忽見一個侍應生過來，說是有客人叫她過去拉曲，阮茉兒打開琴盒，以為是有賺小費的機會了，在小溫的微笑鼓勵中跟那侍應生過去。
到了一個幽靜的位置，只見那兒坐著兩對男女，混身上下都透著幾代厚積薄發的清貴氣質。
那兩個精心打扮的女子阮茉兒並不認識，但是男子，正是裴東和歐陽逸。
在阮茉兒眼中裴東是個很會賺錢的律師，對她是很親和的，但是從來沒有感覺到他如今的一面：是極重視教養的世家公子，帶著他優雅的女伴。
另一位是上一次見過一面的墨瞳美男子，他的容顏俊美非凡，但阮茉兒映像最深的還是他擁有著絕世的大長腿。
「阮茉兒，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你怎麼在這兒？」裴東奇道。
雖然她堅持著每三天打一個電話給他，但是沒事不常見面，他是一個非常繁忙的人。
最近家裡就強給他按排了一個醫學世家的女兒，對方挺主動的，他真不好拒絕。而歐陽逸曾經少年時在美國的女友——同樣也是他的同學來中國，歐陽逸沒有與對方重溫舊夢的打算。所以，才有這一出，互相利用。
阮茉兒微微一笑，道：「如你所見，我在這裡兼職。」
「兼職？你不會是玩真的吧？我是說你之前說的……你不應該是為了錢做這個吧？」裴東只一直當她是小姑娘不知世事，只為了氣後母而那麼做，最終在手上的錢用盡時會反悔的，反悔捐錢的事他律師世家的裴家見過很多。
「不為了錢，為什麼？」
「你阮大小姐不會那麼缺錢吧？」
「我還欠你十幾萬律師費，你說我缺不缺錢？」
其實律師費的事，他還真沒有放心上，他當初去接近阮家人就不是為了律師費，而是歐陽逸想要那塊地，他去瞭解情況。
忽然，一直沉默的歐陽逸轉過頭，墨眸瀲灩，問道：「能拉曲子嗎？」
「當然可以，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想聽什麼？」
「挑你熟悉的吧。」他看著她的眼睛說。
「d小調曲或者莫扎特怎麼樣？」
歐陽逸點了點頭。
忽然，坐在他身邊的楊靖雯挽住他的手臂說：「逸，你真好，我正想聽曲子呢。」
不管是多麼懶散、多么女漢子的女人，穿上得體的長裙，拿著小提琴都會有五分氣質，更何況阮茉兒本就是白富美的相貌，而她的琴技本就十分高超。
琴架在雪白的細頸之下，優美的手指靈活而修長，膚白如雪，衣發如墨，如扇長睫微微垂著，側臉的弧線格外的柔合。
她整個人立在這兒就一幅絕妙的水墨畫，簡單的黑白二色，輕靈、清亮、冷艷，她的專注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阮茉兒手飛快動著，拉了一段莫扎特的《土耳其進行曲》，曲子極其明快的節奏，加上小提琴特殊的音色，有一股先聲奪人的氣勢。這曲子是鋼琴曲，但她偏喜歡用小提琴拉，在她還是莫菲菲時拉得純熟無比，這時自然也是一氣喝成的。而聽眾的心也似乎被琴音控制住了節奏。
裴東手中的杯子也不禁放下來，他只知道她是個十分有趣有性格的落迫富家女，但是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但是，不管是那一面，她隨性中帶著無比的自信。
《土耳其進行曲》拉完後，阮茉兒優雅地微微鞠躬，她做莫菲菲的時候是校交響樂團的，完美的謝幕禮儀也習慣了。
半晌無人打破這份寂靜。
終於，楊靖雯取出幾百元錢遞給她，語氣淡漠中帶著幾分高傲，說：「拉得還不錯，這是你應得的。」
裴東臉忽凝住，以他的瞭解，阮茉兒是個高傲到骨子裡的人，她不會爆發脾氣吧？
可是後一秒裴東發現自己完全是多慮了。
「謝謝。」她微微一笑，伸手接過錢，一點也沒覺得侮辱，她用手藝賺錢，如她所說，這是她應得的。
