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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江南好 第38章 :未雨綢繆 文 / 基本是骨頭

    晚上,徐誠忻靠在晚晴的床上一邊思考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著天。晚晴自己坐在桌邊,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那包袱裡的金銀。

    「相公今天帶回來的銀子可比我們辛苦一個月還多啊,不過,這銀子來得容易,卻化著扎手。」

    「高收益、高風險,這是常理。古今中外最賺錢的生意都離不了一個『權』字,但一沾這個權,風險就大了。如今我們捲入這個是非之地,不得不小心行事,再也馬虎不得了。」

    晚晴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看了他一眼,說:「相公可是打算好要謀權了嗎?」

    徐誠忻歎了口氣說:「當官這種事,本來我是沒什麼興趣的。不過現在人家欺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如果再不強大自己早晚被他捏死。只是這官道之水深得很啊,我這麼一個毫無經驗的官場小白,實在是沒有把握。」

    晚晴站起身,在他邊上坐下,輕輕地幫他揉著太陽穴,一邊溫柔地說:「公子不必煩憂,人的凶吉禍褔上天都已注定,我們只須盡人事,聽天命。晚晴常感相公憐惜,雖為女流之輩,拚個粉身碎骨也要保護相公周全。」

    徐誠忻仰面看去,見她說得言真意切,顯然是語出肺腑,不由心中感動。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龐笑道:「傻瓜,你把話說反了。第一,人的命運不是上天注定的,而是自己創造的。第二,是相公保護你才對,哪有讓你來保護相公的?」

    晚晴一聽,也覺得這話說得有些不恰當,臉上一紅,嘴上卻不服氣的笑道:「哼,就你們男人厲害!要上皇帝封我個大官,我照樣可以保護我家相公。」

    「咱們家的晚晴就是有志氣,」徐誠忻拍拍她的臉說:「你放心,皇帝不封你我封你。從今天起,你就是咱家的領導,家裡最大的官,怎麼樣?」

    晚晴小嘴一嘟,說:「人家才不要呢,家裡就兩口人,可不敢領導我家相公。」

    「說得也是,」徐誠忻想了想打趣道:「不如我娶一幫小老婆回來,然後再生一打小鬼,夠你管了吧?」

    晚晴不禁一呆,突然想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事,況且相公又是這麼優秀,這也是在所難免的。與其爭風吃醋,落個「妒婦」的名聲,不如大度一點,卻更能討相公歡喜。只是……

    徐誠忻感覺她的手一僵,以為她生氣了,趕緊翻身坐起來,安慰道:「逗你玩的,不開心了?放心吧,相公只喜歡晚晴一個,以後也不會討什麼小老婆,好不好?」

    晚晴心裡感動,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地說:「相公休要胡說,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事,這些道理我還是懂的。相公以後若相中哪位姑娘,儘管娶進門來,晚晴不是妒婦,必能與她好好相處,一起服侍相公。」

    「這……」徐誠忻雖說心裡想想蠻爽的,可總覺得有個檻過不了。悻悻地笑道:「剛才只是隨口說說,開個玩笑罷了,你怎麼當真了。」

    「晚晴哪有不知相公心思的,相公疼我憐我,晚晴都感覺到了呢。但剛才晚晴說的可不是玩笑話,也是我們做女人應有的德行,相公一定要成全才好。」

    見她這樣說,徐誠忻倒真的有點無話可說了。古代女子最看重的還是名節,特別是有文化有理想的知識女性,原意犧牲一輩子來成就所謂的好名聲。你若硬要她打破封建枷鎖,去擁抱自由美好的新生活,她非跟你拚命不可。

    這封建社會果然是男人的天堂,他不由開始yy起來:看這情形,將來完全有條件娶個二夫人、三夫人,到時候玩個3p、4p的還不是老爺我一句話……靠,哥也開始墮落了。打住打住,現在形勢不妙,先保住自己和大老婆再說……

    「依你看,現在這杭州城的這個局勢,我應該怎麼混?」

    晚晴一愣,這話題轉得太快,讓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好在她的父親也在衙門裡當過差,後來跟了吳全那死人一年左右,再加上自己天資聰慧、心思縝密,眼光自然還是有些的。

    她想了想,反問道:「依相公之見,前任知府程大人,是何人所害,又是因何被害?」

    徐誠忻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說:「據今晚杜子騫的話推斷,程大人應該是被武林高手所殺。但他這一生讀書做官,從不曾惹上什麼江湖恩怨,想必不會是仇殺吧。」