「可是，莫扎特雖然經典，但毫無新意，因為我在美國的音樂廳中經常聽世界著名的音樂家的鋼琴演奏。其實在餐廳裡，我們喜歡有新意點的曲子。不需強求像音樂廳中一樣高雅，只要有新意，鄉村裡曲也無妨。」
「讓您失望，真是抱歉，可是我的水平還有限，希望您下次光臨，我可以給您拉有新意的曲子。」阮茉兒是在這裡打工，而不是與人爭鋒，該服軟就服軟，因為顧客是上帝，所以只陪了一個笑。
歐陽逸終於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聽到少年時的女友這樣說，也有幾分不悅。
裴東卻道：「靖雯，你不要這樣說，我覺得茉兒拉得很好。她一個學建築的，有這樣的技藝十分了不得了。」
「她是學建築的？」裴東的女伴驚訝，「我以為她是學音樂的，拉得很好呀。」
裴東道：「我也很驚訝，反正我是沒看懂過她。她可是阮氏的大小姐，理論上不缺錢。」
阮茉兒笑了笑，道：「裴律師，謝謝你的好意。阮氏基本上倒了，我也不想糾結在過去，我現在真的是窮光蛋。」
「你還有那塊地……」
「我沒打算反悔，裴律師，你也不要誘惑我反悔，錢是緊了點，不過我也挺喜歡這種生活。用自己喜歡的音樂，在自己的幾分自得陶醉中賺錢，我很享受。所以，你想多了。」阮茉兒自然知道他剛才有幫自己解圍的意思。
「那麼，祝你們晚上愉快。」阮茉兒夾起小提琴離去。
又有一桌客人要她去拉曲，見是一對戀人，阮茉兒拉起了《尋夢》，一首新奇又高雅的曲子，琴手的感情亦飽滿，讓人聽著旋律似乎就深陷於那種如美夢一場的熱烈瘋狂和過後的清冷失落之中。
她已經成了別人，她甚至難以找回當時對林風無畏的愛，就像夢，了無痕，而生活在繼續。
……
天逸大廈
總經理辦公室。
「總經理，這十個人是我們這次複賽反覆評比挑選的作品，您看看，在決賽時，要在複賽的基礎上現場進行知識和技能的比賽，並且讓他們為期半月的封閉式對「新城」項目進行規劃設計，選出其中能力最強者。」張秘書一邊遞交了一疊的資料一邊說。
歐陽逸點點頭，打開文件翻了起來，與以往不同，這次他翻閱得比前還要更快，幾乎只是掃了一下名字。
「這裡！」歐陽逸停止翻閱，看著上面的資料，忽又喃喃：「還真進決賽了……」經過了初賽的篩選，這次複賽有五十個作品，五十個人在競爭十個決賽的入場券。
「什麼？」張秘書不解。
「沒什麼，你先出去吧。」歐陽逸想：這個小姑娘還真是不簡單呢。真是讓人摸不透她。
第一次見她是在「中華匯」，那就是個披著溫柔純淨美女畫皮的漢子，他被她的相貌氣質吸引暗中多看了幾眼，但最後是被她的彪悍驚訝到了。
裴東說起她的事也是讚賞居多，那次去999玫瑰餐廳和李總吃飯，巧合之下看到她和裴東，他過去打招呼才知她就是阮正剛的女兒。那個裴東口中特立獨行自信性格簡單粗暴富貴不淫的阮家大小姐。
……
「親，這真的不是種田文……」別人看不到的阿江在一個穿著一身休閒服的女子身邊飛著，那女子左手拎著一個星期的生鮮肉類和蔬菜，右手十分女漢子地拎著一袋二十斤的米。
阮茉兒是在附近菜市場買的，所以都是步行，對於阿江的抱怨充耳不聞。
「親，你難道沒想過和英俊瀟灑的男主角來一場世紀之戀再離開嗎？」
「英俊瀟灑的男主角？在哪？」什麼世紀之戀？阮茉兒現在年紀還那麼小，她章小魚二十八都不急。阿江出現時，她總能清皙地記住她是章小魚。
阿江氣鼓鼓地撅起嘴，阮茉兒卻往前走不理她了。
「周婆婆，你也買菜呀，我看好重的樣子，我幫你提吧。」阮茉兒看到同棟樓的獨身的周婆婆，發揚一下雷鋒精神。
聖母久了，她自己也就不覺得違和了。都是在上一個世界阿江說要充滿正能量，她幫人幫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