    「相公說得是。依晚晴看,這事細論起來,還是要從皇宮說起。」

    「哦?」

    「相公你想,如今的朝廷可是高太后說了算。可論年齡,皇上早就應該親政了,偏偏高太后跟那些大臣不放手,皇上豈有不怨恨的?那杜子騫也說,程大人是皇上一手提拔的心腹之臣,是硬生生將他安排到杭州來當知府的。」

    經她這麼一提,再聯繫那些歷史知識,徐誠忻的思路也清晰起來,接口說:「對對對,那高太后與皇帝的政見向來不同。程大人孤身一人,雖有一番報負也是虎落平陽。偏偏他又是位剛正不阿的直臣,難免處處得罪小人。不過,殺了他……未免也太膽大了,我想就是高太后也不會這麼狠吧。」

    晚晴點點頭,也覺得有些說不過去,沉吟一下又問:「這位章大人也是皇上安排的人嗎,太后可曾反對?」

    「的確是皇上的人,至於太后……聽他們口氣也是同意的。這章大人看似昏庸,其實精明得很,看樣子是想把杭州攪個底朝天啊。」

    「如此看來,太后也對杭州心生不滿了,可見杭州這一窩與太后關係並不大。」

    徐誠忻道:「這麼說,只是本地的一些土皇帝,畫起圈子來發大財,這些人的膽子可夠大的。」

    「這就好辦了,相公只須盯緊他們,暗中相助,朝廷自然不會為難於你。家父生前曾任主薄之職,對其中的關竅略知一二。待明日與他們細細佈置一番,不出數月,必能有所斬獲。」

    徐誠忻聽了大喜,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說:「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啊,今晚就讓相公好好犒勞你一番。」

    ……

    與此同時,一座官宅的精緻書房內,周南安推門進來。看見父親靜靜地看著牆上的那幅《納履圖》,負手而立,手中是一封打開的信箋。

    「爹,上面又來信了?這次……沒有責怪我們吧?」

    周通判慢慢轉過身,將信箋扔在書案上,說:「程知府的事暫時平息了,可這差事還是不好辦啊!」

    周南安一皺眉頭,說:「難道這位新來的章知府也是這般不知好歹?」

    「倒不是因為他,只因上個季度的銀子少交了一萬餘兩,上面頗有責怪之意。還不是那個程大人手伸得太長了,要不是當機立斷,這冬季的銀子差得更多。」

    「既如此,爹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如今絆腳石已經清除,這位章大人平時只知吃喝玩樂、遊山玩水,想必是個聰明人,咱們各取所好不就完了。」

    周通判歎了口氣說:「但願如此吧,只是程知府這件事怕沒那麼容易翻過去。據說,高太后也對我們心懷猜忌了。記住了,以後行事切不可莽撞,像今天這種事實在是胡鬧!」

    周南安忙說是,想想還是覺得不甘心,又說:「那徐誠忻不簡單,平時跟杜子騫之流常有來往,爹可要留個心眼。」

    「他再不簡單也只是個商人,隨便叫個下人盯著也就是了。你一個公子爺跟他動手也不怕掉了身份!」頓了頓又溫和地說:「那李家兄弟都是個草包,看在他老子每年孝敬的份上應付一下就算,別一天倒晚在一起胡鬧。想要哪家姑娘就跟爹說,在杭州城裡咱周家還沒有娶不到手的媳婦。而且娶的都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那破鞋你去招她做什麼?」

    周南安臉上一紅,喃喃地說:「孩兒也是想著找個由頭教訓那徐誠忻一番,爹爹既然說了,那就放過他吧。」

    周通判滿意地點點頭說:「這就好,今天章知府說那姓徐的原是他同鄉,讓我通融一下。話是說得客氣,但你又不知他心裡怎麼想的。切不可在這些事上得罪了小人,不然他要是存心給我們找點麻煩,得不償失啊。」

    「是,孩兒記下了。」

    周通判微微一笑,道:「這章知府的脾氣還沒摸透,上面又有所警示,今天叫你來就是叫你警醒點。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周南安答應著走出書房,周通判吁了口氣,又轉頭看了一眼《納履圖》,一時又陷入沉思。

    書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一位美艷動人的少婦快步走了進來,劈頭就問:「他……他有信來了?」

    周通判看了她一眼,隱隱露出一怒意,卻淡淡地說:「在桌上,自己看吧。」說完快步走出書房。

    少婦一把抓起那信箋,強壓著內心的激動,仔細讀了一遍,又失魂落魄地隨手扔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他……他竟然一個字都沒有提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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